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雙手掐著書懷恩的脖子,臉色猙獰的看著書懷恩。
“對不起,我不想死...。”少年一邊用力,一邊哭著喊道。
書懷恩隻覺得眼前一邊模糊,幸好及時抬起手臂護住脖子,否則現在已經斷氣了吧。
猛地,書懷恩抬起腿一頂,頂在了少年的小腹上。
受了重擊的少年弓起身子捂著小腹痛的汗水直流。
而書懷恩眼中凶光閃爍,直接騎在少年身上,對著少年的臉頰就是幾拳,直打的少年不住求饒,毫無反抗力量方才作罷。
當書懷恩站起來的時候,心裏想的卻是心地善良的愛哭鬼周梨,他,如何是好。
鐵門緩緩打開,一盤雞腿出現在眼前,卑微的戰利品,一頓早餐。
書懷恩盤腿坐在地上,就著淚水將雞腿一掃而光,回頭望了望依舊躺在地上的少年,起身離開。
當回到石屋時,少年們都沉默不語,這樣的生活毫無道理可講,毫無樂趣可言。
書懷恩知道周梨在默默的流著淚水,也一定餓著肚子,可是剛才留給他的雞腿出了門便被搜走了,不僅如此還被補了一鞭子,現在傷口又疼又癢,難過的要命。
書懷恩沒有說什麽安慰的話語,也沒有告訴周梨這件事,這樣的生活會教會所有人如何生存,包括周梨。
旁邊的嶽之川正雙手按著地麵不停的抬起趴下,不知在做什麽。
書懷恩湊過去悄聲問道:
“你在做什麽?”
“老子要吃雞!”嶽之川喘著粗氣說道。
書懷恩楞了下,嶽之川竟然沒吃到雞腿。
“他奶奶的,對麵是個小女孩,老子下不去手。”嶽之川解釋道。
“都什麽時候了,還計較這些?如果今天挨餓,明天就會沒有力氣,日複一日,會被餓死的。”書懷恩低聲喝道。
“不就是死麽,又不是沒死過。”嶽之川低聲嘟囔著。
書懷恩一陣無奈,設身處地的想一想,自己或許也下不去手。
眾少年便在無聊和睡覺中打發時間,轉眼日暮西垂,當然,少年們也隻能感覺到氣孔投過來的光亮變暗而已。
鐵門亦如早上般打開,同樣的黑衣大漢,同樣的路程,依舊同樣的雙門石屋,不同的是對麵進來的少年,這個少年比書懷恩高一些,也結實一些,眼裏沒有膽怯和彷徨,一瞬間便衝了過來狠狠的一腳蹬在了書懷恩倉促抬起的胳膊上。
“嘭”書懷恩後背重重的撞到了鐵門上,眼中金星亂冒。
“哈!”那少年怒喝一聲又踢了過來,書懷恩慌忙一個側身躲了開來,少年這一腳踢得鐵門轟然作響。
書懷恩也來了狠勁,飛身一撲將少年撲倒在地,雙手把住少年的兩隻胳膊額頭重重的砸在少年的鼻子上。
書懷恩這一記頭槌完全是跟村裏的獵人學的,野獸的鼻子往往都是弱點所在,出其不意的一記頭槌往往能換回一條小命。
少年尖叫一聲,卻沒有失去鬥誌。抬起腿向書懷恩小腹頂去,卻被早有準備的書懷恩用腿頂住,又一記頭槌。可惜那少年早早抬起腦袋,兩人額頭對額頭狠狠的來了一記,均用了最大力氣,“綁”的一聲,就這樣兩人雙雙昏了過去。
待書懷恩醒來時,看到嶽之川幾人鼻青臉腫的看著自己。
“還好你沒事。”嶽之川口齒不清的說道。
“你的戰利品。”趙寬端著一盤雞腿過來。
書懷恩還是覺得腦袋嗡嗡作響,虛弱的問道:
“我的雞腿?我怎麽,會有?”
“恩哥,那個黑大漢說你厲害,獎勵你的。”周梨興奮的說道。
書懷恩撐著身體坐了起來,嶽之川,周梨和趙寬圍著自己坐著,李清和安烈躺在一邊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受了傷。
“他倆沒事,隻是太累了。”趙寬解釋道。
“嗯,你們誰晚上沒吃?咱們一起吃吧。”書懷恩接過盤子問道。
“恩哥,我們都吃過了,這回我對麵的小子比我還膽小,哈哈”周梨興奮的說道。
“嗯,我們都吃過了,你自己吃吧。”趙寬勉強笑了笑,顯然怕牽動臉上的傷口。
書懷恩點了點頭,便吃了起來,畢竟肚裏餓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