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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不錯不錯,令侄不愧是相斯家族第一位真正的天才,小小年紀就有這般境界,前途大有可為啊!”

一陣大笑響起,兩個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林苑中。相斯雪和一個年歲差不多大的中年人並肩站在一起,這人容貌和相斯雪竟有幾分相似,隻是胖了許多,挺著個大肚子,展開的笑容下雙眼卻是閃爍著不易察覺的妒意。

“‘中親王’太抬舉吾兒了,他這點修煉能成什麽氣候,隻不過是勉力而為,以免荒廢我相斯家族血脈傳承下來的異能,”

相斯雪站立其旁,言語甚是謙和,卻也不卑不亢。

“嗬嗬嗬,你這人老是這樣低調,難道你要讓你兒子也變成你那樣嗎!這可會埋沒我帝國一代英材啊。”中親王指著相斯雪,依然笑嗬嗬,怎麽看也是皮笑肉不笑。

“親王說的,我隻不過儘人臣應遵循的本分而已。”相斯雪卻是灑然一笑。

“飛羽,快來拜見你堂叔中親王。”相斯雪笑完便衝著相斯飛羽說道。

‘中親王’相斯泰,龍瑟帝國皇帝相斯博的嫡親二弟,相斯雪的堂兄,不僅世襲‘中親王’一等王爵,更是入軍機閣拜首輔丞相之職,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權傾朝野。龍瑟帝國開國五百年來,朝野隻此一人,即為一等親王又入閣拜相。

相斯飛羽跑過來,叔侄一番相見後,相斯雪,相斯泰兄弟兩便向王府前殿走去。寬敞厚重的王府大殿內,二王並肩坐在黃花梨大木鏤空雕刻而成的大靠椅上,雖是地位有所差別,不過王族同宗,也沒分上下首。

一個俏麗的小丫鬟手捧一個茶盤,婉婉走來,盤中兩杯茉莉嫩芽,雖然蓋著茶蓋卻掩蓋不住香氣彌漫。將兩杯香茶輕放在兩張大椅中間的茶幾上,丫鬟又婉步離開。

兩人似乎都對這香茶不感興趣,沉吟片刻,倒是相斯雪先開口:

“中親王以王爵之尊更是以首輔之位,遠離國都親臨我這偏僻小島,不知是什麽大事勞親王大駕。”

看來相斯雪到此刻仍不知相斯泰此來目的。

“本王此來有二,一是奉帝皇之命巡視邊陲,二是關於皇船被劫之事。”相斯泰緩緩說著。

相斯雪聽後原本坦然的麵容,莫名感到幾分凝重,雖然皇船被劫持自己並無失職之處,但畢竟是自己經手又是從迪特島返回的,或多或少與自己有些牽連。

“二十年前我便來過一次海米城,今日再來恍如夜夢入天上之城,繁華大道商賈雲集,百姓富足安居樂業,飛度弟硬是把這海外偏島治理的井井有條,這份功勞本王定要向帝皇請奏。”

相斯泰笑嗬嗬側頭看向相斯雪,仍然是那慣有的皮笑肉不笑。

“謝謝王兄的抬舉。”相斯雪雙手合握一謝。

“這海盜搶劫各國來往商船由來已久,不過這並不是我一國之事,所以帝皇意在加強保護本國商船,並無鏟除之意。如今這些海盜竟敢劫持皇船,猖獗之勢直衝上天。帝皇終於動了聖怒,決心鏟除這些海盜。”相斯泰盯著相斯雪,緊緊觀察著他的神情。

“這些海盜確實太過於囂張,吾也深惡痛絕,隻可惜我迪特島力量單薄,無能為力,否則早已出兵打擊。”相斯雪一臉憤慨之色。

相斯泰看在眼裏反而一絲失望之色,笑容竟變的詭異莫測:

“火爆久居海外,想必對我帝國海域內的情況一目了然,所以本王奉帝皇之命要你在一月之內查清這些海盜盤踞的島嶼,以便我皇者之師精確打擊,如有必要甚至可以動用‘黑火院’的力量。”

“茫茫海洋島嶼眾多,何況這些海盜精明無比,所謂狡兔三窟,往往一夥海盜有幾個藏身之地,甚至於別國海域內的海盜也經常流竄到我海域搶劫,要完全摸清似乎是有些困難。”相斯雪眉頭微皺,麵露難色。

“王弟之難我也知曉,所以來此之前我已派出特使會晤其他四大國,四國早已被這些海盜的搶劫弄得焦頭爛額,更是深惡痛絕。所以對我國打擊海盜一事極力支持,更是巴不得我國出兵,我一說打擊海盜,各國便承諾在其海域可任由我軍船航行。王弟也隻需摸清勢力最大的幾夥海盜盤踞之處即可,其他的散兵遊勇,日後再慢慢收拾。”相斯泰話鋒一轉,這鋼柔並用的手段乃是最擅長的,看是為相斯雪著想,實則已讓他無回旋餘地。

“恭謹不如從命,吾定當竭力而為,不負皇兄的重托。”相斯雪再度拱手相拜。

相斯泰嗬嗬一笑,端起茶杯揭開茶蓋,香氣四溢迎麵撲來,輕啜一口,放下緩緩說道:

“本王還要去巡視這島上的金礦,公務在身就不再打擾,明日我便要起程回大陸。”

說完站立起身,邁步欲走,相斯雪緊隨著也站立起來:

“王兄一路顛簸,‘海米城’比不得國都,並無多少清淨閒雅之所。敝府雖小,卻也有幾間雅舍,親王如不嫌棄儘可住在敝府。”

“嗬嗬,王弟盛情本王心已領,不過帝皇有聖諭,外出公乾者皆不可住在官宦府內,你我乃皇室怎能帶頭破壞規矩了,我看這‘海米城’的驛站就很不錯嘛。”

相斯泰說完甩著手踱著八字步就向殿外走去,相斯泰自然並肩相送,直到走出王府大門。送走相斯泰,相斯雪轉身繼續走回大殿,臉色鐵青,一屁股又坐回黃花梨大椅上。

端起茶幾上的茶杯,剛揭開茶蓋少許又重重蓋下,鐵青的麵容一聲冷哼,不屑之色浮現在嘴角,單手將茶杯重重放下,盈*滿的茶水卻沒有一滴濺落在木幾上。

“將風揚傳來。”冷聲向著門外說道。

不到一刻,一個清瘦修長的身影,邁步走進王府大殿,看去五十來歲卻是精神矍鑠,目光明淨,雖不是鶴發童顏卻是一副道骨仙風。一身青布衣衫,看去倒是很樸素,卻難壓那份風度。

風揚走進坐在相斯雪下首木椅上,也不拘束,看來常出入這王府大殿。相斯雪再度端起茶杯,輕啜一口,放下茶杯,又恢複了以往的沉著從容:

“剛剛相斯泰來過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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