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這冊子究竟是什麼?(1 / 1)







盛兮循著夢中記憶來到了其中一個牆麵,而那牆麵上釘著一個木質小格置物架,其上原本放著幾個擺放整齊的民間小藝,但此時卻十分淩亂,明顯是被人動過。  孟顏原本還在震驚盛兮那句話,她不承認,對方也再沒有問。然而卻不料,待她幫自己處理完傷口,再起身時竟是目標明確地走向了小格置物架!  那一瞬,孟顏腦子裡想過千絲萬縷,直盯著盛兮的背影恨不得盯出一個洞來!  而盛兮則似完全感受不到孟顏幾乎要貫穿她的目光,在小格麵前站了一瞬後,她抬手在小格上開始來回按。  孟顏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卻緊緊咬著唇不讓自己泄露出來一絲聲音,然而越來越震顫的瞳孔暴露了她幾乎要控製不住的緊張。  那暗格做得極為隱秘,且又做得如此明目張膽,以至於來人並沒有發現其所在。  盛兮也是在摩挲了好一會兒後,終於用指肚感受到了一絲異樣。再用力按下去,隻聽“哢噠”一聲,似有什麼卡扣解鎖,下一瞬,看上去毫無異樣的牆麵竟是向外彈出一尺來。  盛兮微挑了眉,身後,孟顏嘶啞要急躁的聲音緊隨而來:“盛兮!你要做什麼?”  孟顏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盛兮會發現那個暗格,就是之前那兩人也都未能發現!  她想不通,想不明白,然而,盛兮就是找到了它!  “盛兮,你快住手!”孟顏眼睜睜看著盛兮伸手將暗格裡的冊子拿出來,而她卻動彈不得,隻能艱難地向前爬了兩步再無法動彈。  眼前這女孩究竟是誰?她怎麼會知道這冊子?她到底想要做什麼?她難道與那些人是一夥兒的嗎?  孟顏心中有無數個問題想要問盛兮,可臨到頭,她還是給自己心存了一絲僥幸。  “盛兮,這東西不是你能碰的!快把它給我!”孟顏近乎祈求道。  盛兮轉身看到她掙紮的樣子,眉心微蹙,下一瞬上前兩步直接半蹲在她跟前,道:“孟大夫,你能先告訴我,這冊子究竟是什麼嗎?”  孟顏心中的那絲僥幸微微動了動,她略有詫異地看向盛兮,疑惑問道:“你,你不知道這冊子是什麼?”  盛兮老實搖頭:“不知道。”  孟顏張了張嘴:“可……可你為何會知道它在那裡?”  莫不是一直在背後盯著我嗎?  這一句是孟顏潛台詞,雖未說出來,但盛兮卻好似明白了她意思,找了個理由回她:“上次來你家時,我見你曾一直看這裡。所以,就想試一試。”  孟顏蹙眉,不知盛兮此話真假。但她回想當日盛兮來家裡時,因為意外暴露的冊子,她的確有曾看向那暗格,卻不記得是不是在盛兮麵前。  盛兮見她似陷入回憶,想到其傷勢,便再次問她:“孟大夫,這冊子究竟是什麼?”  孟顏抬眸看向她,恰此時,隱藏在雲層深處的月亮終於逃脫了那層陰霾,再一次展露其璀璨。而盛兮一雙清眸正對那月色,此時便斂了一層光華進來,看上去竟是清澈無比。  而在看到那雙眼睛後,孟顏不知想到了什麼,眸眼微顫間忽然開口:“盛兮,你……我勸你最好不要再問。這冊子……並不是什麼好東西……”說著,她視線看向旁邊那個已然沒了氣息的男人,嘴角劃過難過:“就像他,原本是一個無辜人,可誰料最後的下場會是這樣……”  見她這樣,盛兮知道她是不想說了,不過卻從對方言辭之中感受到了一絲真心關切。  想了想,盛兮索性道:“就算我不問你,那也得要問彆人。因為,”微微一頓,隨後一句她直接給孟顏爆了個雷,“我手裡也有這樣的冊子。”  孟顏猛地抬頭,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盛兮:“怎麼會?”  盛兮其實也想感慨一句,是啊怎麼會?怎麼她就是接二連三地撞上這冊子?難不成她真與這冊子有緣?  知道孟顏不信,於是盛兮便從懷裡掏了掏,掏出一個封麵同孟顏那冊子一模一樣的冊子來。  孟顏下意識想法便是盛兮忽悠她,然而當她借著月光,看清盛兮那冊子裡的內容時,一張臉在眨眼功夫裡竟是直接變了好幾個顏色。  “這……這……”孟顏已然不知該說什麼好了。她設想過無數種情形,卻沒有一個比得上盛兮給到她的答案來得震撼。  “你,你是怎麼拿到這冊子的?”孟顏張嘴問道。  盛兮很是無辜地聳了聳肩:“我能說,我就是因為好奇隨手撿的,你信嗎?”  孟顏:“……”這話她倒是該信還是不信啊?  她眼神動了動,慢慢控製其中慌亂。想到盛兮若真是同那些人一夥兒的,那她定然不會給她治傷,而是第一時間拿了冊子就走。  再有,盛兮連這冊子是什麼都不清楚……雖說那些被指派過來的人也不一定知道他們要找的冊子究竟是什麼,但莫名地,盛兮就是能讓她多信上兩成。  事已至此,再看那雙明亮又真摯的眼睛,孟顏……決定賭一把。  “這冊子具體是什麼我不知。”她輕輕搖頭,“但據說它關係到當年曲州大壩決堤一事。”  曲州大壩?  盛兮覺得這名字有些熟悉,下一刻便想起來,洪三娘夫妻不就是因為曲州大壩決堤,以至於家園被淹,從而走投無路賣身為奴的嗎?  “貪汙的證據?”盛兮思維發散道。  孟顏眉頭緊了緊,有些不確定道:“或許是吧……當初把它交給我的那人並沒有說這點。”  也是因為太急,根本來不及解釋,隻是那人告訴她,這東西一定一定要保管好,等時機合適,將其交給刑部侍郎段長舉。  而那人在將冊子交給她第二日便沒了。  她內心驚慌,隻是還沒等她接觸到段長舉,便聽說段長舉已然送命,據言是因路遇發狂的馬車,被撞而亡。  她本以為這不過是意外,然而,一次無意間她聽到有官員討論段長舉的案子,竟是才知,那“意外”實則並非意外,而是有心人為之。  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刻,她便知道,自己不能在宮裡再待下去了。那冊子就是一道催命符,她已經能感覺到暗處有雙眼睛開始盯著自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