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她知道得越來越多,她的心就越來越不平衡。
明明,是她先喜歡蕭承紹的啊。
她喜歡了他那麽多年,他們甚至,就差一步,就可以成婚了。
所以,在秦思思眼中,她隻差一個機會,一個與蕭承紹獨處,讓蕭承紹了解她的機會。
如今,這個機會來了。
贏無月生死不明,由她來成為贏無月。
她就不信,蕭承紹嚐過一次女人的滋味兒,還能喜歡那個光板板男人!
秦思思很有信心。
這一回,她勢必拿下蕭承紹。
“王爺,我是真的有要事要與你說,有關漠北軍的。”
又一批巡邏的侍衛從二人身邊走過,秦思思氣不過,她今天無論如何也要進去大帳。
“哦?”謝二挑了挑眉毛。
秦思思見他起了興趣,正高興,想著,這一回,蕭承紹怎麽著也會邀請她進大帳中坐一坐。
她外公家也世代從醫,打小,她也是看醫書長大,隻不過興趣不在這裏,長大後便荒廢了。
為了假扮贏無月,這些時日,她都在埋頭苦讀,自認將醫術學了個七七八八,不比她贏無月差。
她有信心,蕭承紹聽了她的計劃,定會驚為天人,對她刮目相看,說不定……
秦思思不好再往下想了,大帳裏孤男寡男,等吹了蠟燭,她再向蕭承紹坦白身份。
皇後曾教過她,這個世界上沒有不偷腥的貓,蕭承紹也是男人。
所以,都到那個份上,蕭承紹必然不會責怪於她。
等他們成就好事,真的贏無月回不回來都不再重要了。
隻要此次奇襲漠北成功,回城皇上就會為他們二人賜婚。
幻想了數年的美夢就要實現,秦思思激動得全身燥熱,就連這冰天雪地裏吹過來刀子一樣的風,她都感受不到了。
然而——
“本王累了,有事明天再議。”
說完,謝二理都沒再理她。
掀開帳簾,大步離去。
秦思思臉上的笑僵住了:……
再次巡邏回來的士兵紛紛朝她投去注目禮:……
……
軍帳內
“怎麽起來了?不冷?”
謝二取了人皮麵具,沒點燈,借著點月色走到床邊,見魏今亭坐著,極自然的解了披風,披在他的身上。
暖烘烘的披風裏透著謝二的味道。
魏今亭表情不太自在,想拒絕,忽然想到謝二之前說的那句:【你身體裏有一部分是我的東西,我有所有權,你以為我是在照顧你?我是在照顧我的肺!你不心疼你的身體,我還心疼我的肺呢?你以為割一葉肺給你我不疼是嗎?】
停下了拒絕的動作。
謝二說得沒有錯,他的身體裏,確實裝著一個屬於謝二的東西。不,應該是說,沒有謝二的這葉肺,他會死。
所以,他是屬於謝二的。
他的命,也是屬於他的。
這樣一想,他事事都聽謝二的,由著他的性子來,似乎就可以解釋得通了。
魏今亭頓時釋然,拒絕的手忽然轉了方向,將那白狐披風往自己的方向攏了攏。
看到他的改變,謝二滿意地勾了勾唇角。
呆子,終於是開竅了。
他兩下蹬掉靴子,“往裏邊點,給我挪點地方。”
聞言,魏今亭掀開他焐熱了半天的棉被,將謝二冰涼的腳納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