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妹子道歉，“如果我當時……”

“不怪你。”

顧寒歎了口氣。

雖然意識化入了黃泉，可他能想象，當時的冷妹子，隻怕根本不會想離開，也不會想活著，更不會去在意一塊小小的玉符了。

安慰完冷妹子。

他當場做了一個很英明的決定……沿著一個方向走！

隻不過。

離開之前，他轉頭暴揍了阿樹一頓。

也不是怪它。

就純粹是手癢。

阿樹自然敢怒不敢言，挨了打還滿臉賠笑，順便結倆果子讓顧寒解解渴。

在虛寂內。

更容易讓人忘了時間的概念，從那小界出來到現在，他們已經在虛寂內流浪了將近一年了，顧寒的想法固然是好的，可到了現在，他們走的還是不是直線……彆說他，就連冷妹子心裡也沒底了。

當然。

拋開這些不談，他們的流浪之旅並不苦。

丹藥麼。

自然是不缺的。

累了，就進昆淩遺府中休息一番，無聊了，就揍阿樹一頓，順便讓它結倆果子解解悶，倒也頗為輕鬆自在。

一路上。

冷妹子臉上的笑容卻是越來越多，似乎跟顧寒在一起，就算在虛寂內永遠流浪下去，她也不在乎。

顧寒有些不解道：“回不了家，你還這麼高興？”

冷妹子目光一黯，“我……沒有家的。”

顧寒一愣。

忘情宗，從來不是冷雨疏的家，靈涯那些人，也從來不是她的家人。

“有我在，你就有家。”

“恩！”

冷妹子用力點了點頭，心情突然變得很好很好。

“老爺。”

阿樹諂笑道：“阿樹我忠心耿耿，為老爺您立過功，流過血，結過果子……也算您的家人吧？”

顧寒沉吟了半瞬，道：“你是人嗎？”

阿樹：……

“唉！”

顧寒突然歎了口氣，抱怨道：“都一年了，千夜還沒醒，老爺子下手也太黑了！”

若有千夜在。

雖然他們仍舊避免不了流浪，可絕對不會像現在一樣，跟個沒頭蒼蠅一樣。

“是呀。”

冷妹子的眼睛又彎成了月牙兒，“真的可憐！”

顧寒：……

你這幸災樂禍，還能再明顯點嗎！

“恩？”

剛要替千夜說幾句好話，他神情一肅，突然看向幽黑的虛寂深處，“有東西來了！實力不弱！”

冷妹子心裡一緊，“是什麼？”

“不像是人！”

顧寒下意識將她擋在了身後，心念一轉，長劍便落入了手中，“氣息很怪……也很凶殘！”

虛寂內多的是詭異和邪怪，顯然，來的就是其中一種了。

“老爺！”

阿樹立功心切，急忙站了出來，“讓阿樹來！”

“不用。”

顧寒搖搖頭，“你若是傷了，就不好辦了。”

阿樹感動不已，暗道老爺雖然天天揍我，可嘴硬心軟，終究還是關心我阿樹的……

“傷了會影響結果子的。”

顧寒又補充了一句。

阿樹：……

果然！

自己高估了老爺的道德底線！

嗡！

也在此時。

一陣古怪的音波傳到了二人耳中，緊接著，三隻龐然大物了落在了二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