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慘遭挾持(1 / 2)

天罰刑主 心武紀 1764 字 4小時前






馬車行駛的並不快,老漢不知是心疼馬兒,還是舍不得周梨離開,也不催促,任由馬兒小步前行,聽著周梨在車內的細語,心裏便滿足了。

越是臨近目的,老漢心中越不是滋味,冷風一吹,悄悄用袖子擦了擦眼睛,生怕被娃們看到。

周梨掀開馬車側簾,向遠處望了望,興奮的喊道:

“到了到了,在那邊。”

書懷恩兩人也擠過去探頭遠眺。

隻見道路儘頭不複黃沙,重歸於綠,在一處寬闊的空地上,停著一輛輛馬車,或華麗的或簡陋的,拉車的馬兒們一邊吃著草一邊打著響鼻,甚是熱鬨。

周老漢也將馬車停在靠邊的位置,幾個少年便紛紛跳下馬車,看向不遠處人群聚集的地方,隻見大多數是中年的男女,不見學武的少年。

“難道我們來晚了?”書懷恩擔心的說道。

“不會的,時間就是今天,我來之前都是算好的。”周梨十分肯定。

“走,去看看就知道了。”嶽之川邊說邊領頭前行。

幾人來到人群外,向裏望去,隻見人群中央僅剩的十幾名持著木牌的少年,正陸續登上一輛輛棗紅馬車,馬車載滿後便快速離去,待最後兩個少年登上馬車後,似領頭的黑衣大漢銳目一掃,開口叫道:

“還有沒有了?”

“來了來了。”周老漢一邊喊著一邊開路擠了過去。

“哼,再慢片刻就回家種地去吧。”黑衣大漢語氣不善冷哼著。

周老漢一邊點頭哈腰的賠著不是,一邊向黑衣大漢手裏塞了一小塊碎銀子。

黑衣大漢自然的將銀子塞進懷內點了點頭,讓三個少年登上了馬車。

“娃,到那邊好好學武,老實做人。”周老漢揮著手喊道。

“知道了,爹,等我回來。”周梨聲音有些嗚咽。

“大叔放心吧。”書懷恩和嶽之川也安慰著周老漢。

馬車便在依依惜別中急速而去,轉眼便消失在遠處。

馬車內除了書懷恩三人尚且有一高一矮兩個少年,瘦高的叫趙寬,略矮一些的叫李清,趙寬似乎出身書香門第,言談舉止都帶著一種書生氣,也不知為何要來學武。李清則總是低眉斂目不喜言語。

此時日暮低垂,幾人寒暄兩句,相互介紹下也就沒了說話的興致,紛紛閉目養神。

馬車直直行至月上中天方才停下,尋了一處平坦的闊地,每車一個帳篷,五個少年便擠在一起睡了一晚,雖然條件不好,但每人都有著對未來的憧憬,再苦也能忍受。

就這樣日行夜宿,直走了兩日,便有機靈的少年發現方向不對,若去新京,理應往西北而行,可是馬車卻一路向東,一開始還有駕車的黑衣大漢解釋說要繞山而行,但又過了兩日,卻是無人理睬了。

此時即使最愚鈍的少年也發覺事情不對,騎著馬看似護送眾少年的黑衣大漢們也紛紛現出了凶惡的嘴臉,勿要說逃走,即使起床晚了也要挨頓鞭子,一時間沒受過如此酷刑的眾少年紛紛噤若寒蟬。

“恩哥,你說這些人要帶我們去哪?”嶽之川一邊輕撫著胳膊上的鞭痕一邊悄聲說道。

此時是第六天的夜晚,正值月中,天上月圓如盤揮灑著銀輝,將帳篷外的小山穀照的如同白晝,遠處叢林裏偶爾響起冬蟬細細的鳴叫,不僅沒有破壞這夜晚的清幽,反而襯托出此時的寧靜。

“今晚的夜色好美。”書懷恩陶醉的望著遠處呢喃的說道。

“會不會捉我們去試毒?”趙寬趴在嶽之川旁邊輕聲說道。

“如何試毒?”周梨一驚,失聲問道。

“就是拿一些新配置成的毒藥給我們吃,看效果如何,是突然暴斃還是腸穿肚爛。”趙寬繪聲繪色的解釋著。

“怎麽會這樣。”周梨眼圈一紅嚇的要哭了出來。

“別。”旁邊的李清慌忙捂住周梨的嘴。

“噓,出聲是要挨鞭子的。”嶽之川小聲說道。

“你們看。”書懷恩突然向外指道。

幾人順著帳篷的縫隙看去,隻見一個少年正匍匐著向遠處爬去,雖然緩慢但卻沒有聲響。

“他想跑。”嶽之川驚訝的說道。

“要不我們也跑吧,我不想吃毒藥,我不想死。”周梨語帶哭腔。

“跑不了的,這些黑衣人一看就是高手,我們躲不過他們的耳目。”趙寬深深的歎了口氣。

果然,不消片刻,一聲冷哼,眨眼間便閃出一個黑衣大漢,一腳將那個欲逃的少年踢的飛了起來,直向著幾人的帳篷撞了過來。

“不好。”書懷恩喊道。

隻是這逃跑的少年速度太快,幾人未等躲開便被砸中。

“哎呦,我的腰。”嶽之川趴在中間被砸個正著。

“哼,老實點,再給老子添麻煩,就活剮了你們這幫小崽子。”黑衣大漢惡狠狠的罵了幾句又消失在夜色之中,隻餘書懷恩幾人手足冰冷的縮在帳篷裏,不敢吱聲。

待將少年放到正中,幾人看去,隻見少年雙目緊閉,嘴角帶血,趙寬慌忙探了探鼻息,幸而未死。

“誒,老子的腰都要斷了。”嶽之川嘟囔著。

“快把淤血揉出來。”李清看了看急忙說道。

書懷恩和趙寬忙輕揉著少年的胸口,片刻後,少年“哇”的一聲,吐出一灘淤血,旋即又暈了過去。

“我們儘力了,就看他自己了。”趙寬嘴角帶著苦笑,頗有種兔死狐悲之感。

“怎麽會這樣。”周梨一臉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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