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蒙麵漢子的一聲牛叫將所有人都震懾住了。
氣氛,死一般的寧靜。
若非其散發出的攝人氣勢,以及手上那把半人高的銅製芭蕉扇,恐怕眾丐會爭先恐後的上去嘲笑戲弄一番。
“大哥,哪找的,怎麽看上去不那麽靠譜呢。”八袋錢悄悄湊到光頭羌耳邊,輕聲說道。
“少廢話,看著就是了,我隻能說,這是個真正的高手。”光頭羌瞥了八袋錢一眼,一副你懂個鳥的神情。
“不!”陳江兒猛的站起身來,擋在嶽之川身前,手中的匕首指向牛頭漢子。
“江兒,你瘋了,他不是我們的人。”八袋錢怒氣勃發,瞪著眼睛吼道。
“我不!”陳江兒執拗的回道。
“不走的話,兩人就一起死吧。哞...。”牛頭漢子輕輕一抖手中扇子,似隨時都會出手。
“誒,真是丟儘了臉麵。”嶽之川搖了搖頭,深深呼了口氣,站起身來。
“江兒,乖乖去你爹那裏。”伸過手,輕輕的拉住陳江兒的胳膊,柔聲說道。
“我...。”陳江兒的話未等說完,一張小嘴便被嶽之川以手捂住。
“噓...,不要說話,看著我的眼睛。”嶽之川一對虎目此刻竟滿含著熱淚,滴滴留下,順著臉頰。
陳江兒抬起手,輕輕拭去嶽之川臉上的淚水,直到此時,這個執拗的傻女孩才發現,原來自己竟不知不覺間,深深的愛上了這個玩世不恭的男子,一顆心顫抖不已,又羞又喜。
“去吧,看著你的男人怎樣用他的鐵拳砸碎這隻呆牛的腦殼!”嶽之川輕輕一推,將陳江兒推向八袋錢。
陳江兒抿著嘴,終於乖巧的來到八袋錢身旁,一雙美目關切的緊盯嶽之川。
“哼。”光頭羌眼見陳江兒瞧都不瞧自己,不禁惱怒的冷哼一聲,看向嶽之川的目光更加凶狠。
“壯膽槍,壯膽槍,嗬嗬嗬,原來真正能讓一個男人無所畏懼的,不是什麽功法,什麽神兵,而是一個躲在你身後,依賴著你深愛著你的女人。”嶽之川一把抹去臉上的淚水,彎腰拾起一根散落在地上的長竹竿,拿在手上一抖,突然厲聲喝道:
“誰說槍一定要有槍尖才能殺人的。”
話音剛落,嶽之川身上的氣勢突然間爆發而起,遠勝起初。
就這樣誤打誤撞的,終於領略了壯膽槍的精髓,將壯膽槍練至了頂層...。
而體內已然乾枯了的經脈,竟然神奇般的再次充滿了渾厚的內力。
“哞...。”隨著一聲牛叫,牛頭漢子猛的俯衝而來,一對大腳踏在堅硬的石路上,發出沉悶的爆響。
“呼”的一聲,銅扇挾著厚重的氣勁撲麵而至,刮的嶽之川眯起了眼眸。
嶽之川腳尖輕點,身軀向後倒飛而去,感受著體內的內息不斷循環恢複,一種感動隨之產生。
“這種感覺,這種變得更加強大的感覺,這種逐步攀登的感覺。”嶽之川嘴角帶著自信的淺笑,恢複了那種玩世不恭的氣質。
“哼。”牛頭漢子似乎感受到了嶽之川的變化和態度,不滿的冷哼一聲,突然張嘴,猛的一噴。
一股邪氣自麵具下的孔洞中狂湧而出,遇到因銅扇揮擊而出的氣勁後,竟然奇跡般的發生了變化。
“轟”的一聲,一團半人高的熾熱火球急速的撞向嶽之川,火球未至,但熱浪卻先行撲麵而來。
“這...。”嶽之川感到頭發眉毛儘數卷起,熱浪不斷灼燒著身體,知曉若撞到此球,定然變成黑炭。
內息急轉,雙腳猛的踏地,一個側躍,於毫厘之間躲開了撲麵而來的熾熱火球。
“哞...。”牛頭漢子未卜先知的閃了過來,揮舞著銅扇扇向躲避而來的嶽之川。
“嘭”的一聲,嶽之川被逼與牛頭漢子硬拚了一記,一腳踏在銅扇之上,發出厚重的悶響。
牛頭漢子踉蹌後退兩步,神情有些詫異。
而嶽之川則淩空倒飛而去,一個空翻落在兩丈之外。
“呃...。”嶽之川隻覺得一股邪異的內力湧入經脈,且在瘋狂的破壞著,不禁失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