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弟弟(2 / 2)

盛世春 青銅穗 2473 字 5個月前






楊奕挑眉:“你親自去?”</P>

“當然是親自去,換成彆人也不配給您當向導。”</P>

楊奕沉吟起來,思考了一會兒可能性,又與她道:“沒什麼配不配的,你日後再不要這般說話。”</P>

“我就是順口那麼一說,您答應就成。”</P>

傅真端起茶來喝了一口,琢磨了一下,引入了正題:“我今日早上又進宮了,見到了皇後娘娘。”</P>

楊奕抿起唇,似乎根本不想搭話。</P>

傅真道:“娘娘為三皇子的身體操碎了心,昨夜又沒有睡好。”</P>

楊奕還是沒有說話。</P>

傅真便問:“早些年三皇子也經常出宮走動,楊叔從前也時常來京城,不知您可曾見過他?”</P>

“我進京的次數並不多。”楊奕原要直言相告,聽到這裡卻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他目光定在了傅真臉上:“昨夜我去龍泉寺祭拜關氏父子,你知道?”</P>

傅真卻也不妨他如此敏銳,隻能點頭:“今兒早上聽侍衛們說了,我們還擔心來著,楊叔晚上出去又沒帶他們,這要是讓大月那些人知道了,怕是要節外生枝。”</P>

楊奕沉吟:“我心裡有數。龍泉寺距離此地並不算遠,而且在城內,他們要是敢造次,那無異於往槍口上撞。”</P>

“那楊叔昨夜去龍泉寺可還順利?”</P>

“順利。”楊奕緩緩沉氣,把茶端起來,卻又不想多言的樣子。“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P>

傅真就問他:“我聽說昨夜裡三皇子也去了龍泉寺,就是好奇您與他有沒有見麵?”</P>

楊奕平靜地回道:“見了。事實上,他應該是在那裡等我,因為曾經他見我的每一次,都是在龍泉寺。”</P>

“您的意思是說,您跟他見過很多麵了?這就奇怪了,您跟他是什麼時候相認的?”</P>

“七年前。”</P>

“……七年前?”傅真愣住,“那豈不是白玉胡同案發生那年?”</P>

“正是那年。而且,還是在白雲胡同案發生之後。”</P>

傅真已經按捺不住滿腹疑雲:“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還請楊叔解惑。”</P>

“案子發生之後,我並沒有離開京城,因為關氏父子是因我而死,我想要弄個水落石出,甚至,想要給他們報仇,替他們討回公道。</P>

“但很快我就發現,這個仇我報不了。除了真正的凶手藏身在宮中之外,就憑我和賀昭陳嵩三個人的力量也沒有辦法報得此仇。</P>

“除非我暴露身份。</P>

“可凶手就是衝著我而來,我若暴露身份,豈不是前去送死?</P>

“於是我留在京城裡準備想彆的辦法。</P>

“那天夜裡我又來到龍泉寺,來到關氏父子麵前贖罪。而我才剛剛在他們墳墓麵前停留下來,我那從未見過麵的弟弟就慌慌張張從樹林裡鑽出來了。”</P>

“……慌張?”傅真身子抻得筆直,“燕王何故如此?”</P>

“他是去龍泉寺裡上香。其實本來應該去白鶴寺,但白鶴寺太遠,宮裡擔心安全,又怕他難以折騰,所以就在城內挑了龍泉寺。</P>

“也許是被看管得太嚴了吧,他孩子心性,趁夜擺脫了侍衛尋到了山上的禪房,結果侍衛滿山搜他,他躲避的時候就撞見了我。”</P>

這番話裡需要思考的地方實在太多,傅真脫口道:“那個時候他怎麼還能到處走呢?明明在案發之前的七夕,他才在廟裡受了驚嚇而大病了一場!”</P>

這事兒放在旁人身上,也許說得通,可那是本來身子就很虛弱的燕王,他體力怎麼可能恢複的這麼快?</P>

“他病了?”楊奕抬頭,眉眼裡頭也有著疑惑,“我不曾聽他說。我見到他的時候,他雖然也不如常人強壯,可是一路跑過來,隻是有些喘息而已。”</P>

傅真屏息半刻,快速問道:“您見到他的時候,是什麼時候?”</P>

楊奕凝眉:“案發的時候是八月十二,我在發現凶手是東宮時,已經是一個多月之後,那天應該是九月底。”</P>

傅真緊抿雙唇,估算著前番梁郴從太醫院順出來的燕王的方子,如果是九月底的話,距離七夕已經快三個月了,燕王的病已經好了起來也不是沒可能。</P>

但是,從小到大都被宮人和侍衛包圍保護著的他,竟然大晚上的會擺脫所有人,一個人從樹林裡鑽出來,而且還剛剛好出現在他失散多年的親哥哥麵前,為何總覺得有些過於巧合呢?</P>

“你剛才說他在廟裡受了驚嚇,是怎麼回事?”</P>

正在神思浮動之間,楊奕也提出了疑問。</P>

傅真穩住心緒:“此事我也隻是聽說了個大概,還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不過,燕王最近幾年身體狀況不佳,確實都是那年被驚嚇過之後導致的。”</P>

“是麼。”</P>

楊奕眉頭皺的更緊了一點,不過他也沒說什麼。</P>

傅真道:“燕王當時突然出現,應該你們彼此都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又是怎麼確認的呢?”</P>

楊奕望她一眼,露出了一些疑惑。</P>

傅真忙道:“這兩日我頻頻入宮,想說服皇後娘娘幫忙向皇上那邊使力,儘快促成對西北那邊的應對決策。難免對這些事情好奇,您若是不介意的話,還請明示。”</P>

楊奕收回目光,緩聲道:“當時我也被嚇了一跳,因為我看到了他身上的袍服,第一時間懷疑他會不會是東宮,不過很快從年齡上我就否定了這個猜測。</P>

“再後來,我自然也就從他的服飾猜出了他是誰。</P>

“我因為也不想暴露在彆的人麵前,於是就在侍衛們趕到之前,當機立斷捂住他的嘴,帶他藏起來了。</P>

“我本來對宮裡人沒有任何接近的意思,可是在我那樣突然的挾持他之下,他竟然一點都不慌亂,哪怕我突然之間捂住他的嘴,他也不曾掙紮。</P>

“於是我對於這個從未見過麵的弟弟,也沒有了最初的排斥。</P>

“等所有人都離開之後,我把他放開了,他不但不曾驚叫,甚至平靜的打量我,然後說,他覺得我很親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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