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淮如遭雷擊,久久緩不過神來。
他回到房間,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不停的反問,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嗎?是他聽錯了吧,葉青語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一定是他聽錯了,他隻能一次又一次的這樣告訴自己。
接下來的幾天,顧硯塵幾乎每天都會和葉青語一起出門,一起回家。
他在葉青語的公司工作,他開車帶她上下班實在正常不過,可每次看到他和她走在一起時,陸宴淮的脖子都像是被人用一雙無形的大手扼住,讓他壓抑得喘不過氣來。
似乎為了讓他放心,葉青語在家裡,總是和顧硯塵保持著距離,連說話也是冷冰冰的。
可顧硯塵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總會在他和葉青語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出現。
她陪著他看電影,顧硯塵便故意拿著爆米花坐在一旁;
他們吃燭光晚餐,他也會碰巧出現在兩人的餐廳;
他們一起去天台看煙花,他也拿著相機站在身後,美其名曰為兩人記錄這一刻的美好。
葉青語本可以直接趕走他,可她卻隻是一笑了之,默許了他的存在。
陸宴淮覺得自己疲憊至極他不願意做一個喜歡猜忌的丈夫,可每每看著兩人的眼神,又難受得說不出話來。
夜裡,陸宴淮忽然發燒了。
他窩在被子裡,渾身上下像是被火點燃,燙得嚇人。
葉青語緊張得不行,拿著冰塊,不停的給他降溫,每隔十分鐘,便抱著他給他喂退燒藥。
陸宴淮燒得模模糊糊,條件反射的躲避她送到嘴邊的杯子,將頭扭到一邊。
看著他這副模樣,葉青語沒有半分不耐,而是溫柔的哄著。
“阿淮,聽話,吃了藥就不難受了。”
他放低身子趴在她的胸膛,聽著她有力的心跳,艱難的睜開眼,對視上她深情似水的眸子。
“乖,吃了藥再睡,我在這兒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