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顧淩軒的臉色也冷了下來,道:“謝總,何必弄成這樣?既然當初你放小兮一個人麵對困境,等同於放棄了她,現在露出這樣的執著姿態不可笑嗎?”
謝池铖並沒有被這些話給激怒,他的臉色平靜,低聲道:“這是我的事。”
顧錦鳴忍不住了,道:“混蛋!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最後悔的事就是當初沒有阻止你!”
他苦苦找尋了這麼久的妹妹,明明近在眼前,卻硬生生的天人相隔。
這種痛苦,如同雷擊,渾身上下都疼的厲害。
“當初,當初我給你打了電話的啊!混蛋!你為什麼不能多關心一些!謝池铖!你為什麼要做的這麼狠!”
原本平靜的謝池铖因為這一句話白了臉色,他緊攥著拳頭,沒有答話。
顧淩軒攔住了又要衝上去的顧錦鳴,道:“這件事,我們會抗爭到底的,這畢竟是我們母親和妹妹的墓,而你,謝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和小兮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
謝池铖皺眉,他想反駁,猛然想到,他和葉如兮之間的婚約隻在拉斯維加斯有效,在國內......他們的確毫無關係。
這個認知擊潰了他最後一絲冷靜,他的臉色陰沉,眼神含著極致的瘋狂,“不可能。”
“謝總,你這是要和我們宣戰嗎?你以什麼身份?”
謝池铖扯了扯唇角,涼薄的唇帶出詭異的微笑,他說:“她是我的妻子。更何況,小兮她並不姓顧。”
這一句話,讓憤怒中的顧錦鳴宛如潑了一盆冷水,透心冰涼。
多麼可笑!
他們在互相指責。
卻隻是在人已經死後。
這樣的指責多麼單薄無力,也多麼諷刺。
謝池铖是,顧家兄弟同樣是。
他們沒有開口,任由心間的悔意彌漫全身,那是一種細細密密的痛,折磨的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