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5章

苦？

樂樂不覺得苦。

她感謝臉上的傷疤，比起毀容，被毀掉一輩子才更讓人無法接受。

“婆婆，我不苦。”

曹婆婆是唯一看過樂樂另外半張完好的臉的，也就更加心疼，“多好看的孩子啊，老天爺太狠心了。”

樂樂沒有自怨自艾，而是紮起了頭發，繼續將剩下的紙皮給疊好捆著。

昏黃的燈光下，她的身影格外的瘦弱。

第二天，樂樂起得很早，瞪著曹婆婆的三輪車，將紙皮給賣了，換了一筆皺巴巴的錢，還買了兩個饅頭帶回來，和婆婆一人一個。

在這個小小的鐵皮房裡，樂樂第一次覺得自己還活著，不用整日被人謾罵毒打，不必每時每刻都要防備著男人的靠近，不用每天夜裡要將門窗給堵住。

她在這裡，和曹婆婆住在一起，她覺得很快樂。

“婆婆，饅頭我熱好了，你記得吃了，我出去工作了。”

“哎！好好好，你快些去吧，給你，你做公車去，聽話，彆走路了。”

樂樂順手接過了，她不接的話婆婆會不開心，但她沒打算坐公車去。

說來倒是好笑，曹大嬸托人給她找的工作，便是帝都大學的一個廁所清潔阿姨。

樂樂並不在乎自己做什麼，也不覺得羞恥，反而很麻溜的換好了衣服，帶上口罩和帽子，開始清理廁所。

今天是開學典禮舉行的日子，學生們都在操場上，場麵很宏觀，還有不少畢業的名人前來參加，更有記者蹲點守著采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