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陳小姐,我們當時就在場,親眼看到是你故意摔倒去撲餘公子的。隻不過餘公子當時手裡頭還拿著那個繡球,用繡球把你們隔開了,你們壓根就沒碰到好不好!”其中一人道。
“你胡說!你騙人!你,你,來人,快把這人給本小姐拉下去打死!”陳寶兒一時氣急,直接拿出了在家裡的做派。
那人見此急忙躲在盛兮身後,伸長了脖子又來了句:“你敢當街殺人?彆人說句實話你都不讓說,你以為這裕州是你家啊!”
“裕州本來就是我家!我想要打死你們就打死你們!”她陳寶兒不需要這人證,敢破壞她與匽哥哥的好事,她就是要打死他們!
若說剛開始還能從陳寶兒身上看出一絲大家閨秀的痕跡,那此刻,這閨秀已然化成了驕橫的惡鬼,視人命為草芥了。
盛兮看著陳寶兒這般,不由得為陳家罪狀又加了一條。能這般肆無忌憚說出要人命的話,想來陳家宅院裡冤魂不會少。
陳家的家丁想要上前抓人,卻見盛兮忽然向前邁了兩步。想到剛才這女人憑一隻手就推開了被他們兩人壓製的大門,他們不但沒敢去抓人,反倒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
盛兮道:“是嗎?那我倒是要看看,陳小姐要如何當著我的麵打死他們呢!”
“你!”陳寶兒倏然蹙眉,終於意識到了不對,看著盛兮當即翻臉,“好啊,原來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你果然覬覦匽哥哥!你個不要臉的娼婦!”
“啪!”
陳寶兒話音剛落,一道淩厲的巴掌便猛地扇過來。力氣之大,登即將其扇了個趔趄。
“小姐!”白嬤嬤等人急忙去扶,趕在陳寶兒摔倒前將人堪堪扶住。
“你,你竟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陳寶兒要瘋。從小到大沒被人碰過一根手指頭,眼下竟然被一個丫頭給打了,還打得臉!
小草叉著腰,揚起下巴:“我才不管你是誰!我隻知道我家夫人是誰!”五⑧○
“是誰?”
“我家夫人是捍衛邊疆的昭勇將軍!是皇上親封的監國郡主!是當今首輔沈大人的妻子!”小草擲地有聲地將盛兮的名號儘數報出,一時間,現場落針可聞。
好半晌過去,就在陳寶兒等人被這一個個名頭嚇到之際,人群中忽然有人驚呼:“啊,這是盛大夫!這是盛大夫啊!”
怪不得這麼眼熟,這分明就是曾經保了他們一次又一次命的盛大夫啊!他們竟然沒能第一時間認出她來!不應該,實在不應該啊!
“盛大夫,不不不,郡主!您可回來了!您可算回來了!”周遭百姓終於反應過來,紛紛跪拜。
也不怪他們沒認出來,一來是距離遠,盛兮又一直背對著他們;二來,也是因為盛兮如今的裝扮與先前不同,他們一時間沒能往那方麵想。
盛兮見此,隻得向外走去,衝眾人道:“鄉親們不必多禮,快請起!快請起!”
圍了好幾圈的百姓,嘩啦啦儘數跪下的動作著實不小,令已然不敢再囂張的陳寶兒再次嚇了一跳,白嬤嬤更是想到了什麼,再忍不住,“噗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
然而此刻陳寶兒已經顧不上她,隻是緊緊盯著慢慢轉身過來的盛兮,唇角控製不住地開始發抖。
餘匽走了過來,極為喪氣地道:“都怪我沒用,害你名聲受了牽累。”
盛兮笑,搖頭道:“傻子,狐假虎威怎麼來的?該變通就得變通。除非,”盛兮看向餘匽,“你真的想做這陳家女婿?”
餘匽:“!!”
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