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們之前都以為這句話說的是內功的重要性,你說是不是?”嶽之川繼續賣著關子。
“少廢話,你到底想說什麽。”書懷恩笑罵道,這嶽之川本性難改,總是喜歡賣關子吊人胃口。
“其實我們都想錯了,內功為根基不假,可是真正能開出花朵果實的,可是枝乾啊!這次若是沒有你教的雲遮月,恐怕我真就回不來了。”嶽之川誇張的叫著。
書懷恩本就是聰慧過人,經嶽之川這一提示,也是茅塞頓開:
“老狗你說的確實有道理,內功是根基不假,可是真正到了高手的境界,厲害的招式身法等等才能將一身深厚的內功轉化成殺人保命的技能,若隻擁有高深的內功,等若一個隻能挨打的沙袋而已。”
“老狗...。”嶽之川嘴角抽動,一臉的悻悻之色。
看到嶽之川吃癟,書懷恩猛的大笑起來,接著嶽之川也跟著笑了起來,兩兄弟笑著笑著便笑出了淚水。
“什麽老狗土狗,總有一天我要讓天下人知道,我嶽之川的大名。”嶽之川端起酒壇就豪飲起來,被溢出的烈酒打濕衣衫也毫無所覺。
“那麽,半個月後的任務,你想不想去?”書懷恩本想賣公孫狼一個麵子,選擇安烈和白冷崖做夥伴,可是自己如今這般模樣,豈不是很快便露底了?若是換成嶽之川和李清,便沒有這樣的顧慮。
“去,怎麽不去。你可知道,為何同是一流高手,但是相差卻是以千裏計?”嶽之川放下酒壇,打了個酒嗝,眼中已有些醉意。
“內功的深厚,天時地利人和,所學的招式,反應的速度,意誌的強弱,太多了,簡直數不勝數。”書懷恩隨意的說了說。
“所以,若總是貪生怕死,那麽終生也無望窺得武道至境,隻有不斷的於生死之間探索,與高手過招,最後方能有所作為。”嶽之川說著挺直了胸膛,整個人仿佛脫胎換骨一般,雙眼神光乍現,氣勢迫人。
嶽之川一連經曆兩次生死之戰,在武道上終於又做突破,當真可喜可賀。
“好小子,那我們兄弟再次聯手,殺他個天翻地覆。”書懷恩向嶽之川伸出右手。
嶽之川一把握住書懷恩的手,兩人均感受到對方的真摯感情。
“當當當”房門被輕輕敲了敲,接著紫苑的聲音傳了進來:
“妾身可否進來,與兩位公子同飲?”
兩人對視一眼,嶽之川忙上前拉開房門,笑著說:
“嫂子說的哪裏話,這個宅院,豈能有你所不能去的地方?”
紫苑美目一撇,給了嶽之川一個白眼,嬌聲說道:
“油嘴滑舌,以後不知多少姑娘家落進你的甜言蜜語中,上當受騙。”
“嫂子好像對我成見頗深啊。”嶽之川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惹得書懷恩和紫苑同時笑出聲來。
紫苑身後的春參端了個托盤進來,上麵放了幾道熱菜。
“我可要好好嚐嚐嫂子的廚藝了,看看有沒有我家那位做的好吃。”嶽之川說著又夾了幾片竹筍放進口中。
“嗯,嗯,美味,香脆可口,最重要的是保留了竹筍的甘味,真是好吃。”嶽之川邊說邊大快朵頤,表情誇張到位,惹的紫苑一雙美目笑成了月牙狀,整個人伏在書懷恩身上,當真似柔弱無骨,嬌喘無力,惹人憐愛。
整頓飯的氣氛便在嶽之川誇張的吃相下達到頂峰,隨口嶽之川又談起了燕州各地的風土人情,以及人生百態。
顯然這些事情書懷恩也很是精通,兩人一唱一和說的紫苑忽而笑意盈盈,忽而捂嘴驚呼,又或者羞的藏在書懷恩的懷中,又或者美目圓瞪,驚訝異常。
一頓飯直吃到日落黃昏,期間春參又送來兩壇好酒,紫苑再次下了一趟廚房。
嶽之川兩壇烈酒入腹,依舊是那副睡意朦朧的模樣,憨聲向書懷恩和紫苑說道:
“不能留宿,家裏還有良田要灌溉,不勞遠送,老狗識途沒聽說過麽?我雖然不老,但也識途,對,識途...。”說著便踉蹌走出了書懷恩的院子。
書懷恩不放心,隻得攙著嶽之川來到其院門前,扣了扣門。
院門很快便被打開,一個清秀的女孩探出半個身子,眼見是嶽之川歸來,慌忙招呼院內一聲然後上前接過嶽之川:
“地龍大人快去休息吧,公子就交由妾身安頓好了。”
書懷恩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放心的走了,在霧都,目前為止,還沒有人敢來招惹書懷恩這群少年殺手,至少目前為止沒有,況且,嶽之川的酒量豈止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