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性格內斂的杜恩開始了他的訴說(2 / 2)







相較於將忠誠的大漢投入類似劉洪昌的角色旋渦,陳天河更傾向接納並引導杜恩,成為自己的助力。“不必客氣,杜恩。我們之間並非單純以生死來定義的友誼。”</P>

“但是……確實有一件事需要請你幫忙。”陳天川接著將自己的采礦場承包計劃透露給了敦實漢。“我想接手那片礦山,想邀請你擔任礦場場長。”雖然未來的煤炭產業無疑收益豐厚,猶如源源不斷的財富源泉,然而其潛在的風險也不容忽視。更重要的是,大規模礦產開發這樣的項目,無論是親自操勞還是委任信任的人,都至關重要。</P>

正是看中了敦實漢穩健和值得信賴的性格,他曾經涉礦業,積累了豐富的經驗,陳天川才會選擇由他主持煤礦的開發工作。麵對陳天川的建議,敦實漢毫不遲疑地接受了。因為作為礦業工人,他的專長就是礦場管理相關事務,其他的領域他或許有所困難,但在運營礦業上,敦實漢絕對是內行。</P>

隨後,陳天川提出了許多建設性的礦產開發意見。這些對後來那些經驗豐富的煤礦主來說,簡直是行雲流水的智慧:他們會始終堅持讓專業人士辦理專業的事情,專注於投資,絕不在技術層麵介入,不會冒那種業餘人員越界的愚蠢風險。</P>

相比之下,惠文的心情則截然相反。她翻來覆去,徹夜難寐,滿腦想的都是如何接回弟弟。她困惑不解,短短幾天之間,為何她的弟弟忽然不願接納自己?“惠文,”陳天川仿佛看透了她內心的困惑,溫柔地說,“你弟弟還年輕,他的確還是個孩子,可能無法真正理解你們家庭的艱難。”</P>

“孩子們能有多少深遠的心思?”他說,“他們隻是希望建立更好的物質生活,擁有更舒適的住所和更加富裕的生活。”初聽起來,這些話語像是撫慰了惠文。實際上,它們隱約揭示了文達對生活的奢侈追求和對親情的忽視。</P>

然而懵懂的惠文誤解了陳天川的本意,以為他在真誠安慰,眼睛流露出深深的認可。“廠長,你真的讓我很感激。”她說,“聽著你的分析,我內心舒緩多了。”陳天川簡單地回應:“不客氣。”隨即他們轉向了主題:“讓我們討論一下怎麼把他接回來吧。”</P>

他繼續解釋:“我想我們需要並行推進兩個步驟。一方麵,你弟弟已經品嘗到了優質生活的滋味,他很可能抗拒回歸過去貧乏的生活。”他提及人往往從簡樸易至豪華,再返璞歸真卻是極難的事,“一旦習慣了舒適的環境,再讓他們退回到往日的生活,會是個挑戰。”</P>

陳天川不禁想起了前世引起廣泛爭論的節目。那個節目試圖讓城市裡富貴孩子與遙遠農村的窮困孩子互換生活,檢驗他們是否能在不同的環境下成長適應。初衷可能是積極的,可現實中複雜程度卻超出預計。正如那句格言所說:“沒見過光明,或許我能忍受黑暗。”但他心裡明白,對待文達這樣的情況,需要更細膩且具有長遠考量的方法。</P>

但那些曾經感受過一絲光亮的貧寒孩子們,在回家麵對破敗的現實後,他們會心甘情願接受以往的生活嗎?</P>

除此之外,該節目存在其他許多爭論焦點。</P>

它時常刻意展現出富裕家庭孩子的任性和暴躁,並無情揭示了貧寒孩子們生活的困苦和痛處。</P>

說這個節目是在剝削公眾的痛苦,這話倒也毫不誇張。</P>

聞言,何文惠微微點頭,深刻體會其中的心酸。然而,改變命運談何容易?儘管明了其艱巨性,但她明白這是當下的主要途徑,於是詢問:“陳廠長,那麼另一條路徑呢?”</P>

“我們需要針對謝科長夫婦來展開。”</P>

“想象一下,他們為何要領養孩子呢?”</P>

“據我調查,謝科長夫婦長期受到健康困擾,難以自然生育。”陳天川繼續道,“他們選擇領養文達,不過出於一個簡單願望:有個親人陪伴他們共度晚年。”</P>

“假如我們圍繞這一點,找到一個更為合適解決方案……畢竟,對於養老而言,血緣親生永遠勝於養子女的情感連接。”</P>

何文惠聽聞此提議,隻能無奈苦笑。陳天川的話確實擊中核心問題,但在實踐中幾乎是無法逾越的難關。作為一名非專業醫生,她又怎能解開謝科長夫婦數年的不孕問題之謎?這個念頭近乎妄想,除非是神跡般降臨。</P>

而對於讓何家重享富足生活這一目標,何文惠忍不住看向身邊的陳天川。作為女大學生,她意識到眼前存在著一條潛在的捷徑。尤其是食堂那次交談雖沒突破她心理防線,但的確觸動了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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