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侍女白荷(2 / 2)

天罰刑主 心武紀 1727 字 7小時前






書懷恩心底暗自想道:老嶽心思很重,絕非表麵那般粗心,這便是所謂的大智若愚麽?那李清也是心思縝密之人。

“吱呀”鐵門被推開,刀疤臉的聲音自門口傳來:

“開飯了。”

還是老規矩,書懷恩完全沒有了曾經的緊張感,之前為了一頓雞腿的打生打死,在現在看來仿佛飯前的熱身,話說書懷恩已經在少年們的圈子裏聲名卓著了,被對手戲稱“餓死鬼”,說的當然不是書懷恩長的像餓死鬼,而是說若遇到書懷恩的話,你可就要當餓死鬼了,畢竟吃不到雞腿是真的會餓死人的。

“吱呀”對麵鐵門被打開,走進來一個瘦瘦小小的小姑娘,小姑娘紮著兩條長長的辮子,足足矮了書懷恩一頭高,瘦小的身軀穿著略顯肥大的粗布麻衣,仿佛送葬燒的紙人。

書懷恩一愣,在他這個檔次可以說很少遇到女孩了,畢竟力氣小總是會吃虧的,時間長了自然便被列為弱小的群體。

“你...額。”書懷恩剛想善意的打個招呼,沒想到女孩速度快,出手更快,紮眼間,一個箭步衝了過來,小小的拳頭重重的打在書懷恩的肚子上。

書懷恩措不及防下,隻覺得胃裏翻江倒海,險些吐出血來,這女孩手勁還真不小。

就在書懷恩本能般弓起腰雙手捂著肚子的時候,女孩抬起腿一記膝撞,撞向書懷恩的鼻子。

好在書懷恩一個側頭躲了開來,否則這一下就能將其擊倒。

書懷恩猛的後退幾步,躲開了女孩的幾招快拳,不禁暗歎自己大意,亦捏了一把冷汗,好久沒有這種驚心動魄的感覺了,女孩的出現為書懷恩敲響了自滿的警鍾。

書懷恩苦笑著揉了揉肚子,踮起腳尖,身體有節奏的晃動起來,不要小瞧任何人,書懷恩暗自提醒著自己。

女孩長著雀斑的小臉現出沒有成功的苦惱表情,嘴角撇了撇,開始緩緩的接近書懷恩,仿佛一隻覓食的雌豹。

書懷恩的左搖右晃在其看來甚是可笑,自己還未動手,你晃什麽?

片刻後女孩眼睛一亮停止了接近,就這樣望著書懷恩。書懷恩卻是有苦難言,這拳術擅長防守反擊,單是這身體的晃動便可見一斑,可是現在女孩不攻過來,書懷恩便無法反擊,若是自己攻過去,那這晃動便毫無意義了,女孩的速度比自己快了太多,不用身法書懷恩還真有些心虛,若是一直這樣下去,輸的肯定是自己,書懷恩一時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請公子沐浴更衣。”清脆的女聲自房門口傳了進來。

安烈戀戀不舍的放下手中的武學筆記,這是那個便宜師叔賞給自己的,不知這老家夥到底有何企圖。

安烈心中冷哼一聲,但還是趕緊起身拉開屋門。

依舊是那天的裝束,白色衣裙的女孩俏生生的站在門口,手裏提了個短杆白紙燈籠,此時已是夜深,月光為女孩披上一層乳白色的光暈,更顯嬌巧。

“叫我安烈便成。”安烈臉色一紅輕柔的說道。

“奴婢不敢壞了規矩。”俏婢臉色一暗淒聲說道。

安烈心裏一酸,自己與這女孩其實沒什麽分別,同樣的身不由己。

“你叫什麽名字?”安烈內心有很多苦楚想要和這個同齡的女孩分享,可是話到嘴邊卻成了最無聊的詢問。

“公子叫奴婢白荷便成,夜深了,水已燒好,請公子隨奴婢洗漱更衣吧。”白荷說罷轉身領路前行。

跟在白荷身後的安烈看著天上的圓月,沒來由的覺得這一切仿佛都是一場春秋大夢,夢醒後依舊可以看到師傅那張略顯老邁卻慈祥的笑臉。

“公子到了,新衣掛在門邊,待公子洗漱完便可喚奴婢為公子穿衣。”白荷俏立於門邊,顯然不會跟著進去。

安烈點了點頭走進澡房。

公孫狼為安烈安排的住所與其閣樓就隔了一條小路,此時的公孫狼正穿著一身灰衣立於二樓的窗前。

屋內沒有點蠟,漆黑一片,月光透過紙窗,映的其麵目更顯陰森。

安烈洗漱完沒有呼喚白荷,而是自己換了身新衣,終於擺脫這難看的仿佛奔喪的粗布麻衣了,安烈心裏愜意的想著。

白荷俏麗的站在澡房門口發著呆,突然見到安烈自房內走出,隻見其一身棗紅色棉質長袍,腰係墨綠色紋金腰帶,腳踏黑色狼皮靴,略顯潮濕的長發隨意的披在身後,當真的豐神俊朗,若非年紀尚小有些稚嫩,以及略顯陰鷙的眼神,真當的上翩翩佳公子一句美譽。

“家境微寒,不習慣有人侍候,不要見怪。”安烈拱起雙手行了一禮。

“公子定是讀書人,說話總是彬彬有禮的。公孫先生囑咐奴婢告訴公子,明早有位大人要見公子,希望公子好好表現,以後前途無量。”白荷說完便引著安烈回到住所,見安烈入屋後才翩然而去。

沒有睡意的安烈繼續坐在椅子上,翻看那本拳法筆記,按公孫狼的說法“學武先鍛體,兵器拳為先”。

任何武學離不開鍛體一基本,學任何兵器也要先從拳法入門,這也是為何讓少年們靠拳腳來吃飯的原因所在。

想起師傅自小便給自己泡藥浴,還真不知道到底是藥人還是為了自己好,安烈心中一直有個質疑,那便是,師傅對自己的感情是做不得假的,騙的了一時,怎能騙得了一世?與師傅一起生活了近十年啊!可是自己所練的功夫,師傅為自己打通的經脈,全如書上藥人所述又該如何解釋?越想越亂,索性放下筆記,吹滅蠟燭,就這麽和衣而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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