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潘燦道:“行了,彆罵她們了,乾活吧!”
“不是,掌櫃的,她們都這樣說你了,你難道就不生氣?”先前嗬斥那二人的人滿是氣憤道。
裴燦卻是忽地一笑,輕輕搖了搖頭:“氣什麼?她們說的是事實,我為何要生氣?”
“可你跟二公子……”
“我們沒關係,二公子將來的妻子定是與之門當戶對的人,你彆汙了他的名。”裴燦道。
那人無語:“掌櫃的,現在不是二公子名譽受損,是你啊!”
裴燦聞言淡淡一笑:“受損就受損,反正我決定一輩子留在盈安堂,一輩子不嫁人了!”
說著,裴燦便轉身離開。而那人哀歎的聲音緊隨其後,也跟著漸行漸遠。
盛兮撩著衣擺的手慢慢鬆開,看著麵前的牆壁,那眸底的冷意在這一刻幾乎能將其凍穿。
五年時間不在,盈安堂裡竟原來這般亂了嗎。
盛兮沒有去安慰裴燦,也沒有再入盈安堂,而是轉身去了諦聽。
阿壽此時恰好在,見到盛兮當即一喜,急急奔了過來。
“姐,你怎麼來了?”阿壽欣喜道。
盛兮朝阿壽輕輕勾了勾唇,隨即開口:“阿壽,將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盈安堂,以及府裡新進人的信息都調出來。”
阿壽一愣,下意識問道:“姐,這是怎麼了?”
盛兮沉著臉說:“家裡進了蛀蟲,我要翻一翻。”五⑧○
阿壽神情一凜,不敢耽擱,當即照做。而他心中漸漸生出忐忑,因為他知道,這件事是他疏忽了。這幾年因將主要精力放在尋找盛兮這裡,多少忽略了家裡頭。
而不論是家裡還是盈安堂,五年時間總會有人進進出出,盛府本又是一個十分引人注意的存在,稍若不留心,便有可能會被滲透。
姐姐如此,怕是已經發現了什麼。
盛兮沒有進屋,就坐在外麵的石凳上。目光遠眺,看著不遠處天邊的幾朵雲一時沉默。
若非她今日打算從後院跳牆而入,隻怕還聽不到這些話。而她此刻也終於明白裴燦為何會拒絕小遠,不過是一個人為了另一個人的犧牲。
至於那個開啟這話頭的人,是當她聽不出那些話中的誘導和挑唆嗎?
這是故意的,是在故意離間小遠與裴燦。但她不會單純地以為,這些話隻是針對他們二人,這背後是否還有其他深意,嗬,顯而易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