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P(2 / 2)

真真假假 塞納左岸 3846 字 5小時前






“那……你會說嗎?你會……”

“現在倒是你,應該感謝這場婚姻。”

秦臻知道他在理,隻咬緊牙關沉默。他也向來說不過他。

沈佳城比他好不到哪兒去。他臉色發白,嘴唇緊緊抿著,幾乎沒有血色。

“都說到這兒了,我就多嘴,再問你一句。你跟我結婚,就是為了這個?”

“……隱瞞你是我的不對,但……我沒想毀約。”

也沒否認。沈佳城的手指尖都在抖。抖到解不開秦臻身上的襯衫扣子。他直接撕開的。

從進門那一秒,他身上的味道就遮掩不住,到後來完完全全地用信息素來壓製。秦臻幾乎無法呼吸,他們信息素打架太厲害了,他一陣陣反胃。身體進入戰鬥模式,根本就無法放鬆。本來就不契合的兩句軀體強行糾纏在一起,沒有任何情感或話語做潤滑,生硬地彼此撕裂。

“我當初明明問過你想要什麽。你那時候不說,現在說,晚了。”

沈佳城強行把他壓在門板上做愛。進去那一刻就流血了,盛怒之下他簡直是橫衝直撞,秦臻咬住自己的小臂忍,到最後他抓起臨時短效抑製劑給自己和沈佳城各推了一針。

鼓脹的性器插進去半截,血液是澀的,根本推不進去。秦臻的小臂被咬破,更多的信息素飄出來,抑製劑完全沒有效果。

最後是秦臻低頭在桌鬥裏翻開半支潤滑劑,還是沈佳城上次來第九區時候帶來的。

那時候,戰局不太緊張,那人一待就是整整三天,白天看他們演練,和他手底下的幾個排長聊得愉快。到了晚上,他更是直接拒絕軍隊招待,睡在秦臻的小房間裏。

從二十一歲畢業起,秦臻人生十年全是在這滿目皆綠的軍營度過。周圍塵土漫天,空氣乾澀,隻聞得到硝煙味道。可沈佳城似乎對這環境情有獨鐘,每天晚上都想做愛。於是,在乾淨質樸的房間裏,秦臻赤裸身體,繃直一雙腿,被他舔吻、吸吮、愛撫到顫抖。他跪著、站著、躺著,和他緊貼著身體,共同分享片刻歡愉。

礙於條件,前兩天他們都隻是用手和腿,第三天終於忍不住破了戒。沈佳城臨走那天早上,天還未亮。他從後麵攬住他腰,性器埋進他充分擴張潤滑的後穴裏,貼住那一點,比婚禮當晚更加熟練地找到他敏感地帶反複研磨,快速而凶狠地律動。秦臻記得,自己說很喜歡,而沈佳城在他身後,隱忍地喘息,誇他很棒,然後給他痛快的,舒服的,劇烈的高潮。他射過三次,四肢發軟,險些爬不起來。

僅僅一年時間,就天翻地覆。眼前這場性愛太殘酷,秦臻知道對方無暇顧及,隻得自己把潤滑劑送進去,低喘道:“等等,這樣……你也不舒服。”

對方回得很冷:“我沒想舒服。”

“那你想要什麽?你想要什麽……”

話音剛落,邱嘯林在外麵敲門叫他,給他送明天西區109巡視行動的分析報告。

秦臻雙腿叉開,撐住門框,吃力地夾著那一根。是個很淫蕩的姿勢,但他管不了那麽多了。沈佳城發狠似的頂,這次頂到他內壁裏敏感的地方,他努力壓著聲音說,“稍等。”

門打開一條小縫,一隻赤裸手臂伸出來,迅速拿走報告。

邱嘯林被信息素撲了滿臉,不止一個人的。他也察覺到異樣,很快走遠了。

秦臻的聲音很低,近乎於懇求。

“別在這裏,別在這裏。有什麽事情可以回家……”

“回家?你還想回哪個家?在這兒挺好,最好打開門,讓大家看看你是什麽人,看你被我操成什麽樣。”

門板隨著抽插晃得太過厲害,他又被推到陳列櫃上。

“等一下……等等,我的……”

