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不行!”
蕭承紹眸色一僵,一把按住了贏無月的手。
緊接著,他側身一滾,滾去一旁,呼吸愈見米且重起來。
贏無月側過身子,手撐著腦袋,看著他笑。
蕭承紹無奈地伸手刮她鼻子,“隻有你敢戲弄我。”
“我可沒有。”
贏無月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胸膛上來回的劃拉,看過來的目光裏像是帶了鉤子。
撓得他心裏癢得要命!
蕭承紹暗暗罵了一句。
以前怎麽沒發現,小家夥這麽勾人。
一把攥住作亂的小手,而後用力一拉,贏無月從枕頭上跌進了他懷裏。
“你給本王等著!”蕭承紹咬牙切齒的聲音驟然傳入她耳中,“年夜宴,本王就去找皇兄,讓他給你我二人賜婚。”
賜婚?
贏無月茫然了一瞬。
婚禮這種人界和天界才看中的禮儀,對他們魔來說可有可無。隻要兩情相悅,跟大家說一聲,再住到一起,就算是結親了。不興那些繁文縟節。
不知怎的,贏無月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座靜謐的山中小院,院外用籬笆牆包圍著,周圍圍種著一圈兒好看的小白花。
這種野花隻有魔界與人界交界處的山澗才有,需要魔界的魔氣與人界的靈氣共同滋養,才能得已生長。
這裏怎麽會有呢?
她推開籬笆門,院裏不大,茅屋簡陋,卻布置的異常溫馨,有花,有草,還有樹,樹下用手臂粗細的麻繩搭著座秋千,隨風飄蕩。
四下裏,有雞有鴨還有小狗子奔逃玩耍。
院中間,立著好幾層竹籃,贏無月上前一看,是晾曬的藥材,還都是好藥。
這裏住著一位大夫?
就在這時,茅屋大門從裏麵拉開,走出一位穿著紅衣的女人。
四目相對。
贏無月瞳孔猝然放大,驚呆了。
怎麽是她?
紅衣女人竟然是她!
對方看不到她,拎著一籃子旋複花直直從她身體中穿過,走到竹籃邊,熟練地將藥材在竹籃裏鋪展開晾曬。
怎麽會這樣?
贏無月看著自己愈見透明的手,試圖拿起晾曬藥材的竹籃,卻抓了空。
是幻像。
這幻像如此逼真,她除了碰不到任何東西以外,她聞得到花香,感受得到這裏充盈的靈氣。
說明這裏的一切,是深藏在她記憶中的一個片段。
贏無月滿眼都是震驚。
她可以肯定,千年前,她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地方。
她生活的魔界常年被魔氣籠罩,暗無天日才是魔界的日常,她不喜陽光,怎麽可能住在如此春光明媚的地方。
更讓她難以接受的是,對方竟然懷孕了,肚子大得好似當年她快要生產那般。
視線一寸一寸在對方臉上身上來來回回地看。
萬般難已接受,可是事實擺在麵前。
眼前的人,毫無疑問,就是她。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為什麽她半點記憶也無?
千年前,她與別人有過一個孩子?
那個人是誰?
“驚情”的詛咒猶在耳畔。
她的孩子為什麽死了?真的是她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嗎?
為什麽?
千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麽?
無數問號颶風一般襲擊了她的大腦,嗡嗡嗡的聲音逼得她幾欲崩潰。
“贏兒,我回來了。你看,我打到了你最愛吃的赤煉魚!”
忽然,身後籬笆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道好聽的男聲隨風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