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天川聽說兩人的大名時，他內心激蕩不已：齊白石是名震全球的國畫大師，書畫篆刻技藝超群，程蝶衣則是京劇舞台的神話，扮演的女子角色深得人心，讓他難以想象這兩位各自領域的佼佼者會與孫仁祥如此投緣。</P>

他恭謹地行禮道：“晚輩陳天川，見過兩位老師傅。”齊白石與程蝶衣則輕微點頭作為回應。</P>

接著，陳天川將剛才孫仁祥贈送的《百草經》雙手交還回去，並誠懇地道明：“老先生，我已領悟《百草經》全文，現將原書奉還。”聽到這句話，不僅是孫仁祥略顯驚異，齊白石與程蝶衣也感到意外。他們原本以為陳天川不過是醫術上有幾分基礎，卻未曾想到他這般自信滿滿。</P>

然而他們深知醫學的廣袤精深，並不輕易讓人深入掌握。於是他們並未立刻相信陳天川的言論，暗自覺得他的表述或許過分了些。</P>

看著陳天川，孫仁祥眼中略現疑惑。對他的醫術天賦他讚賞有加，但還想確證他是否真的完全理解了《百草經》。“好，如果你真有這樣的把握，那讓我考驗一下你。”孫仁祥的眼中閃爍狡黠，顯然要親力親為確認。</P>

陳天川冷靜回應，同意接受這個挑戰。明白這是檢驗自身能力的重要時刻。</P>

“請檢查他們二位的身體狀況，看看能否正確診斷。”孫仁祥笑道，語氣中充滿了期望。陳天川立即毫無遲疑，走近兩人麵前行禮後，便開始仔細診脈。</P>

齊白石和程蝶衣彼此對視，眼中帶著好奇和期待，對他們這位看似年輕但頗有造詣的人有著極大的信任。陳天川手指輕輕觸到他們的手腕，閉目專注感知每一次血脈波動的變化。</P>

診斷完畢後，陳天川緩緩睜開眼，嘴角浮現自信的笑容。轉看向孫仁祥，他說道：“孫老先生，晚輩已做好判斷。”</P>

聞言，孫仁祥微微挑眉，“有何發現？”陳天川笑道：“前輩齊白石身體健康，無需擔心，不過最近可能有些心神不寧影響睡眠。早年恐怕曾受過一些內傷，雖然無礙大局，還是要注意修養。”他的話簡潔卻精確，令人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P>

第41章：震驚之餘， 揭露</P>

齊白石聞言麵色驟變，脫口問道：“你……你怎麼知道我年輕時受過內傷的隱事？”他一向把這事隱瞞得很深，就連最親近的人也未察覺。</P>

“這不……”</P>

孫仁祥嚴肅地道：“白石前輩，您知道我身為醫者的原則，醫德為先，患者的隱私從無輕易披露。”他對齊白石鄭重聲明。</P>

話語中蘊含著對醫療倫理堅定不移的承諾。</P>

齊白石微微頷首，對孫仁祥的為人深感認同，他相信孫仁祥決不會有違反醫德的行為。</P>

“那麼老程如今的狀態你看呢？”齊白石岔開了話題，將重心移向了程蝶衣。</P>

陳天川眉頭輕蹙，短暫思考後慎重地說：“老程的狀況較為複雜，體質的確差些，相較於您有過之而無不及。”</P>

程蝶衣聽到這番言論，內心頓時沉重，表麵卻不動聲色。他知道身體欠佳，但萬萬沒料到問題這麼嚴重。</P>

“長期吸煙已經嚴重影響了他的體質。”陳天川繼續闡述，“如若能夠徹底戒掉，並配合合理調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P>

程蝶衣悄然點頭，心內複雜難言。他知道陳天川沒有說謊，自己的虛弱源自對煙草無節製地吸食。</P>

然而，陳天川突然轉向另一角度，“老程麵臨的最大危機並非身體問題，而是內心創傷。”</P>

“內心創傷？”程蝶衣與齊白石幾乎同時問道，兩人眼中充滿不解。</P>

“沒錯，”陳天川堅定地回答，“中醫中叫做‘心疾’，西醫則稱作抑鬱症。”</P>

“抑鬱症？”三人麵麵相覷，都感到新奇且困惑。孫仁祥雖然經驗豐富，對此也不甚熟悉。</P>

“這是一種嚴重的心理病症。”陳天川進一步解析，“表現為持久的情感低落、喪失興趣活力，甚至可能出現絕望念頭或行為。除了心理症狀，患者還可能伴有身體不適，比如失眠、食欲不振。”</P>

陳天川的話語像一麵鏡子，刺痛了程蝶衣。他仿佛看見內心的暗影無情地展露出來，壓抑的感情與痛苦如今似乎找到傾訴的途徑。</P>

“我……我真有這樣的問題？”程蝶衣聲音顫抖。</P>

陳天川輕歎：“老程，你的症狀表明有抑鬱症可能，但彆擔憂。隻要你願意配合治療，我堅信我們能找到幫你渡過難關的辦法。”</P>

程蝶衣默許，唇角勾起一抹帶有複雜情感的笑容，略顯幽怨與嫵媚。</P>

看見程蝶衣那既愁緒滿懷又有嬌媚笑容的表情，陳天川心弦一動。</P>

他知道，這位舞台上的麗人內心世界遠超出表象的深奧和脆弱。她獨特的性取向令他對她與其他男子如師兄段小樓和袁四爺間的複雜糾葛深有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