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你猜我帶誰回來了?(1 / 2)

盛世春 青銅穗 2441 字 6個月前






當著所有人的麵,傅真把來龍去脈說畢,大家的心思也終於都聚焦到了皇長子楊奕的生死存亡身上。</P>

在場人裡,馮曹二位夫人可以說與此案無關,傅真之所以沒有避著她們,是因為二位夫人當初是見過皇長子楊奕的。</P>

果然聽完她說的這些之後,曹夫人的神色就變了:“你是說不但帝後這麼多年一直在尋找皇長子,而且他真的還活著?”</P>

“從目前所知的消息來看,這種可能性極大。您二位當初也是跟著周軍主力一路北上的,皇長子消失的時候,大嫂二嫂應該知情。”</P>

二位夫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點頭道:“我們的確知情。當時是在湖州,敵軍是子時左右攻進來的,所有將士都出去迎敵了,大營裡隻留下我們老幼婦孺。</P>

“皇長子失蹤的消息傳來時是天亮時分,皇上親自帶著人出去找尋,但是一年多日都未曾找到任何蹤跡。</P>

“就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P>

梁郴點頭:“那日在乾清宮,皇上和皇後也是這麼說的。”</P>

“不過說起來,事情都過去二十四年了,就算當父母的心裡放不下,這麼多年過去,通常也都因為希望渺茫而逐漸放棄了,帝後竟然堅持了這麼多年,而且持之不懈,倒也讓人意外,倒好像知道當年他一定沒死在湖州似的。”</P>

曹夫人說著看向馮夫人。</P>

馮夫人吸氣,拿著檀香串兒轉了幾下,沒有說話。</P>

傅真把話題拉了回來:“我不知道皇長子這麼多年不肯露麵是為什麼,不顧他的意願,一味的尋找他似乎有些強人所難,但是我外祖父的死夾在中間,這些事情又不能不查清楚。</P>

“另外,連冗是見過他的,李儀那邊右側麵證實皇長子極有可能到過大月,這當中到底還有什麼瓜葛,也是不容疏忽。”</P>

畢竟事關兩國,而且還有個大月王國之君的遺逃亡在外,這些都是隱患。</P>

梁郴聽到這裡就朝傅真看過來:“你是不是有了什麼想法?”</P>

傅真沉吟說:“實不相瞞,我希望與皇後開誠布公地交換這些信息。”</P>

梁郴皺起眉頭:“可是如今皇後究竟與皇上之間存有什麼嫌隙尚未得知,貿然暴露這些信息,也恐徒生枝節。”</P>

“所以現在我們就要搞清楚,皇後與皇上之間到底有什麼過節?”傅真看向他說道。“在這個問題弄清楚之前,你不覺得我們做什麼都會畏手畏腳嗎?”</P>

梁郴沉氣:“昨日我與老五從宮裡見過了燕王之後,正是不知該如何往下走。可是宮闈之事,當臣子的也不是那麼好插手。”</P>

“那我們或許可以借助李老爺子一用。”</P>

“他?”</P>

傅真點頭:“當初暗中找到李家尋找皇長子的人是何榮,那麼我們何不想辦法讓何榮與李老爺子在這個時候見上一麵?”</P>

“這也不容易啊!”</P>

梁郴攤起手來。</P>

事關宮廷,做事就得有分寸了。</P>

像原先從榮王府裡挖消息時所用的手段,如今是一個都不能用。</P>

比如說當目標是這個何榮,如果他不是宮裡的太監,那輕易就可以把他請過來審訊。</P>

宮裡的人,誰敢亂動?不要腦袋了嗎?</P>

裴瞻在一旁想了下:“何榮既然之前可以私下找到泰山館,說明他是可以出宮的。</P>

“回頭我想辦法去尚工局查查他,隻要掌握到了他出宮的時機,那就有機會了。”</P>

“也好。”</P>

在想到更好的辦法之前,隻能這樣。</P>

丫鬟已經來到了門外,曹夫人看了看天色,站起來道:“下麵已經傳飯了,先用飯吧。”</P>

大家遂陸續起身。梁郴與裴瞻隨曹夫人走在了前方,馮夫人在門下等著傅真。</P>

姑嫂二人墊後,馮夫人腳步不快,傅真也跟隨她穿過廡廊庭苑,迤儷而行。沿途看著熟悉的景象,時光猶如回到了多年以前。</P>

眼看著跟前方梁郴他們拉開了一段距離,馮夫人在欄杆邊停了下來。</P>

她拉起傅真的手問道:“你對瞻兒,到底是何心情?”</P>

傅真看著庭院裡的菊花,沒有說話。</P>

馮夫人歎道:“這門婚事你要真不願意,我也不勉強你。但你總歸得跟我說一句實話。你這磨棱兩顆沒個態度,我心裡不踏實。你要是不答應,自然也不必安排瞻兒去祠堂跪拜了。”</P>

傅真在欄杆上坐下來,斂去了笑容:“沒有到生死相許的那一步。”</P>

“那是自然。”馮夫人也坐下來,“你才與他接觸多久?怎可能就已生死相許?”</P>

“所以說,你們讓我說已經死心塌地認準了他,這種違心的話我怎麼說得出口?”傅真看向她,“那天夜裡他說要和離的時候,我也在心裡問自己,想是否可以不要走上這一步,可惜我當時還沒有找到答案。而他一口咬定要合離,那我也沒有理由不答應。”</P>

“那現在呢?”</P>

“現在,”傅真半仰起了頭,“現在我覺得,對他動心原來也很容易。我的想法的確變了,隻覺得跟他過一輩子,也是個不錯的主意。所以當我明白了這一點,我就選擇了順其自然。”</P>

馮夫人笑了:“這樣我就放心了。”</P>

她拍了拍傅真的手:“細水長流的情份,比起刹那間的電光火石更為長久,也更為珍貴。</P>

“其實我也情願你慎重一點,對方再好,也要權衡適不適合自己。否則就是苦了兩個人。</P>

“當初你和徐胤在一起,差不多都是你在付出,他最多就是陪著你。認真說起來,你們並沒有共同經曆過多少事情,你對自己在他心目中的輕重無從得知。</P>

“後來出現了變故,就成了驚濤駭浪,讓人猝不及防。</P>

“如今你和瞻兒雖然有了一些波折,但卻經過了深思熟慮,對日後相處反而有好處。</P>

“總之你有了這份心思,這是再好不過了。”</P>

傅真莞爾:“我也是想到二位嫂嫂和哥哥們並非一見鐘情,也是情生於婚後,想來有些事情不能急於下結論。”</P>

“你從小就是個聰明孩子。”馮夫人扶著她的頭發,欣慰地說,“其實我和你二嫂沒那麼迂腐,隻要你過得好,其餘的我們都不會介意。你哥哥若是泉下有知啊,也會為你高興的。”</P>

聽到這裡傅真一陣感慨:“當日佛堂裡除了我自己以外,還懸掛著大哥二哥的畫像,我至今覺得我能夠活回來,一定是他們的英靈在護佑我。</P>

“大嫂,日後你我對外就稱母女吧,讓我當你的養女,稱你為義母,稱大哥為義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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