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父王不要我了嗎?!(2 / 2)

盛世春 青銅穗 2580 字 6個月前






永平大驚:“父王!”</p>

“你還有臉叫我!”榮王咬牙,“你為一己之私,做出這種喪儘天良的事情,傷害了劉家一條活生生的性命,你犯下這大罪,有辱門風,你妄為我的女兒!”</p>

永平大慟:“父王!您不要女兒了嗎?!……”</p>

她撲倒在榮王腳下:“我是你的女兒啊!你怎麼能不管我?!”</p>

榮王咬牙背轉了身子,一雙眼已經通紅。</p>

自己的女兒他怎麼能不疼?可如果自己不替她張口認下這個罪,三司接手之後就會挖出來更多,她的下場會更慘!</p>

傅真看向謝彰:“謝禦史,王爺都已經替永平郡主認罪了,這可是事關朝廷官員私德,是不是該由三司接手審理了?”</p>

謝彰點頭:“既然王爺已經證明元凶就是永平郡主,那便應該是由三法司接手。來人,將永平郡主請去大理寺受審!”</p>

“我不去!”永平扯開嗓子怒吼,“我堂堂郡主,誰敢動我?!”</p>

謝彰看向何渠:“何公公意下如何?”</p>

何渠深深地看了眼永平後,招手喚來門下的小太監:“將實情一五一十稟報皇上,請皇上定奪!”</p>

小太監出了徐家直奔皇宮。</p>

皇帝在南書房裡。聽完了小太監奏報,他當下就把麵前的炕桌拍得跳了起來!</p>

“她簡直是膽大包天!她眼裡還有王法嗎?!”</p>

這一動作把他的咳嗽又招了出來。</p>

裴瞻趕緊上前替他撫胸:“皇上息怒,龍體要緊。”</p>

皇帝待這口氣撫下去之後,才抬頭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一切都是她背地裡乾下的?”</p>

“臣不敢!”</p>

皇帝哼道:“你不敢?你連一個大月國都給滅了,區區一個永平的城府,能有多深?你竟然說你不敢?”</p>

裴瞻凝色:“皇上明鑒,臣是真不知道。臣就是覺得那婁照太不把臣放在眼裡了,他竟然把陰謀詭計使到了臣的嶽母頭上,這口氣臣可咽不下去。</p>

“想來想去,就仗著皇上您平日疼我,進宮來求您幫忙討個公道了。臣真的不是來告永平郡主的狀的,臣完全沒有想到元凶竟然是她!”</p>

皇帝接了太監遞來的湯藥喝了兩口。然後道:“永平是怎麼跟婁道誇下這海口的?婁照又是如何相信她能辦到的?”</p>

裴瞻道:“皇上,這無憑無據的,臣真的不知……”</p>

皇帝瞅了他一眼,把藥碗放下來:“來人,傳旨下去,將永平郡主降為縣主!另禁足三月!婁照該如何處罰,交由三司處理便是。”</p>

說完他看向裴瞻:“朕如此決斷,你覺得如何?”</p>

裴瞻看了他片刻,慢慢把臉垂下去:“皇上英明。”</p>

皇帝輕哂了下,重新把藥端起來:“沒有意見,那就下去吧。”</p>

裴瞻稱聲,退出了門檻。</p>

踏上廡廊之後,他腳步卻越走越慢,後槽牙也越咬越緊。</p>

最後他停下步,喊住路過的一個太監:“你幫我去宮門外找到我的護衛,讓他去找梁大將軍,就說婁照殺人案已經水落石出,元凶就是永平郡主,皇上已經將郡主降回了縣主作為處罰,你讓我的護衛去問梁大將軍,徐侍郎知不知道這件事?”</p>

小太監連忙答應。</p>

裴瞻又讓他複述了一遍,確定無誤,這才放他離開,然後自己折了回去,又回到了南書房。</p>

“你怎麼又回來了?”</p>

皇帝剛好喝完藥,正接過絲帕拭唇。話雖是這樣問,但他眼底卻沒有一絲驚訝的意思。</p>

裴瞻麻溜從旁邊鬥櫃上抱過來兩缸棋子,擺在了炕桌上說道:“臣今日已經下差,皇上也不宜勞累,好久沒陪皇上下棋了,臣今日便陪皇上走幾局,消遣消遣。”</p>

皇帝睨他:“你這是無事獻殷勤。”</p>

裴瞻兩手擺開了棋盤,嘴上回道:“服侍皇上也是為臣之本分。”</p>

皇帝捏起一顆子來:“沒想到你去打了幾年仗,倒混成了兵油子。小時候一棍子也打不出個悶屁,如今卻是油嘴滑舌的。”</p>

“全賴皇上調教的好。”</p>

皇帝伸手敲了一下他腦門兒:“怎麼說話呢?”</p>

裴瞻俯身:“臣有罪!”</p>

皇帝睨他,又指著桌子對麵:“坐吧。你這體格太高了,仰頭仰得朕脖子疼。”</p>

“謝皇上!”</p>

……</p>

萬賓樓出了這麼大個事兒,娘家這邊自然早就知道了,梁郴和梁郅剛好在大營裡,聽到消息就不約而同地找到了裴瞻。隻是裴瞻卻不讓他們過去,隻說這件事交給他和傅真,大夥也隻好先按捺住。</p>

好在後來的消息一件好過一件,一直到聽說徐府帶著人直奔了徐府,大家才總算吐出口惡氣!</p>

一家子人正在府裡頭討論著何渠與傅真趕去徐家監審之事,這邊想皇帝下旨降永平為縣主的消息就傳來了!</p>

梁郅完全不能接受:“永平犯了這麼大的罪,她可不單單是殺人而已,她是在挑起朝臣之間的矛盾,意圖嫁禍!</p>

“她還想伸手攪亂宮闈!</p>

“這種行為皇上怎麼能容忍?怎麼還能允許她擁有爵位?</p>

“難道皇上是舍不得罰她嗎?”</p>

梁郴轉了兩圈後停下步來:“不對,敏之還在宮裡,皇上既然允許他賴著不走,那這事兒就還沒完!”</p>

他這裡話音剛落,裴瞻的護衛就在家丁的帶領之下進來了:</p>

“大將軍,我們將軍差小的來遞話,問大將軍今日之事,徐侍郎可曾知情?”</p>

梁郴聞言點頭:“果然如此!”</p>

梁郅忙問:“什麼意思?!”</p>

“帝王心術而已。不是舍不得罰,老爺子這是在怪咱們把他當槍使呢!”</p>

梁郴說完後即吩咐家丁:“去看徐侍郎在哪裡?我去‘拜訪’他。他這個郡馬爺,也該上上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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