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華容已經過了很氣憤的那個階段,如今隻有對程炳元的恨,對時雨昭的恨!
她不可能這麼輕易就點頭離婚,她也不信有哪個男人會因為妻子犯了這種錯誤就要跟她離婚的。
她將那份協議撕成了碎片,對律師說:“你去告訴程炳元,我不會離婚的,如果他一定要這樣,喊他親自來見我!”
律師見慣了這樣的情況,倒也沒說什麼,起身離開。
等律師走後,程芷柔安撫母親:“說不定還有挽回的餘地,爸爸不會對你這麼無情的。”
杜華容靜默片刻,忽地轉頭看向女兒:“那天你問我,你父親會不會在外麵有了女人,原本他找不到借口跟我離婚,如今我犯了錯,正好給了他足夠的理由。芷柔,媽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這會兒母親難過,程芷柔當然不會火上澆油,“那天我就隨口說說,可能不是這樣的......”
“不管是不是,我總有權利知道事情真相!”
杜華容說:“我找你父親怎麼都找不到,他鐵了心不見我,我一點辦法都沒有。芷柔你找個可靠的人他聽一下,你爸他到底住在哪裡!”
程芷柔點點頭,說好。
看著母親日益消瘦而蒼老的麵容,程芷柔擱在膝蓋上的手攥成了拳頭。這一刻,她對時雨昭,對周凜安的恨意已然到達頂峰。
如果不是因為這兩個人,他們一家三口也不會變成如今這般田地。
程芷柔叫人幫忙打聽程炳元住在哪兒,很快就有了消息。
程炳元住的那間酒店沒在城裡,大概是為了躲杜華容,他已經在南郊的溫泉酒店住了一個多星期了。
這一個星期,徐安然自然是一直伴隨在他身邊。
程炳元一直想要個男孩,將來好繼承他的實驗室。此人重男輕女思想固化,即便他往日裡再疼程芷柔,始終覺得自己的財富地位,該有兒子來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