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畢業大考結束還有兩科,戰鬥武道,雜學。
但是,杜變卻受到了暗殺,生死未卜。
……
半個時辰後,李文虺一人一騎衝入了閹黨學院,見到臉色發青發紫,生死未卜的杜變。
瞬間,他整個腦袋,整顆心臟幾乎瞬間就要炸了。
跪下來,將杜變抱在懷裡,這是他未來所有的希望啊,這是他最最痛愛的義子。
他的眼眶,因為用力過度直接裂開,使得留下來的淚水混著血跡,是鮮紅的。
因為牙齒咬的太過於用力,使得牙齦裂開,滿嘴的鮮血。
“為什麼啊?為什麼?”
“憑什麼啊?”
“他還是一個孩子,他從來沒有主動去害過任何一個人。”
“你們就容不下一個天才嗎?”
“有什麼事情不能衝著我來,為什麼要去殺他?為什麼要去殺他……”
“為什麼不能衝著我來?”
李文虺沙啞咆哮著,沒說一句話,都噴出血沫,嘴角和眼角全是血。
如同受傷的野獸,看上去讓人無比的震撼和恐懼。
汪宏上前道:“李,李大人,真的不是我們,我們一定會追查到底,追查到底的!”
李文虺嘶聲道:“你以為我會在乎嗎?就算將整個廣西翻過來,我也會找到那個幕後凶手。所有有嫌疑的人,都要死!”
他血紅的眸子盯著汪宏,盯著郎廷道:“你們就祈禱杜變不要死,如果他死了,我就將你們全部斬儘殺絕為他陪葬。還有那個什麼垃圾唐嚴,我將他活活淩遲處死,還有他背後的人,我不管他是司禮監的哪個大佬,哪怕是一品太監,我也要將他殺了。”
這話一出,汪宏和郎廷都毛骨悚然。
“你們就祈禱杜變不會有事吧,否則……我不將你們這個派係徹底血洗,我就無顏活在世上。”
山長汪宏道:“可是……可是,真不是我們動的手啊!”
然後,李文虺抱著杜變,走出了山長的公房。
外麵,擁擠著無數的閹黨學院學員,他們都震駭望著生死未卜的杜變。臉上充滿了哀傷和震驚,他們剛剛開始仰慕崇拜杜變啊,怎麼就出事了啊。
唯有閆世,無比的幸災樂禍。
“刺殺得好啊,刺殺得好啊。”
“杜變這個孽畜千萬要死掉啊,千萬要死掉啊。”
“你死了,畢業大考我就不用輸了,我就不用成為雜役太監了。”
“而且你得罪過我,就該死!”
狂喜之下的閆世,幾乎完全隱藏不了猙獰得有得意的笑容,整張臉都有些扭曲了。
李文虺轉身朝著汪宏和郎廷道:“杜變沒有回來之前,大考暫停,等他回來之後再繼續。”
“啊……”閆世聽到這話後,頓時脫口而出道:“憑什麼啊?他算得了什麼啊?”
他真的是脫口而出的,是一下子忘記了。
“你說什麼?”李文虺朝著閆世問道。
閆世幾乎要嚇尿,顫抖道:“這樣不合適,不能為了杜變一個人而耽誤大家的時間,天下間難道沒有講道理的地方嗎……”
閆世的話還沒有說完,李文虺猛地一腳踢出。
頓時,閆世的身體如同稻草一般被踢飛出去幾十米,狠狠砸在牆壁上。
“砰!”
一聲巨響,他的全身筋骨全部斷折,五臟六腑全部碎裂。
連慘叫都沒有發出,直接慘死。
副山長郎廷見之,瞬間腦袋猛地一懵,他的義子啊,他的繼承人啊,就這麼一腳被踢死了。
“李文虺,你不要太放肆,這裡是閹黨學院,此時你已經不是山長了。”
“還有,閆世說得對,為了杜變一個人而耽誤幾百人的考試,你沒有這個權力。”副山長郎廷怒道。
換成其他任何時候,他都不會有這個膽氣,過去幾年他對李文虺都唯唯諾諾。
前段時間李文虺捅破了天被罷官奪職,緝拿回京城。所有人都覺得李文虺完蛋了,郎廷無比幸災樂禍,暗中不知道慶祝了多少次。也不知道拜了多少次菩薩,希望能夠保佑李文虺死去。
但沒有想到李文虺竟然沒事了,而且官複原職,郎廷是何等的不忿,何等之痛苦啊。
此時,李文虺當著他的麵踢死了他義子閆世,使得他一下子忘記了畏懼,直接將怒火噴薄而出。
聽到副山長郎廷的話,李文虺轉身道:“你確定?”
