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色p這是非要挖坑把她給埋了啊!
蕭承紹垂眸,沉默不語,但他隱在桌下的手早被他捏得嘎吱作響了。
贏無月做出一副失望狀,“耶律單於,你既有此想法,剛才在議事廳為何不單獨與我相談,如今,阿蘭姑娘我是想收,不能收了啊!”
“嗯?”耶律單於一蹙眉,“此話怎講。”
“不瞞耶律單於,我那內子確確實實沒有隨軍而來,可是她親親的大哥就坐在我旁邊,我怎敢當著大舅子的麵,與其它女人歡好?怕是內子什麽都還不知,我走出漠北王宮,腿就要被大舅子給打折了!”
耶律單於:???
你們中原人當說客還拖家帶口的?
耶律單於臉色很難看。
宴席氣氛很緊張。
最後,還是耶律呼和站出來當和事老。
一副少年的稚氣:“贏,你和王爺救了我的命,阿蘭是我阿爹送你的禮物,你不可以不要,大不了帶回去當個灑掃丫鬟也好。”
耶律單於附和,“還是吾兒懂我,贏副將,你看呢?”
這話已經很給贏無月麵子了,可她還是不敢拍板要。
她要是敢要一個女人回去,小雛龍不得跟她鬨死。
當年……唉,當年的事,不提也罷。
千年前,她身邊還有一個深得她心的人,若不是小雛龍容貌更勝一籌,她可能跟那人娃都生一大堆了。
這件事是小雛龍的禁忌,不能提,提一次瘋一回。七七四十九天,天天說愛他都哄不回來的那種。
贏無月怕了。
她小心翼翼看向她的大舅哥,“大舅子,這人,我是收還是不收呐?”
那卑微的模樣,看得耶律單於眼皮子狂跳。
還以為是個人物,搞了半天膽子老鼠大,畏妻又畏大舅哥。
蕭承紹手底下沒人了,派這麽個慫貨來和談?
蕭承紹寒著臉,“讓她滾那邊兒去!”
阿蘭可憐巴巴跪到贏無月另一邊兒,那邊靠階梯,能跪的地方隻有一隻腳掌大,她隻能跪一半,懸空一半身體來保持平衡,模樣又辛苦又委屈,還不望她肩上擔負的責任,任勞任怨給贏無月夾菜。
贏無月起了惻隱之心,往蕭承紹那邊挪了挪,跟阿蘭說:“你跪進來些,別摔了。”
阿蘭立刻以感激的目光看向她,“多謝贏副將。”
拎著裙子就要往裏挪。
看到這一幕的耶律單於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招手叫來一旁伺候的下人,耳語了幾句,那下人連忙點頭退了下去。
蕭承紹看著贏無月的舉動,眼底閃過一抹抑製不住的煩躁與不爽。
但他明白此刻不是發脾氣的時候,剛才那一出鬨得便有些過。
可心底不停上湧的酸水,不停灼燒著他的肺腑。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
明明,他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怎麽現在,越來越……像是討不到糖吃的稚子!
他有點鄙視如今的自己。
委屈的不行,眼睛卻不由自主往贏無月的方向看。
想看看,那個臟女人有沒有碰到他月兒的衣袍。
然而,就在這時,腿麵上忽的一癢,手心裏滑進一隻柔若無骨的小爪子,不停瘙刮著他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