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東都”稱號的鳴城依舊如昔,街上車水馬龍,行人如織。
書懷恩漫無目的的逛著,腦海中不斷回憶著往事。
猶記得上次來時,在這裏曾遇到過賞識自己的富家小姐,遇到了被孩童問的啞口無言的教書先生,以及那個給自己講了個故事的苦行僧。
真是時光飛逝啊!
一邊想著,一邊逛著,竟不覺間又來到了曾經住過的客棧:古風客棧。
索性,便在這裏住下吧。
想至此處,書懷恩便信步走入客棧。
客棧老板依舊是那個樸實憨厚的中年人,不過似乎許久未見,頭頂的頭發又少了許多。
“老板,一間上房。”書懷恩笑著打了聲招呼。
“好~嘞。”老板笑喊著,還拉長了調調。
接著便有小二殷勤的為書懷恩引路,來到三樓。
書懷恩挑了間最靠內的房間,隨手賞了小二兩枚銅錢。
小二笑的更加燦爛了,哈著腰,說:
“客官有什麽吩咐隻管喊一嗓子,小的勤快著呢。”
書懷恩點了點頭,推門而入。
屋內擺設雖然樸素,但勝在整潔乾淨,令人很是滿意。
盤膝坐於床上,書懷恩緩緩閉上雙目,一點點的回想那日因紫苑和囡囡的死而激發出的超越平時太多實力的感覺。
那種仿佛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邪力,那種隻要相信自己能夠做到,便真的能做到的感覺,仿佛周圍生靈,皆由自己主宰,取人性命,如探囊取物一般。
這很不真實。
就似一個能源源不斷倒出水的水杯,理應隻存在於想象之中,現實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出現一般。
心魔,歸根究底是處在自己的內心深處,一種精神上的存在。
它的作用似乎除了示警便是將自己體內所修煉出來的佛門道家內力,轉化成邪派內力。
它憑什麽能源源不斷的產生出超越極限的邪力,就憑自己發怒?聽起來像個笑話。
若說沒有什麽負麵效果,書懷恩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畢竟心魔經歸根究底乃是邪功。
想一想摘星樓的玄策...。
那令人啼笑皆非的樣子,實在令人不寒而栗。
若搞不清心魔的弊端,書懷恩相信自己早晚有一天,也會變成那般模樣,甚至更慘。
想到此處就是一陣心煩,就好似能溺死人的水,在一點點的向上漫延,最終將漫過口鼻,讓人窒息而死。
死亡之手已伸向脖頸,卻偏偏尋不到解決辦法的方向,實在無奈。
下了床來,書懷恩在屋內來回渡了兩步,沒了心思再去冥思打坐,不若索性出去逛逛。
一邊想著,一邊下了樓來,和老板打了聲招呼,便施施然的離開客棧,隨意漫步而行。
此時已近黃昏,街上行人漸少,但卻早有店鋪酒家亮起燭燈,以招攬顧客。
酒家...。
書懷恩一拍額頭,暗自笑道:
既然是來闖蕩江湖的,怎能過酒家而不入呢,往常做任務,不是東躲西藏便是躋身於暗棋家中,鮮少有機會自在的去酒館尋歡作樂。
想到此處,書懷恩便循著一家規模甚大的酒館而去。
“忘仙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