b市,機場。
臨近五月,天氣適宜。
左帆身著淡黃色設計感很足的碎花短t和黑色薄褲,拉著老式拉杆箱下了飛機。
她的飲食一直很健康,所以身材也顯得姣好非常。
這套衣服是她有錢之後,找了個市裏受歡迎的裁縫特地定製的。
先前係統商城逛的時候,作為這個年代能出現的衣服中審美比較好的一套衣服,她是一眼就相中了。
能夠很襯得她腿長,還不失休閒的感覺,隻可惜就是太貴了。
就那個價格,她還不如找個裁縫看著圖紙做來的劃算。
話說回來,她還以為主辦方提供的包來回路費會是綠皮火車。
誰知道他們居然出乎意料的大氣,提供的是機票。
早知道這年頭能坐的起飛機的人不多,因為票價是非常高的,抵得上普通人兩三個月的工資。
左帆估摸著,自己興許是沾了其他有頭有臉的參賽選手的光。
來接機的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手裏舉著個寫著她名字的紙。
興許是等的無聊了,漫不經心的在那兒盤著核桃。
“你好,我是你要接的左帆。請問先生怎麽稱呼?”
左帆對於頭一回見麵了陌生人一向都很禮貌。
除非,對方不給她好臉色。
而顯然,這人就是個看菜下飯的,白瞎了她這份禮貌。
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左帆一番,見左帆渾身上下沒一件名牌,拉杆箱也看著很不值錢的樣子。
臉上也藏不住事,瞬間看著就不耐煩了起來。
“b市,全國比賽委員會副主任,胡德根。左帆是吧?既然人來了,就跟我走吧,別拖了別人時間。”
左帆很無語。
拖時間?
拖誰的時間?
她剛下飛機連迷路都沒有迷,一出來就看見他打招呼了。
這要是還能拖了時間,那她真的無話可說。
既然這人不給她好臉色看,左帆自認為她也沒必要對這人有什麽好理睬的。
於是,她靜默了。
跟著胡德根上了一輛小轎車,一路上,兩人一句話沒說。
胡德根樂得自在,一邊開車開得飛快,一手還接著盤核桃,看得左帆眉心是突突的跳。
這人開車怎麽能這樣隨便?
他不要命,自己還要命呢!
“胡主任,我有些暈車,能不能開慢點兒?還有,我們這是去哪兒?”
“嘖,鄉下來的女人,也不知道怎麽能參加的這個比賽,事兒真多。”
胡德根盤核桃的手一頓,砸了咂嘴,嘴裏淨是不耐煩,車速倒是肉眼可見的減了些。
估計也是怕真太過了,讓她身體出什麽事兒的。
“有什麽好問的,到了不就知道了?邀請函上不說了嗎?叫你們是來參加青年創業交流會的。
會是明天開,今天不先把你送飯店跟其他決賽選手吃一頓互相認一下,再送住的地方,還能去哪兒?把你直接賣掉嗎?”
左帆眉頭微皺,這人是真的一點兒不能交流了是吧?
不悅之外,左帆一瞬間陷入了思考中。
即便是再怎樣狗眼看人低,問一嘴的事,身處這個職位也不至於要說話這樣難聽。
或者說她真的很好奇,喜歡用這種反問句和責怪語氣回答別人問題的人,到底怎樣坐到副主任的位置的。
自己從頭到尾,也沒做什麽得罪這人的事。
那隻能是一種可能,那就是:她得罪的是他背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