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 / 2)

真真假假 塞納左岸 2296 字 5小時前






沈佳城把門在身後重重地關上,深呼吸幾次,立刻發現問題所在。這不是普通的感冒發熱,他的易感期也被打亂了節奏,洶湧而至,而且身邊沒有抑製劑,沒有任何可以緩和的靈丹妙藥。也沒有人可以……

秦臻還抓了他的手臂,抓得很牢,能留下指印的那種牢。好像不過是兩個月以前,他正抓著自己的小臂、後背,掐住自己的脖頸,喘得猛烈。

這樣的夢太清楚,他反複做過無數次,無數次走宿舍到遊泳館的那一段路、無數次重登遂康天文台頂、也無數次在第九區推開他的那一扇門。

性器在剪裁良好的西裝褲束縛之下鼓脹得明顯。沈佳城摸胸口,又把煙盒拿出來。巧合的是,新煙抽完了,今天他從羅毅那裏隨便拿了一盒,正好是自己逢年過節送給他的‘沉香’。他閉著眼睛,一隻手滑入冰冷布料之下,抵達欲望中心。

莖身硬得發疼,充血鼓脹,而平常的撫慰似乎是徒勞無功。

沈佳城把外套脫下來,讓浴室水聲蓋過自己粗重的喘息,將將聽到背後傳來的敲門聲。

他嘆一口氣,匆匆整理衣裳,走近門邊,低聲說:“我們一會兒再談吧,現在不太方便。”

抬眼,卻發現來的不是秦臻,而是……

“尚挽?你怎麽——”

沈佳城把門拉開一條小縫,隨後立刻意識到情況異常。

尚挽擠了進來,把門在背後迅速關上。他的呼吸也很急促,白皙的臉色滲著紅。他人還沒走進前,甘甜的信息素先到。尚挽沒穿外套,在細密喘息間,正在解自己襯衫的扣子,而沈佳城驚詫地意識到——他麵前,站著一個幾乎全身赤裸的,發情期的Omega。

他幾乎是把尚挽的肩膀按在了牆壁上,低聲問:“誰讓你來的?”

“我不知道……”

“你是個演員,怎麽控製發情期你自己應該最清楚,到底是誰讓你來的。”

他說了一半,已然猜到全部脈絡。

從三年前那一張緋聞照片開始。尚挽顯然是受人點撥,故意接近的他,讓狗仔隊拍到了照片,並賣給了程顯團隊裏的人。而程顯竟然蟄伏一年,在他生日的時候把照片放出來。

沈燕輝去世之後,黨內決定棄車保帥,程顯表麵上笑著逢迎,暗地裏則早打好了算盤,等楊文藹逝世之後就買通下一任委員會主席,並且逐步擾亂沈佳城支持者的基本盤。

從秦臻被安全局接回去調查開始,程顯的的反擊已經拉開序幕。自己身上還能有怎樣的黑料,首都的娛樂記者這三年在各種場合蹲守他,都沒有爆出過任何實質性緋聞來。曾經319試水提案期間的汙點,被後來他在首都西區法院主動為行凶者請願輕判的舉動所抵消,對於軍方的不實指控被他數次反駁,秦臻被安全局帶走調查,被他直接高調示威所化解。之前所有逆境都沒有對沈佳城黨內的地位構成有效威脅。

可唯有一條禁忌,他沒有碰過。那便是性醜聞。倘若今天他放任這一切發生,那麽明天所有報紙的頭條,都會是他自己!再對比他拉著秦臻之前在外上演的種種深情戲碼,將會是何等的諷刺。

“你把攝像機藏在哪兒了。”

生理欲望和理智在交戰,懂得一切後果的沈佳城,明顯讓理智占了上風。他左手翻找尚挽襯衣各處口袋未果,他仍不鬆手,右手又顫抖著去摸自己手機。

尚挽閉著眼睛,細密地喘息,仍儘職儘責扮演癡情角色,說:“你就答應我這一次……請你出來……很難……”

門外響起叩門的聲音,可沈佳城氣血上湧,眼睛血紅,半點雜音都聽不見。他說:“別演了,尚挽,給程顯辦事有什麽好的?他給你了什麽好處?有什麽是你不能光明正大地拿到的?”

尚挽被他按住脖頸幾乎呼吸不上來,也露出危險而猙獰的表情:“你別以為你事事順風順水,這次就能可以贏得了。從你父親的死中謀利,可這個名頭你又能占多久呢?”

“那你就錯了,”沈佳城低聲說,“別忘了這是誰的婚禮。首都中心醫院,各個科室醫生能組出一套班底,哪個不能治你的失心瘋。”

尚挽放棄抵抗,順從地任他按著,反而曖昧地開始擰動身體,挑逗著身後人的生理極限。“沈主席,你不是都要離婚了。這麽堅持,有必要嗎……”

“我——”

沈佳城手中的電話接通,可同一秒鐘,門再一次被推開。

這次,站在外麵的人是西裝革履的秦臻。兩個人麵麵相覷。

沈佳城往下一看,才意識到這場景有多荒謬。他襯衣敞開一半,褲扣基本是解開的狀態,俯身壓住了尚挽,而身底下這個人麵容泛著情欲的潮紅,衣服散落在地,上半身也幾乎赤裸。

兩個人的信息素交疊在一起,幾乎要噴湧出小小房間之外。

“不是——”

秦臻倒是笑了。沒等沈佳城看清楚,門就咣當一聲被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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