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兵壓境的眾人均是一愣,怎麽也想不到對方何以敢如此猖狂,麵對如此多的高手,竟還敢口出狂言,難道活膩了?
雖然眾人看似不合,且白道黑道皆有,但早已暗通曲款,商議過對策,分割好利益。
大家都是老江湖,那種鷸蚌相爭,讓漁翁得利的事,又豈會去做?
不過商量歸商量的事,若是誰真的受傷嚴重,或者不幸身亡,那麽可就不能怪別人心狠手辣了。
是故嶽之川驟然一喊,一時竟無人應戰。
氣氛有些尷尬。
嶽之川冷笑一聲,盯著上官龍言,一把拿過身旁的紅纓槍:
“來,讓我看看燕州第一槍的實力,到底是不是銀樣蠟槍頭。”
“好,當真是出生牛犢。”
上官龍言見對方竟先拿自己開刀,頗覺麵上無光,臉色越發陰沉,猛的起身,右手一抬,便有乖巧童子將白櫻長槍放於其手。
嘩啦啦,周圍桌椅被兩人遙遙相對的勁氣吹得向四周散去,書懷恩和周閒亦躲到一旁,為兩人相鬥讓出場地。
而周圍幾人眼看可漁翁得利,哪有不肯的道理,紛紛讓出位置,但均隱隱盯著書懷恩和周閒,防止兩人趁機而逃。
對於嶽之川當下來說,實戰越多,經驗越豐富,最後步入宗師後便會更加強勁,所以其主動按照江湖規矩挑釁眾人的行為,在書懷恩看來恰恰是最恰當的做法。
交出宋晴?那是萬萬不可能的,對於習武之人,若是如此委曲求全,那麽在於武道之上,再也休想有所寸進了。
什麽道理,都是靠拳頭贏來的,唯有遇強越強,方能觸及武道巔峰。
就在此時,嶽之川大喝一聲,猛的抬起長槍,一個箭步衝向上官龍言,隻見其槍尖上閃爍著青色的槍芒,仿佛燃燒的火焰,殺機盈沸。
若有外行在此,必然感歎嶽之川的剛勇。
可周圍的高手均心底冷笑,到底是後生,光是比拚氣勢便落入下風,導致提前出手,到底還是嫩了些。
上官龍言麵帶冷笑,感覺此戰似乎十拿九穩了,輕輕一抖,手中長槍便劃過殘影,瞬間與嶽之川的長槍毫無花俏的對拚一記。
槍尖對槍尖,後挫之力引得嶽之川後退三步,氣勢受阻。
而上官龍言則紋絲未動,一副穩如泰山的模樣。
“交出宋晴,否則死!”上官龍言槍杆一抖,斜指地麵,頗有種一代宗師的氣派,引得圍觀之人紛紛眉頭微皺。
而書懷恩則依舊麵色淡然,心中知曉此時的嶽之川唯一不怕的便是硬拚了,有混亂真意的存在,任何經脈創傷都能很快恢複,那麽內力便會源源不斷的產生,使得嶽之川變成了一個十分持久的男人...。
不過相比內力的厚度,嶽之川確實差上一籌。
“好!”嶽之川虎目閃過一道精芒,讚了一句,又持槍而上。
又是一記直刺之槍,槍芒更勝。
遇挫而後勇,嶽之川顯然深得《壯膽槍》之精髓。
上官龍言眉頭微皺,弄不清嶽之川的意圖。
他難道不知內力不如我?為何如此出招,在找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