郎廷身軀一顫道:“幾個老祖宗都在,你想要做什麼?我是朝廷冊封的副山長,而且你已經不是閹黨學院的山長了,已經無權乾涉我閹黨學院的政事了。”
李文虺緩緩走進郎廷。
李文虺曾經的山長,大太監於萬樓道:“文虺,你想要做什麼?立刻退回去,不要乾糊塗事,你的麻煩已經夠多了。”
三個司禮監大太監道:”李文虺,你適可而止!“
郎廷見到幾個老祖宗相護,頓時多了一份膽氣,望著李文虺冷道:“我早就說過了,杜變被刺殺完全不關我們的事情,是他得罪的人太多,或者是你得罪的人太多。沒有理由為了他一人而推遲大考,他沒有這個資格,你也沒有這個資格。”
走到郎廷的麵前,李文虺握緊拳頭,猛地一拳擊出。
郎廷大驚,也握拳格擋。
“砰!”
兩個人傾儘全力,兩隻拳頭猛地撞擊在一起,一聲巨響。
頓時,郎廷的整個拳頭砸裂。
他整根手臂徹底被撕裂,整個人飛了出去,在空中鮮血狂噴,如同麻袋一般摔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再說一遍,杜變回來之後,大考再繼續。”李文虺淡淡道,然後離去。
“好,我們同意!”二百名閹黨學院的考生忽然有人大聲高呼。
然後,二百多人也跟著一起高呼。
……
“所有人都派出去……”
“翻遍杜變被刺殺地點方圓幾裡內的每一寸土地,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刺客抓到。”
“抓不到刺客,你們不要活著回來見我!”
“不管幕後凶手是誰,哪怕躲到天涯海角,我都要將他抓住,碎屍萬段,我都要殺他全族。”
震怒之下的李文虺,聲音冰冷地下了一道道命令。
“是!”
廣西東廠的幾名千戶咬牙切齒,恨不得立下軍令狀。
得了李文虺的命令,立刻離去。
片刻後,一千多名東廠武士,幾千名東廠控製的幫派成員,紛紛出動,瘋狂地搜捕桂林府的每一處地方。
整個桂林府都感受到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
又出大事了!出了天大的事情了?
街道上,一隊又一隊的東廠武士穿梭。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連街道上的狗夠不敢大聲犬吠。
可怕的殺氣,在整個桂林府上空凝聚。
仿佛下一刻鐘,就會有無數人頭落地,就會有血氣衝天!
就在幾個月前,他們剛剛見證過一場大殺戮。而那一次的氣氛,還沒有今天這麼恐怖。
……
此時,千裡之外的廣州,兩廣總督府內。
前廣西巡撫駱炆翹首以待。
快了,消息肯定快來了!
他最心腹的三個四品武士出手,殺區區一個閹黨學院的小閹狗肯定沒有任何問題。
更何況,用了是最最可怕,最最稀有珍貴的毒素,隻要沾上一點點,瞬間斃命。
隻要得到杜變已死的消息,他就立刻出海,前往方氏在海外的領地,繼續做他的官,繼續享受榮華富貴。
“李文虺,你把我害得如此之慘,我若不報複,豈是大丈夫?”
“你口口聲聲說義子杜變是你的逆鱗,是你所有的希望,現在我將他殺了,你又能如何?”
“我馬上就要出海離開大寧帝國呢,你能奈我何?哈哈哈哈!”
“我在兩廣總督府內,你能奈我何?你義子被我殺掉了,很痛苦吧?我卻感到很爽快啊!”
……
與此同時,杜變依舊人事不省。
杜變大腦深處的詭異光影再一次亮起。
“你能夠預知這場刺殺嗎?”
詭異光影:“可以。”
杜變:“那為何不預先警告我?”
詭異光影:“因為這刺殺對你有天好處,是你最後一科大考武道格鬥戰勝唐嚴之關鍵,甚至遠遠不止於此,會成為你的武道上的秘密殺手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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