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又搜尋了會兒,盛兮這才帶著人下山。而沒多久,先前派去查看崖底的人傳來了消息,他們找到了那摔下懸崖之人。
孫乾急忙趕去,盛兮也跟著去看。
待看到那鳳江的臉,孫乾猛地倒吸一口冷氣,忍不住脫口道:“不都說虎毒不食子?這香刹教果然是邪教,這,這為了不被拖累,這是把親兒子都推下了山?”
有曾見過那鳳江的人也忍不住點頭附和:“是啊是啊,剛看到時我以為對方被易了容,後來發現竟是那邪教少主本人!大人,說不定您猜對了,對方就是怕拖累,故意把這殘廢給丟了呢!”
盛兮聽著他們對話不置可否,沒說是,也沒說不是,隻是圍著鳳江的屍體看了幾遭,確定對方是真的死於高空墜亡方才起身。
雖未抓到香刹教教主,但邪教少主的身份好歹讓孫乾能交差。
而此時,城內的清理也基本告罄,香刹教餘孽基本清除,但麻煩卻還是有的。
這麻煩並非來自那些餘孽,而是那些原本信奉香刹教的普通百姓。聽說教主被趕走,百姓們由原來的畏懼,情緒逐漸被點燃,最後演化成了憤怒,竟是想要衝擊府衙。
堵在門口的士兵見此忍不住喊道:“你們難道沒看到你們當中有人被喂了毒,變成了送命的傀儡?你們竟然為何還要替那邪教伸冤?你們莫不是瘋了?”
有人則說:“那些被喂了毒的,皆是違背教義之人!他們被送出去無可厚非!本就是他們自己犯了錯!”
聽到這樣的話,官兵們氣得簡直要吐血:“什麼違背教義?這香刹教就是邪教,它把你們腦子都洗了,讓你們連是非都不分了!你們睜開眼睛看看,那些百姓可都是你們身邊人!他們如何,你們不是比誰都更清楚?”
揭惡的話一句接一句,然而可惜,那些百姓徹底被洗腦,壓根就聽不進官兵們的辯解。
他們叫囂著放人,眼見官兵們無人可放,最終,爭執不下時,不知誰先動了手。就像是一個火星點燃了乾裂的木柴,隻消一刻,便“劈裡啪啦”地原地炸了起來。
手下人焦急跑來時,孫乾正忙著清點那些香刹教未能徹底銷毀的文書。
“你說什麼?打起來了?”孫乾倏地扭頭,瞪圓了眼睛看向來人,“怎麼會打起來?難道沒跟他們說明白,這邪教就是拿他們當墊腳石,做替死鬼的?”
“說了,說了!”手下焦急又苦惱,“可大人,這些說了也沒用啊!他們還是動手了!”
“他們先動的手?”孫乾問。
手下忙不迭點頭:“自然是了!大人您都說讓我們不要與百姓起衝突,我們也沒人有這膽兒啊!”
孫乾冷嘶著都抽一口氣,他不禁扭頭看向一旁的盛兮,見對方也聽了彙報,不由問道:“郡主,這難道就是您之前猜測的,那邪教頭子留下的所謂的後手?”
盛兮眉頭輕蹙,思索一瞬後搖頭:“不知,許是,也許不是。但不管是與不是,衝突都需得儘快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