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蓐收哪裏還有剛才那般威風，簡直判若兩獸。

“嗚哇嗚哇”的嚎叫，虎爪亂撲騰，兩顆紫瑩瑩的虎眼死死盯著贏無月，沙啞喉嚨裏艱難發出一聲：“主人，我是圓滾滾啊。”

贏無月：？

什麽圓的滾的，老娘認識你嗎？

剛說完，她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張模糊畫麵，那畫麵糊成一團，什麽也看不清，但……看輪廓，畫裏的東西跟眼前這隻蓐收驚人的相似。

她認識蓐收？

“主人，我疼，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贏無月回過神來，手下一片溫濡，她整個手掌嵌在蓐收脖頸的傷口上，這貨的脖子差一點讓她擰斷。

可即便這樣，這貨竟然也沒死！

“你別想騙我！我何時認得你！”

蓐收像是被她這聲厲喝嚇到，動也不敢動一下，一臉委屈道：“一千三百年前，魔王贏率魔界各部，血洗妖界，活捉當時的妖王給她當坐騎，這事兒，你還記得不？”

贏無月沉思片刻，不說她還真忘了，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兒。

隻不過，那一仗中的許多情節，她都忘記了。

曾經的記憶，像是被人裝進一個半透光的磨砂袋子，似乎是有印象，可細想起來，卻發現一切都是模糊的。

甚至，那妖王的模樣，她都……

贏無月猛地回神，視線在蓐收那張毛絨絨的虎臉上來回地梭巡。

“你就是當時的妖王？”

蓐收聞言，紫瑩瑩的大眼睛驟然間眼淚汪汪，碩大的、糊滿了腥臭血液的大虎頭撒嬌一般，直往贏無月臉上拱！

“嗚哇！主人你可算記得我了，剛才在外麵，我還叫你來著，可你不理我不說，還用驚情捅了我一刀，滾滾我好疼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