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我家玉郎(1 / 2)

盛世春 青銅穗 2556 字 5個月前






對於謝愉的問話,謝彰支吾著說不出話來,一張老臉都紅成了茄子。</P>

“你胡說什麼,為父十分敬重寧夫人,豈能對她生出這些非分之想?”</P>

“這可不算非分之想,我師傅獨居,我母親也早就過世多年,雙方談婚論嫁,合理合法。您也不是迂腐之人,如何這般固執?”</P>

謝彰愈發嚴肅:“我與寧夫人交往,是因為她是你的恩師,‘一日為師終身為母’,我自然不可疏遠於她。</P>

“她肯花時間精力栽培於您,已是給我們謝家麵子,你竟然在這胡亂牽線,豈不是褻瀆於她?”</P>

謝愉瞅了他一眼:“我師傅才不像您呢。”</P>

說完她攏起了雙手:“算了,既然你沒這個意思,那就當我沒說。</P>

“反正我師父可不缺人欣賞,我看住在萬賓樓的那位先生就很是倜儻風流,師父再三交代蘇掌櫃要好生接待他,看來她多半也是滿意的了。”</P>

說完她擰轉身子,跨步就上了進府的台階。</P>

“站住!”</P>

謝彰聽完之後頓了頓,瞬間向前走了一步:“你剛才說萬賓樓裡住了個先生是什麼意思?那不是從徽州過來的馮掌櫃嗎?”</P>

“才不是馮掌櫃呢,馮掌櫃我能不認識嗎?”謝愉在門廊下轉身,“是一位新到的先生,我今兒早上才見到他,又高大又威武,五官長得還很俊朗。</P>

“雖然穿著布衣,皮肉也粗糙,可是十分斯文有禮,他看著跟我師父年歲差不多,但是喚我師父為大姐,看起來關係很是親近呢!”</P>

謝彰凝眉:“有這回事?”</P>

“當然有!”謝愉的聲音更高了,“剛才喝茶的時候,你難道沒聽見蘇掌櫃說到東院的那位?那就是了!</P>

“父親,”謝愉走下台階來到他麵前,“您心裡既然沒那個意思,那還關心這些乾什麼?來日我師父有喜訊傳來的時候,咱們記得隨份厚禮就是了!”</P>

說完她就像隻蝴蝶一樣,輕快的飄向了內院,留下謝彰呆立在原處。</P>

……</P>

裴瞻從大理寺回來的時候,傅真已經在後花園裡跟梁瑄比射箭了。</P>

百米長的箭道,這倆人誰也不服誰。</P>

裴瞻走過去拿起一把大弓,滿弓射出三箭,全都中了靶心,並且還把梁瑄好不容易射到靶心旁的一支箭給劈開了。</P>

梁瑄氣憤難言,開始耍賴:“你們兩個合起夥來欺負我!五叔你等著,將來等你們生了兒子,我也這樣欺負他!”</P>

裴瞻扭頭見傅真笑眯眯的,並無介意的樣子,嘴巴遂也合不攏了,一把抓住了梁瑄的兩條手臂,教他拉弓:“臭小子,都算計到我兒子頭上來了!惹不起你!”</P>

傅真坐在他們身後的台階上,雙手托腮看著他們倆,漸漸地唇角也揚了起來。</P>

“少夫人在笑什麼呢?”</P>

郭頌捧著幾碗茶到了跟前。</P>

傅真把手放下來,抻了抻說道:“在看你們將軍,能打得了仗,也帶得了娃。”</P>

郭頌扭頭看了一眼,然後端了一杯茶遞給她:“那還得是少夫人有眼光,看得到我們將軍的好處。”</P>

傅真瞥他:“你這麼油嘴滑舌的,怎麼會在他那笨嘴笨舌的人手下當差?”</P>

郭頌嘿嘿一笑:“屬下可是我們老爺當初特意撥給將軍的,老爺就嫌將軍話少,他覺得應該有我們這些話多的人跟著他才是。”</P>

“說的也是,”傅真轉動著杯子,望著前方認真射箭的爺倆,“你們將軍要是有你這麼會說話就好了。”</P>

郭頌斂色:“隻要少夫人肯給將軍機會,將軍一定會脫胎換骨,讓你刮目相看!那必須得如老房子著火,一發不可收拾!”</P>

