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然就把事情的經過大概地說了一遍，然後說：“……這樣的話，我和沈辰應該算是正式牽手了吧？”

羅莉聽得哈哈笑，“哎呀，真有你的啊！”接著問：“那你打電話給我乾什麽？”

安小然小聲說：“我是想問問你，怎麽樣才能再進一步呢？”

“更進一步？”羅莉促狹地問：“你指的是哪一步啊？”

安小然更不好意思了，半天才軟乎乎地憋出一句：“就是……比牽手更進一步啊。”

“擁抱？”羅莉問。

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嗯。”

雖然之前她已經抱過了沈辰，可是那是突然襲擊，不能算。

羅莉嘿嘿笑道：“那你問我可就是問對人了！我告訴你，你想要有進一步的接觸啊，必須學會製造機會……”

***

把安小然送回了家，沈辰返回大漢寶換回了衣服，安排好剩下的事，才回家繼續寫他的網吧管理係統。

另一邊，小馬哥最近很煩惱。

創業不易啊！

前兩年他剛創辦出那隻小企鵝的時候，叫一個舉步維艱，如履薄冰，無數次在失敗的邊緣反複試探。好不容易前段時間拉到了一筆天使投資，暫時擺脫了危機，現在又陷入了找不到贏利點的困境。

到今年的上半年，企鵝的注冊用戶已經突破五百萬之多，在國內互聯網裏算是首屈一指的了，可是他偏偏想不出該如何利用這隻小企鵝來掙錢。

他和幾個合夥人商量了下，最後把目光瞄準了一個人。

丁三石。

作為相識於微末中的老熟人，小馬哥是眼睜睜地看著丁三石創辦了網億，眼睜睜看著網億發展為國內互聯網門戶網站的龍頭老大，眼睜睜看著網億在納斯達克上市後，丁三石一躍而成為國內首富。而他的企鵝還在像隻無頭蒼蠅般茫然亂轉，不知未來路在何方。

說心裏沒有點想法，那絕對是騙人的。

其實他心裏一直有股子和丁三石比較的勁兒。

丁三石能做到的事情，難道他做不到？

於是乎，小馬哥思來想去，把目光瞄在了網億的郵箱係統上。

他很清楚，雖說網億現在是國內第一門戶網站，但其實這方麵沒給網億帶來多少盈利，網易的盈利大頭是郵箱係統，而且是企業郵箱係統。

實在找不到方向的小馬哥，一尋思，網億能靠郵箱係統掙錢，自己應該也可以吧？

反正也沒別的思路，那就試試唄？

可這一試，他才發現不容易啊。

郵箱係統也沒他想得那麽簡單，安全性和穩定性這兩大重點，他們都達不到要求。

折騰了大半個月，一無所成。

無計可施，小馬哥想到了MR.S。

雖然承諾過不隨便打擾人，可對方這段時間不時發幾個問題來考校自己，想必並不排斥和自己交流，作為禮尚往來，自己問他一兩個問題，應該也是可以的。

滴滴滴——

沈辰停下敲鍵盤的手，看了眼右下角閃爍的頭像。

解答工具人？

哦，不，是小馬哥。

沈辰怔了怔後，點開聊天框，看到小馬哥隻發來了一句：“大神你好，有事請教。”

“怎麽了？”沈辰問。

小馬哥思量了很久，還是把當前困擾了他們頗長時間的幾個難點提了出來，至於對方也解決不了這個可能他壓根沒想過，畢竟在他的心裏MR.S已經是絕對的大神級別人物了。

沈辰則是看著小馬哥發來的內容，眼角直跳：好難啊！

正糾結要不要把事情真相和小馬哥挑明了，轉眼發現方鵬在線，便給翹首以待的小馬哥回了句：“等會。”然後就原樣給方鵬發了去。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方鵬回複了：“……這個問題有點難度啊，可以從XXXX方麵著手試試，如果不行，再嚐試下XXXXX……”一長串之後，他又說：“這是郵箱係統方麵的東西啊，辰辰表弟，你在研究這個嗎？”

沈辰：“？？？不是，我就隨便問問。”

他把方鵬的回答複製給小馬哥。

小馬哥：“啊，這方法我們怎麽沒想到！！！簡直醍醐灌頂啊！！！太感謝了！！！！”

一連串的驚歎號顯出打字者的欣喜若狂。

沈辰又好奇地問了句：“你們在開發郵箱係統？”

小馬哥回：“不愧是大神，一看就明白了！”

沈辰愣了下：“不是，你們去搞郵箱係統乾嘛啊？這不合適啊！”

當然，後世的企鵝郵箱也是挺好用的，市場占有率一直在前幾名，但在沈辰看來，這時候的企鵝完全不該把盈利重心放在郵箱這裏，這路明顯走偏了啊！

發出去沈辰就懊惱了。

怎麽嘴瓢得那麽快呢？

小馬哥搞不搞郵箱係統，管他什麽事啊。

小馬哥半天才回：“大神，你不看好我們搞郵箱係統？”

沈辰：“……”

見他不回話，小馬哥著急了，他是個聰明人，從對方剛才的那句話，他就敏銳地判斷出了MR.S可能對企鵝的未來發展方向有想法，他正茫然著呢，此時就像是溺水的人看到一根救命稻草，迫切想聽聽對方的意見。就算對方說的沒用，或許能帶來點啟發呢？

“大神你就幫幫我們吧，我們現在真的是挺難的……”小馬哥決定以情動人，把企鵝最近的困境對沈辰劈裏啪啦的全倒了出來，還加油添醋說得淒慘無比，聽起來就好像下一秒藤訊公司就會倒閉，全體員工包括他都要上街討飯一樣。

沈辰被他煩的不行，才說：“我問你，你怎麽想到搞郵箱係統的？是因為網億嗎？”

小馬哥老老實實回答：“是啊。”

“網億掙錢靠的是企業郵箱，免費郵箱都是虧本的。”沈辰提醒他，“但現在大多數企業用的郵箱都是網億的，沒必要的話，他們也不可能隨便換郵箱，在這一片你怎麽和網億競爭？大頭已經被網億拿走了，你們現在進去頂多吃點肉渣喝點湯，你覺得短期裏能帶來多大的收益？”

小馬哥頓時也是語塞。正如MR.S所說，在企業郵箱這塊，基本已經被網億壟斷了，他們現在進去，能掙多少？其實他心裏也知道這點，隻是實在想不出別的路子了。

“那我們該怎麽做？”他十分虛心地求教。

沈辰：“我哪知道。”

“大神，你就隨口說兩句，就兩句！”小馬哥鍥而不舍地追問。

“好吧好吧，給你四個字——流量變現！”沈辰敷衍地說，“好了，我要忙了。”

流量變現？

小馬哥卻把這四個字在心裏反複咀嚼，認真思考起來。

琢磨良久之後，他的眼睛猛然一亮。

對啊，自己的QQ流量現在是全國第一，隻要找到把這些流量變現的辦法，那不就妥了嘛！

大神牛逼啊！

果然是一語驚醒夢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