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贏無月輕蔑一笑,眼皮都不曾皺一下,坦然說道:“隨你想。”
贏雪一征,愣住了。
贏無月為什麽不害怕?
以她從雲城起對二人的種種觀察,還有她派出去的人拍著胸脯跟她保證,贏無月和燕王絕對有一腿,她今日才敢拿著這份籌碼單槍匹馬闖來王府!
這是醜聞呐!
是讓整個皇族為之蒙羞的醜聞,皇上若是知道她與燕王有什麽苟且之事,一氣之下,砍了他們贏家滿門都有可能。
她冒著這麽大的風險將此事說出來,贏無月為什麽半點也不怕!
她不怕,她還怎麽威脅他!還怎麽逼他跟燕王開口救她!
大理寺已經去贏府拿她了,若不是她跑得快,此刻已是階下囚,如今除了皇宮,就隻有燕王能救她!
“我要見燕王,我要見他,一月之前,雲城一別,我差一點救了小世子,燕王不會不顧念這份恩情,我要見燕王!”
贏無月沒皮沒臉威脅不了,那她就換人,燕王位高權重,最忌諱的就是身份地位還有他的麵子,她就不信,剛才的話同樣對燕王說一遍,他能做到麵不改色,攆她出府。
到時候,視燕王重視麵子的程度,說不定,可以用這個法子一直威脅他,讓他為自己辦事!
哪怕贏不了贏無月,她也不會輸得太難看!
打定主意的贏雪立刻拔腿朝燕王府門處跑,然而她沒跑兩步,便一頭撞上了什麽東西,狗吃屎一般栽了過去,回頭一看,青石板地上赫然戳著一柄寒光凜凜的寶劍。
贏無月懶洋洋立在一旁,斜著眼睛睨她,輕描淡寫道:“跑,能跑到府門,算我輸。”
贏雪麵容猙獰,黑眸中猝然閃過一瞬歹毒的光。
她忽然瘋了一樣朝著四周圍觀群眾磕起頭來,一邊磕,一邊大嚷大叫起來。
“你們快點來看呐!贏府嫡子贏無月,燕城出了名的斷袖廢物!
不顧人倫綱常,愛慕大燕朝一字並肩王,兩人關係曖昧不清,同進同出。
我因為發現了他們之間的奸情,被我親生哥哥蓄意謀害,他不僅害了我二叔一家,還想將我一並治罪,發配流放!
求大家記住我今日所說的話,若是他日我死了,今日的你們,就是我的人證!殺害我的凶手,就是贏無月和燕王蕭承紹!”
贏雪這話一落地,引起了軒然大波!
圍觀老百姓難以置信他們剛才聽到的。
燕王和贏無月!
這怎麽可能!!!
那個人可是他們的燕王殿下啊!
無數道或震驚、或探究、或鄙夷、或憤怒的視線打在贏無月的身上。
她神情平靜地看著這一切,仿佛,贏雪所說與她半點關係也無。
就在這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連串的狗叫聲。
緊接著,身著大理寺官服的裴驍駕馬從街尾拐了過來!
“在前麵!拿下嫌疑犯贏雪!記頭功!”
贏雪一看是裴驍來拿她,慌不擇路,丟掉身上的荊條,連滾帶爬往人群多處奔逃。
贏無月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冷冷一笑,反手將“驚情”一出,而後素手一翻,擲了出去。
“啊!”
贏雪一聲尖叫,被“驚情”的劍柄砸破了頭,摔倒在地,下一刻,石牙“嗖”的一聲衝出人群,一個狗撲,精準一口咬在贏雪大腿上。
“哢嚓”一聲,腿斷了。
贏雪一愣,而後尖叫。
裴驍駕馬而來,行至贏無月近前,跳下馬。
贏雪剛才說話聲音很大,他聽得真真的。
作為贏無月的徒弟,裴驍怎麽能容忍一個罪犯如此詆毀他的師父呢。
當即一馬鞭抽在了贏雪身上。
“贏家二房蓄意下毒謀害贏家老夫人,人證物證俱在,本官已經請示聖上,聖上親自下旨流放,你做為贏家大房過繼給二房的子嗣,難辭其咎!
不好好懺悔罪行,死到臨頭還敢汙蔑贏家七公子,來人呐,抓回大獄,以大燕律例仗責50,與贏家二房一同送去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