傅真睨了他一眼,喝了兩口茶,順口道:“怎麼是你來送茶?紫嫣和碧璽呢?”</P>

“方才確實是碧璽送茶過來,隻是屬下剛好從萬賓樓回來回話,就順道給她帶過來了。”</P>

“讓你在萬賓樓好好保護著楊先生,你怎麼又回來了?”傅真。倒是也想起了這茬。</P>

“楊先生準備夜裡出門,屬下正是回來請示將軍,要不要帶人跟著?要帶多少人跟著?”</P>

“哦?他們要去哪?”</P>

“那個賀護衛買了不少香燭紙錢,據說夜裡要去祭拜兩個故人。”</P>

傅真聽到這裡停止了吃茶,默吟片刻她點頭道:“我知道了,今日八月十二,他是去祭拜那對父子。七年前的今日,正是白玉胡同案發之日。”</P>

說到這裡他又道:“那你們跟著去不就完了嗎?”</P>

“可是楊先生說了不讓我們跟隨。”</P>

傅真再沉吟。</P>

楊奕四海遊曆慣了,的確不會太適應這種排場。何況他明言並不想當什麼皇長子,能夠接受郭頌他們在萬賓樓裡保護著,已經是很給麵子了。</P>

想到這裡她就抬起頭,兩手攏在嘴邊,朝裴瞻喊道:“玉郎!”</P>

裴瞻剛剛好拉滿一張弓,猛地聽到這兩個字,兩手失控,弦上的箭亂飛,飛到了斜對麵的屋簷之上!</P>

郭頌已經嗆咳嗽了。</P>

梁瑄兩隻咕嚕嚕的眼睛到處閃望:“玉郎是誰?”</P>

郭頌連忙把托盤放下,小跑著上前把這小祖宗給拖著走了。</P>

裴瞻臉上說不清楚什麼神色,他看著氣定神閒坐在遠處的傅真:“你從哪裡聽來的名字?!”</P>

傅真聳肩:“我問了母親的,她說你還在繈褓裡的時候長得跟白麵團子似的,那個粉妝玉琢,跟小姑娘有的一拚,就給你取了個乳名叫玉郎。”</P>

裴瞻臉板的跟棺材板似的:“你彆聽她瞎說!誰像小姑娘?我可不像!”</P>

“是的,你不像,你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可是玉郎,郭頌剛才說,楊先生夜裡要去祭拜故人,並不想讓郭頌他們跟隨,你有什麼看法?”</P>

裴瞻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挑她話裡的哪一部分來說了。到底還是楊奕這邊重要:“他去哪裡祭拜?”</P>

“這也是我想知道的。不過他們都沒說。”</P>

當初倒在白雲胡同血泊裡的那父子倆,梁寧與他們也是有一麵之緣的,但一直也不知道他們屍首到底去了何處。</P>

裴瞻叉腰想了想,就道:“他不讓郭頌他們跟隨,我們卻不能當真不保護。我親自去一趟吧。”</P>

傅真點頭:“玉郎考慮的很周到。不過未免誤會,我們還得光明正大提出跟他們同去才好。”</P>

裴瞻被她這一聲又一聲的“玉郎”弄得頭皮發麻。他蔫蔫道:“你能不能彆這麼叫我?”</P>

傅真攤手:“你不讓我叫你瞻兒,也不讓我叫你玉郎,那我該叫你什麼?你選一個吧。”</P>

裴瞻十分無語。</P>

抬手摸了幾下後腦勺,瞅到她好整以暇的神情,他無奈硬起了頭皮:“隨你便吧!”</P>

說完他抬腳往門外走去。</P>

傅真笑嘻嘻地跟上去:“那我們要趕緊點兒,天快黑了,玉郎你還沒有洗澡更衣呢!”</P>

她話還沒說完,裴瞻已經拔腿跑了。</P>

……</P>

入秋之後天黑的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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