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一直蜷縮著承受的應寒年翻過身來,人仰麵躺下來,呈一個大字形。
他一手用力地握住銀戒,身上的衣褲被抽破出幾十道的口子,血痕遍布,開狼狽不堪,落魄到極致,臉色極差,嘴角撕開血口子,臉上的青瘀正逐漸顯現出來,一頭短發濕透。
他的胸口起伏著,呼吸都是不均勻的。
木地板上,被皮帶甩出一道道的印子,伴著血痕,無比的清晰。
應寒年躺在中央,望著頭頂上方的兒子,四目相對,小景時在上麵不斷地掙紮。
應寒年看著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笑容。
孩子的眼淚落下來,不偏不倚地砸進他的眼睛裡,讓他眼前變得模糊。
“再等等,爸爸一會就帶你去找媽媽。”
他啞著嗓子開口,聲音並不響,無法確定孩子能不能聽到。
到這個時候,外麵應該收拾得差不多了。
要是沒收拾完,他和兒子也沒希望了。
他得做最後的一搏。
“來,扶應先生過來坐會吧。”葉老爺子看一眼時間,淡淡地開口。
話落,應寒年整個人被架起來,完全是被拖著往前走去,他躺過的地方血跡更重。
他痛苦地咬了咬牙,一側目,視線越過旁邊的人望出去,隻見遠處的幾個疊起的木箱後,顧銘隱隱探出頭來正看著他。
顧銘離控製著孩子繩子的手下並不遠。
顧銘看著他,指指上麵,做了個形容炸彈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