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你相信這件事有可能不是小雛龍做的嗎?”
白九聞言,抬起頭,眼淚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她,嘴唇抿得緊緊的。
“拋開我與他的關係不談,天界戰神應蕭的名號,響遍六界,你可有聽說過他爛殺過任一妖物或者墮仙?”
白九低下頭,持續沉默。
“應蕭打仗自有章法,並且具我所知,隻要對方繳械投降,他都不會再出手,而且,他在天界上百年,手刃過的妖物、魔物屈指可數。大多都是活捉,上天界受審領罰,由天帝判罪後,再行刑。
他屠戮青丘,是何緣由,又為何下手狠毒到,將你滿門斬殺,此事,你可有細細想過?”
屋子裏靜得落針可聞。
許久後,白九聲音細小如蚊蠅般說了句,“其實,那日,我躲在大石後,看到應蕭的狀態與平時見到的很不一樣,他很瘋狂,赤紅著眼睛,見人就砍,我、我……”
小狐狸忽然抱著腦袋,麵色痛苦地抽搐了起來。
贏無月趕緊將它抱起,不停摩挲它背上絨毛。
“別想了,聽話,贏姐姐說到做到,定會給你一個交待。現在,乖乖休息一下吧。”
說完,她輕輕在小狐狸眉心點了一下。
蜷縮成一團的小白九驟然伸展開身子,沉沉睡去。
贏無月拿了條小毯子給它蓋好,轉身離去。
門外
玄蒼和鍾寄並排而坐,身子卻是一人偏向一邊,扒在門上聽牆角。
“玄老板,我怎麽什麽聲音都聽不到啊。”
“鍾將軍你別老說話,我剛才差一點就聽到了。”
……
話音沒落,房門忽然打開,兩人一個趔趄,來不及坐正身子,雙雙倒進屋裏,被門檻卡了腰。
贏無月:……
玄蒼:……
鍾寄:……
“啊,今天月色可真美啊,鍾將軍你覺得呢?”
玄蒼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指著漆黑天幕上邊角不全的月牙,興致勃勃說道。
鍾寄扶著腰歪歪扭扭站起來。
“是啊,玄老板說得正是老夫想要說得,你看,那月亮是不是又大又圓?”
贏無月:……
一步垮出門去,將房門關好。贏無月麵無表情看向演戲的二人,“蕭承紹呢?”
玄蒼一愣,默默指了指樓下。
不待他開口,贏無月手撐著小樓扶手,身手敏捷跳下樓去,一閃身的瞬間,紅色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鍾寄:贏公子好身手,如此身手,比宮裏皇上身邊的近身侍衛都要厲害,外界為什麽會傳贏公子是個廢物呢?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