櫃子上所有的東西都被推倒了,終於不堪重負,咣當一聲砸向水泥地麵。沈佳城把他壓在地板上。一摞摞的文件散落,被他壓在身體底下。

硬得發燙的性器捅進去那一刻,秦臻還是可恥地硬了。腿被拉開,沈佳城就著這個姿勢隻插了兩下,就皺著眉頭把他翻過身去——他都不想看著他的臉。

秦臻自己撐著地板,幾次被乾得頂撞上牆壁,又被強行拖回來。而在這種時候,他被羞辱,被厭棄,身體竟然還誠實得可怕。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射過一次,後麵那人完全沒有要停的意思,打樁一般不留情麵地大力抽插。

沈佳城乾進了他的生殖腔,他是在那一刻,才疼得軟下來。

可也沒有說半個“不”字。身後的人也絲毫沒有猶豫,直接捅進去了。

他全程用手遮擋住臉,不想發出任何聲音,也不想讓任何人看到他這個樣子。沈佳城在裏麵搗了幾十下,是抓住他的頭發射出來的。精液射滿退化的腔口,成結的時候撕裂般地痛,靈魂都被侵犯,失去原有形狀。

他聽見沈佳城低沉地笑,還是操Alpha比較爽,有人乾進過你這裏麽?我他媽操了你一年,我忍了一年,有意思嗎我。

秦臻越沉默,他動作就越瘋狂。一共在他裏麵射過兩次。Alpha萎縮的生殖腔似乎盛不下那麽多液體,射出來的東西太多,穴口翻出紅色,便痙攣一般抖著,一股一股地往外流水。

兩個人都負了傷,大腿內側,臀瓣、腰間,新舊傷口上點點血紅,不知道是誰的血。

第一次被他壓在身體底下進入不能算輸,現在才算。因為從頭到尾,他可以反抗,有力氣反抗,但他沒有反抗。

沈佳城仍在跟他說話,他意識飄忽,時而清醒時而模糊。

——為什麽不直接跟我說?你對我,就這麽點信任?

——你不問我,怎麽知道我會不會?如果這報告裏有任何一部分和你的人身安全相關,你真覺得我不會告訴你?秦臻,你用腦子好好想想!

——我忍你?我用得著忍你?你以為你是我的什麽人?你什麽也不是!你就是我的一條狗!我這手機裏隨手撥個號就是檢察院的人。我要是真想搞死你,易如反掌……

——我倒是希望,泄密給媒體的那個人是你。

到最後,沈佳城大概覺得做愛都沒意思,不顧成結後他裏麵的狀態,也不顧自己還硬著,又生生把性器整根拔出來。

沒有告別,沒有承諾,沒有一句多餘的話。他穿上衣服,走得很快。

十五分鐘以後,秦臻躺在地板上,就聽見飛機起飛。

他身體麻木,思維卻異常清明。短短一刻鐘內,他想明白兩點。

第一,婚內伴侶不能相互舉證,沈佳城若真想把自己擇清楚,得先和他協議離婚。沈佳城大概不想要玉石俱焚的結果,至少……現在不想。

第二,他遠比自己想象中要在意對方,可他不會再有機會彌補。

從引擎聲音能分辨出來是客機而非軍機。他不需要睜眼,也知道是沈佳城走了。

櫃子簡陋質樸,禁不住折騰。上麵的資料都灑落一地。秦臻勉強撐起來整理一切,才發現遂康天文台已是三級塌方現場,承重梁全部斷裂,歪歪斜斜倒在地上,無法修補。

邱嘯林又在敲門。三聲,短促有力。

“長官,最新情報。”

秦臻閉了閉眼。

次日晚間新聞,首都所有媒體都在爭相報道同一件事。西區議員代表、軍校畢業的保守黨紅人沈佳城竟然主動退出聯盟安全委員會的工作,理由是公務繁忙,身體抱恙。

沈佳城辦公室和家裏的電話瞬間被打爆。次日淩晨五點,家中又接到急電。似有心靈感應一般,掛了百餘電話的沈佳城仍選擇接起那一通。

電話012開頭,來自站區醫院,通知他秦臻在第九區西109片區指揮執行輸送軍用物資的任務時,竟然遇到叛軍自殺式襲擊。數枚炸彈被引爆,一共有三塊彈片嵌入他的身體,分別在鎖骨、後背和膝蓋,現在正在戰區醫院接受緊急處理,體征暫時穩定,無生命危險。膝蓋的彈片埋得深,有幾種處理方案,秦臻正在手術室躺著,醫生打電話給伴侶,讓沈佳城簽字決定。

聲音冰冷如機器,如命運無情之手。

鎖骨那枚碎片離頸動脈隻有兩厘米,兩個指頭的距離。死神降臨,在他身邊轉了個彎,又掉頭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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