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一個人在那受著罰,其餘的小朋友都在做遊戲,最殘忍的事情,這樣的畫麵竟還讓他眼睜睜的看著,而不能參與。
凱琳率先走近,同門衛說明來意後,很快就有老師出來。
“是沈念夕的家長嗎?”
“是的。”沈毅寒頷首回應。
“現在還沒有到下學時間,是不允許家長進入的。”張校長公事公辦道。
很顯然,張校長並不清楚沈毅寒的身份,否則不會這般硬氣。
通常私立幼兒園的運營,除了依靠創立者投入的資金外,還需學生家長的助力。
往常學生入學,家長為了拜托老師多加照顧,都會準備薄利,或是給學校捐獻設施。
但沈毅寒沒有這麼做,不是他沒有考慮到這層因素,而是他更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有一個正常的校園生活。
可他未曾想過,那些老師會因此輕視自己的兒子。
沈毅寒的臉色很不好看,若不是有凱琳拉著,他恐怕要直接質問張校長。
“您好老師,我想問一下,我們夕夕是犯了什麼錯,才要被罰站呢?”凱琳禮貌詢問。
張校長微微一怔,順著凱琳的目光看過去,果然看見一個小孩孤獨的身影。
片刻之後,管理夕夕班級的老師被叫了過來。
“二位,這位是我們園裡新來的教師,可能約束會有一些嚴格,但都是很公正的。”張校長介紹道。
凱琳眉梢微蹙,這不是夕夕原來的帶班老師。
“老師您好,請問我們夕夕是犯了什麼錯才要這樣懲罰他呢?我看其他的小朋友都在玩,如果他有什麼錯的話,其實可以私底下解決的,小孩子年紀小,心靈很脆弱,這樣對待他,也會讓他很難融入集體的。”她儘量放柔了語氣。
老師態度淡淡的:“他偷了其他小朋友的東西,這是一個非常不好的習慣,如果不嚴格對待的話,可能會釀成不好的後果,養成他盜竊的壞毛病。”
“偷東西?”沈毅寒眉頭緊擰,他家的小孩要什麼東西沒有,怎麼會偷彆人的東西?
“那請問夕夕偷了什麼東西?”
“是另一個小朋友的木製小陀螺,找了很久都找不到,後來是翻了夕夕的外套口袋才發現的。”
凱琳不動聲色地拍了一下沈毅寒的手背,示意他先忍耐住脾氣:“給老師添麻煩了,回去之後我們會好好引導夕夕的。”
凱琳也不相信夕夕會有偷竊的行為,雖然她跟夕夕相處的時間不長,但她相信夕夕的純粹,加之夕夕是在沈家這種家庭的教育下成長的,沈毅寒的嚴厲有目共睹。
是以,她覺得夕夕斷然做不出這種事情。
但他們相信沒用,老師一口咬定夕夕,他們眼下沒有證據,也無法反駁。
如果想要為夕夕證明清白,就必須掌握證據。
回去的路上,沈毅寒一直沉著臉:“難道你也覺得夕夕偷彆人東西?”
“夕夕是個乖孩子,他不會做這樣的事情,這其中應當是有什麼誤會。”凱琳眉梢微蹙。
沈毅寒聞言,臉色稍緩。
這是他和她的孩子,彆人可以不信任,但凱琳身為夕夕的母親,縱然失去曾經的記憶,也不能懷疑他們的孩子。
而夕夕自下學之後,便一直悶悶不樂,連凱琳逗他玩,都顯得興致缺缺,顯然是受挫了。
夕夕的反應也讓凱琳跟沈毅寒更加堅定,他是被冤枉的,他沒有偷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