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看他完全沒聽進去,心裏那叫一個惆悵,又不好再勸,隻得搖著頭離開。
蕭承紹看天色還早,下床找了幾本書來看。
地龍燒得很暖,可他身上卻冷得像冰窖。不得不用被子把自己團團裹起來。
是老毛病了,他心裏有數,看著嚇人而已,死不了人。
不一會兒,下人端著一碗濃黑色的湯藥進來,蕭承紹麵無表情接過,仰頭飲下。
很快,他便感覺到頭暈目眩,眼皮上像是壓了千斤重的擔子,全憑意誌力強撐著。
怪了,這藥的味道跟之前沒有什麽兩樣,怎麽這麽困?
書中講的什麽,他一個字也沒看進去,滿腦子老管家說的話,眼前浮現的卻是贏無月的模樣。
他好笑的搖了搖頭,抬手摸向額頭,還有些燙。
真是發燒燒昏了頭,小寶需要的是母親,贏無月一個大男人怎麽來給他當母親?男娘親嗎?
蕭承紹搖了搖頭,將腦海中不切實際的想法甩出去,索性熄燈歇息。
睡著了就不會瞎想了。
他寢房暗下去的瞬間,一道快如閃電的鬼魅身影從院中樹叢裏躥出,一閃而逝,消失在夜色之中。
怎麽這麽熱?
贏無月一進到屋裏,差點被屋裏熱如酷暑的溫度給打出來!
她彎身摸向地板。
燙的?
深秋時月燒地龍?還燒得這麽熱,蕭承紹腦子有病?
贏無月夜視力極好,哪怕房中伸手不見五指,她依然健步如飛,很快來到蕭承紹床邊。
男人睡姿很安詳,靜靜躺在那裏,雙手交疊放於腹部。
贏無月瞧著他俊逸出塵的睡顏,眼底寒芒一閃,殺意畢現!
從短靴中抽出匕首,對著蕭承紹心臟位置狠狠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