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紹看著還好,沒什麽特別的反應。
魏今亭卻不同。
雖然他眼睛蒙著,仍能看出他的震驚與慌亂。
“贏公子,求你救救我家王爺。”
說罷,“噗通”一聲給贏無月跪下。
“唉唉唉,別動不動就跪我!你家王爺不是還有兩個月才到下次毒發,暫時還死不掉。”
贏無月想起那片詭異的護心鱗,視線一轉,看向蕭承紹。
“最近幾日,你可做過什麽奇怪的夢?”
蕭承紹心裏咯噔一下,那日去拍賣會之前,他確實有夢到過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就是因為那些事,他才會去靈天的拍賣會,想從那張大戰的手書裏,找出一些可能解他夢境的蛛絲馬跡。
可惜,歹人作亂,那手書被燒了。
贏無月為什麽會忽然問他這個?
四目相對,二人均蹙著眉頭,都想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出點自己需要的信息。
可惜,他們二位都不是普通人,極善偽裝。
蕭承紹一臉茫然,“月兒指的是什麽樣的夢,本王是有些入睡困難,做夢也是常有的事,隻不過,每日清晨醒來,便會遺忘夢境中的一切。”
贏無月眯了眯眼睛。
狗男人眼睛裏清澈又真誠,不太像撒謊。
是她想多了?
可是,兩個孩子對那護心鱗的反應卻讓她不得不多想,如果那鱗片與蕭承紹無關,那就隻剩下一個可能性。
兩個孩子繼承了她沒有的靈力,屬於她上古時期的靈力,所以才會對這片護心鱗有著非一般的感悟力。
不過,這一切都是她的猜想。
也許,這片護心麟什麽也不是。
一切,都得等“驚情”醒過來,問個清楚再說。
蕭承紹走後,贏無月左思右想,拿出護心麟反複探看,甚至用“驚情”用力去劃護心麟,依舊是任何傷痕也劃不出。
能抵抗萬年玄鐵和她這把經過天火淬煉的“驚情”,此物絕非凡物。
可是,為什麽她就是什麽也想不起來!
贏無月惱怒地狠拍了兩下後腦勺,她很確定,她沒有被人清洗過記憶,隻有一個可能,她的魂魄有問題。
但具體哪裏有問題,她找不出來。
隻怪如今的她是凡人之軀,魂魄離體後會立即死去,否則,她隻需魂魄離體,下一趟地府,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贏無月用帕子將護心麟裹好,帶著它離開了小院。
“贏公子。”
門外,魏今亭背著刀,已然等候她許久。
“魏侍衛有事?”
魏今亭看著她,忽然跪了下來,伸手一把扯去了蒙在他眼睛上的黑布!
“王爺是為了救我,才遭人暗害中了毒。”
四目相對,贏無月詫異挑了挑眉。
魏今亭的眼睛,竟然如最純粹的寶石般,是湛藍色的。
“十年前,在漠北邊境的萬淵森林裏,王爺從一群野狼群的嘴裏救下了我,那一年,我十歲。
王爺不僅沒有嫌棄我有異瞳,還給我飯吃,告訴我,若是我沒有地方去,可以跟著他。
王爺對我有再造之恩。”
魏今亭俯身,“咣”的一下,給贏無月磕了一個頭。
“因我力氣極大,很快在軍中站穩腳根,那日,漠北軍來襲,王爺點將出征,並未點到我,我想表現,便毛遂自薦,引來眾將士的嘲笑,說我豆丁一點大,上戰場不知道是該殺敵還是保護我。
可王爺卻給了我機會。
就是那次,我太想表現,不顧王爺阻攔,深入敵營,我想拿下漠北軍頭領,我想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