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黑斧幫喜增兩員大將,趙某先乾為敬了。”趙涼豪邁的拿起酒碗一飲而儘。
“大哥好酒量!”一旁的白衫男子笑容滿麵的豎起了大拇指。
書懷恩和嶽之川不得不跟著叫好起來,酒席氣氛越加熱烈。
此時正當午時,趙涼在議事廳擺下酒宴,宴請書懷恩和嶽之川,以慶祝兩人入夥。
書懷恩環顧四周,坐在主位的當然是黑斧幫幫主,唯一一個一流高手趙涼。
其左手邊的白衫男子則是二當家李岩,這李岩三十歲左右,麵容英俊,身形魁梧與趙涼不遑多讓,隻是一笑便眯起的雙眼給人一種陰險的感覺。
李岩旁邊黑塔般的漢子則是三當家王廉,這王廉似乎不喜言笑,隻是悶著頭喝酒。
其後便是黑斧幫的四當家孫立,孫立身材矮小瘦弱,一笑起來像酒館裏跑堂的小二,頗為和氣。
最後再加上臥床不起的郭山,組成了黑斧幫的核心。
“兩位小兄弟,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武藝,真是令李某汗顏啊,話不多說,先敬小兄弟一杯。”
李岩皮笑肉不笑的拿起酒碗一抬,“哧溜”一聲,酒已儘數入肚。
書懷恩和嶽之川不得不陪了一碗,兩人均是第二次喝酒,但依舊沒有學會,隻得強灌進肚中。
“乾了。”王廉話不多,一口喝乾。
書懷恩和嶽之川心中一突,曉得這是想灌醉二人,但此時已是勢成騎虎,不得不喝了。
又一碗,書懷恩打了個酒嗝,有些頭暈。
嶽之川則豪氣大生,斜著眼睛看向四當家孫立。
“嘿嘿嘿。”孫立憨笑著一飲而儘。
又乾了一碗。
“嘭”嶽之川一拍桌子吼道:
“來來來,上酒,今天誰要喝酒我老嶽奉陪到底。”
而書懷恩則一頭栽在地上,耳中隻聽到嶽之川的吼聲,以及一些亂七八糟的叫好聲,漸漸的一切都仿佛隔了一層膜,又或似潛在水中,身體的感覺卻是輕飄飄的要飛起來似得。
待書懷恩睜開眼時,已是身在木屋之中,外麵依舊陽光熾熱。
“我睡了多久。”書懷恩隻覺得頭疼欲裂,全身軟綿綿的,這處應該便是趙涼令下人為兩人安排好的居室。
露了一手,兩人顯然不可能再擠在柴房內睡了,雖然沒法經常商議對策,但總好過每天洗衣砍柴,趙涼的住處也已經找到了,似乎可以進行下一步任務了。
“你醒了!”嶽之川的大腦袋自窗外探了進來,眉飛色舞的。
“你?”書懷恩輕輕搖了搖腦袋,驚訝於嶽之川為何如此生龍活虎。
嶽之川“嘿嘿”一笑,雙手拄著窗沿一躍進了屋子。
“我自己都不知道,原來我這麽能喝,他們四個輪番灌我,結果都被我喝到了桌子底下,別提多痛快了。”
嶽之川眼睛餘光瞥了一眼窗外,湊到書懷恩耳邊輕聲說道:
“我一邊喝,一邊假裝被他們套出了咱倆的‘老底’,記住了,還是如之前商量好的,你叫書讀,我叫嶽童。”
書懷恩點了點頭,輕輕鬆了口氣,真的怕嶽之川喝多了亂說話,現在好了,自己一喝就睡,嶽之川是酒中戰神,想泄漏都難。
“老弟你酒量可差的緊啊,再睡會吧,我去打聽下消息。”嶽之川拍了拍書懷恩的肩膀,便又跳過窗子出去了。
書懷恩躺在床上,終於鬆了口氣,雖然不算塵埃落定,但至少有一段時間可以輕鬆下,現在李清幾人應該還在忙碌吧。
又是一覺睡到自然醒,待書懷恩穿衣洗漱完畢後已是傍晚時分。
推門而出,隻見殘陽西下,晚霞漫天,清風徐徐吹過,令人神清氣爽。
隻聽不遠處的練武場上喧囂不斷,好不熱鬨。
書懷恩信步走去,抬頭一望,隻見嶽之川赤著上半身,露出並不突顯的肌肉,雙手持著一根木棍正和一群幫眾對練著,滿場都是木棍相擊的“劈啪”聲。
隻見嶽之川一根木棍舞的虎虎生風,指哪打哪,毫不含糊,看棍法顯然脫胎於壯膽槍法,那些幫眾哪是對手?無一不被打的哭爹喊娘鼻青臉腫。
饒是如此,仍是你退我上興致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