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怪您，那我可真不配當您的女兒！”傅真挨近了她，“嘉哥兒先前那番話說得不夠明白嗎？對於傅筠那樣的人渣，您早就該甩掉他了！你作出這樣的決定，我隻會由衷地高興！”</p>

“那就好。”</p>

寧夫人笑著攬住她，輕拍著她的肩膀道：“未來再艱難，我也會努力護著你們走下去的。”</p>

傅真也張開雙臂抱住了寧夫人。</p>

燈光灑在她們身上，投在地下的，是一道密不可分的影子。</p>

……</p>

傅家這邊一夜未眠，杜家這邊又何嘗不是？</p>

杜謖把杜三夫人接回府後，大將軍府和二房那邊都過來了。</p>

杜謖激動得就要把整件事情前因後果細細道來，可是在杜三夫人幾度眼神和咳嗽聲乾擾下，他最後也隻能草草收場，大致表達了一下有驚無險的意思，然後就把眾人給送走了。</p>

夜裡躺在床上，杜謖還忿忿然說著翌日要如何去聲討傅家，這邊廂杜三夫人卻已經在床上輾轉反側好幾回了。</p>

杜謖被鬨騰得歇不下來，不由問她：“你這是怎麼了？莫不是嚇出魂來了？要不要明日我帶你去廟裡上個香？”</p>

“上什麼香啊？”杜三夫人白眼看著他，“我是在想跟傅家那婚約的事兒。”</p>

“這還有什麼好想的？”杜謖一骨碌坐起來，“當然是明日一定去把它給辦妥了，管他們有什麼要求——他們還能有什麼要求？敢有什麼要求！”</p>

杜三夫人也坐了起來，抱著腳脖子，尋思了半日後說道：“照你的意思，這婚是非退不可嗎？”</p>

“那要不然呢？”杜謖瞪大了眼睛，“都這樣了還不退婚？你莫不是被嚇傻了吧？”</p>

杜謖說著把手覆到了她額頭上，一臉的震驚。</p>

杜三夫人把他的手拍開，沒好氣地道：“我好的很！”</p>

杜謖道：“那你剛才這話什麼意思？”</p>

杜三夫人沒說話。</p>

杜謖震驚：“我怎麼覺得你好像不想退婚了？”</p>

“也沒有……”</p>

杜三夫人脫口回了他一句，接而囁嚅了半天，卻也沒有說出句像樣的來，末了她便一扯被子又躺了下去：“睡吧，睡吧！跟你也說不清楚！”</p>

杜謖看了她後背半日，隨後才也揣著滿肚子疑惑躺了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