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南宮景,薑清淺想了很久也沒能想起他的臉,便索性不管了。

她租住的這個房子是市區裡最便宜的群租房,隔壁不知為何午休到這個時間點,被她的尖叫吵得連連砸牆,她不好意思地捂住嘴,卻興奮地直想蹦躂。

薑清淺火速點開房東微信:“我要退租。”

“沒滿一年不退押金,”房東照例那麼嚴肅,“也不退錢。”

無所謂,她現在是可以直接買房的人了!

薑清淺連廚房的粥都不想喝了,她隨手倒掉,拿起身份證和銀行卡就要去查餘額。手機轉賬雖然收到了信息,但畢竟沒有實感,隻有看見ATM機上那一串數字,她才能從中獲得由衷的快樂。

她沒敢坐櫃台,畢竟這錢是憑空打進來的,雖說知道係統肯定有合理的解決方法,但還是莫名有些心虛。

薑清淺看著那一大串零,心臟怦怦直跳,半天才緩過勁來。

當下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去買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

雖說記憶已經模糊了,但她還是依稀記得在南宮景那兒時,偶爾出現的寄人籬下的感覺。

所以她直奔售樓中心。

中介疑惑地看著這個年輕的女孩,情不自禁地問道:“小妹妹,你的家長呢?你自己一個人來看嗎?”

這是市裡價格最高的一套樓盤,也是安保最好、環境最佳的小區,最要緊的是離薑清淺的實習公司很近。

雖然她現在已經可以選擇躺平一輩子衣食無憂,但並不打算放棄這份工作,因為薑清淺知道,當人長期不進行社會化活動真的會變得本尊僻和敏感,就像在那個世界一樣。

到最後她沒有一個朋友,如同脆弱依附在南宮景身邊的伴生物,隻能仰人鼻息。

看似千嬌百寵,卻也會被拋棄。

思及此,薑清淺微微一笑,對中介道:“是我自己要買房,請給我選擇一套最快能夠交房的,預算沒有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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