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你知道‘耗油艮\’嗎?(1 / 2)







“抱歉,是我冒犯了五條君,不該與您爭搶這個優質的母體。”

禪院直哉的話通過空氣,成功傳入新垣悠和五條悟的耳朵,二人腳步同時一頓,而後幾乎同時的怒笑出聲。

“哈,你這個金毛小矮子,還是沒有理解啊。”白發青年快步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身上沾染上泥土和血跡的金黑發青年。

不知什麽時候起,五條悟的憤怒,不再像以前那樣顯而易見,他的嘴角幾乎要抻平成一道直線,乍看上去,隻覺得這人無比平靜。

殊不知,看似風平浪靜的海麵,實則醞釀著滔天巨浪。

漆黑皮鞋踩著禪院直哉成不自然角度扭曲的胳膊,白發青年的眼中滿是冷淡,聲調毫無波動:

“我說啊,你們這些人,是真的聽不懂還是在裝不懂……用看待一個獨立自由的人的角度,去看待悠醬,是會讓你們死麽?”

讓五條悟生氣的點,不隻是金黑發青年的話,而是禪院直哉說出這些話時,背後的意義。

在咒術界,像禪院家這樣腐朽、老化、仍然貫徹著那些毒瘤般思想和規矩的,所謂的“名門望族”不在少數。

比較典型的就是禦三家。

而更為讓人頭痛的一點是,當今咒術界的最高權力機關——咒術總監部,其中的大部分工作人員,均是出自禦三家,或與禦三家關係密切。

禪院直哉是那些人的縮影,高傲自大,腐朽卑劣,愚昧無知……蔑視女子。

被這些人所把控的咒術界,除將新垣悠當成一頂指哪打哪的刀之外,也一定不會放棄這個強大的術式“母體”。

就連他從小生活到大的五條家,那些長老對他喜歡悠醬這件事樂見其成的背後,是不是……也有著這一層關係?

白發青年心中憤憤的同時,也湧上一點微不可察的茫然。

他希望悠醬做自己的陽光,無論是發亮還是溫暖,都不需要假借他人之手,可他的所作所為,似乎也在無形中貼合了另一條道路。

大半生都依靠著別人的期許,和“愛意”活著的悠醬,真的可以成功嗎?

這邊,五條悟的腦中剛剛冒出這個想法,另一邊,禪院直哉聽起來不像之前那麽虛弱的聲音,突然響起:

“新垣悠,當初總監部,就該直接對你實施由生育帶來的死刑暫緩才對!”

“否則,你也不會上東京校蠱惑咒靈操使,導致其殺人叛逃,再引誘五條君為了你毆打我,破壞咒術界禦三家的和平了!”

金黑發青年的聲音義憤填膺,好像麵前這個與咒術界結下束縛,連自由都被高層拿捏在手裏的雙馬尾女生,是一個多麽十惡不赦的存在一樣。

白發青年在一旁聽了,隻覺得額角處青筋亂蹦。

往日裏,他都避免在新垣悠麵前提起夏油傑,就是因為他現在有些摸不準悠醬對摯友叛逃一事的態度。

兩年前,悠醬因為傑的事情投過海,其中不乏有她知道傑在叛逃前不久,看到了她秘密檔案的原因。

現在禪院直哉舊事重提,若是悠醬真的由於這個金毛小矮子的臭嘴,再次陷入內耗,到那時,他可不會管什麽禪院不禪院。

五條悟有些緊張地看向雙馬尾女生,一雙瑰麗如天空般的在藍色瞳孔中,充斥著擔心。

新垣悠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白發青年的眼神,她隻是皺著眉頭,晚霞般的琥珀色眸子不停顫動,似乎陷入了某種糾結當中。

五條悟見雙馬尾女生露出這副表情,心裏“咯噔”一聲,自然垂放在身側的兩隻手掌握緊,看向禪院直哉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殺意。

新垣悠久久沒有說話,白發青年的心越沉越深。

倘若悠醬此次真的回歸之前的精神狀態,那再想讓她打起精神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既然這樣,禪院直哉也不用活了。

白發青年目光沉沉,他看著一身狼狽躺在廢墟中的金黑發青年,毫無預兆地抬起右手,伸出兩根手指,指尖相扣,令人恐懼的力量,即將爆發而出。

虛式……

“悟,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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