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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魂金盤’在吸收了‘瞑目’法術的同時,也將毒素吸進了魔器內瞬間變成一個不起眼的普通器皿,沒想到相斯雪居然修煉到了‘火炎’這一階。

漫天火海燃燒在滔天海浪之上迅疾將漫羅沙剽悍的身影連同‘吸魂金盤’那雙巨靈手掌籠罩在衝天火焰中,火焰之中一片一片如沙雲狀的黑色毒素夾雜其間,如毒蛇舌信劃過空氣中的嘶鳴響徹在浪濤的咆哮聲鳴中。

就要握緊的金光閃耀的巨靈掌猛然縮小到嬰兒小手般大小,金光暗淡黯然無色,而剽悍的漫羅沙連同黑光環繞的銀眸消失在劇烈嘶鳴的火海中,似乎已經被火焰吞噬。

戰況轉瞬既變變化隻在眨眼間,剛剛情勢危急的相斯雪此可宛如最終的勝利者從容臨風於浪濤之上,而剛剛還囂張霸道不可一世的漫羅沙此刻卻已消聲匿跡,貌似已經被‘瞑目’徹底擊敗,就像五十年敗在相斯贏雙瞳之下。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會用這個術。”

伴隨著那慣有的囂張狂笑,剽悍的身影如一道閃電從火海之中一衝而出又似一道幽靈飄忽如陰風,笑聲未落轉眼間已經衝到相斯雪後背,單手緊握成拳黑光閃耀黑霧環繞重重砸下,凝聚了四階魔靈的拳頭可以砸碎所有堅硬的物質,何況此刻沒有任何防備的相斯雪。

堅實的身體如一道疾風迅猛轉身,單手同樣緊握成拳火光騰騰衝著黑光黑霧直直撞去,‘我也知道你沒死’依然是那沉穩低沉的聲音。

轟隆隆,咆哮的浪濤中兩個身影急急倒飛出去,這一擊雙方又是不分勝負,落下站立在浪頭之上彼此遙望著對方不再出手,連續幾個回合的激戰雙方使出了最大當量的攻擊,法力似乎已經耗儘,特別是相斯雪連續使用三個階段的‘瞑目’術,這已經達到了身體的極限。

咚咚咚,震天動地的撞擊聲響透海峽直衝雲宵,壓過咆哮的海濤聲壓過一切的打鬥直直傳到百裏之外,衝過狹窄的海峽口回蕩在一望無際的茫茫海洋中,兩岸懸崖山石俱碎唰唰落下地動山搖間本就咆哮不絕的滔天海浪,猶如天塌地陷激蕩出如颶風般的巨大旋渦。

激烈的戰鬥再度停擺,麵對著橫衝而來的巨大旋渦,站立海濤之上的五教修士還有海盜搖晃著身體有的飛躍,有的奔跑四散躲避著,連丘正雲和風揚也同樣如此,魔宮大門前瞬間敞開。

這撞擊的聲勢之浩大連這些精英修士都不得不躲避,就像是開天巨槌猛烈敲打天幕。待躲過旋渦站穩身形所有人仰望著撞擊傳來之處,不自覺的忘卻了戰鬥深深的震撼恐懼之色再度浮現雙眼。

飄忽的幽幽藍光不知什麽時候竟幻化做一個模糊的人影,有頭有腳伸展的雙手緊握成拳發了狂似的跳躍在浪頭之上,重重敲打著壓製在頭頂上的‘四像圖’,每一拳都是海動山搖。積壓了五百年的仇恨,積蓄了五百年的力量終於在這個時刻完全爆發出來,魔魂與五教聯盟的搏鬥已然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

“魔魂已經化做人形了。”

海麵之上的修士一片驚呼聲,經曆過無數驚險恐怖的場麵,而這在這生死存亡的時刻卻注定牽動所有修士的心。

青光之上六百修士個個臉色煞白額頭汗水直流,法力已經到了快透支的境地,原本已經穩固的青光在魔魂生死相搏的撞擊之下再度閃爍不定。懸空的‘四像圖’再次顛簸在驚濤駭浪之上搖擺不已,每一次撞擊都是震徹心脾氣血翻湧好似翻江倒海,饒是如此艱難的時刻陣形巍然不亂,六百修士依舊雙手結印急念著口訣。

在此之前已經定下了生死盟約,拋棄前嫌眾誌成誠,再說亦然感受到了該決出勝負的時刻,豈能就此放棄。‘黑龍聖卷’上仍舊不斷閃現出金光大字但是閃現的頻率卻是越來越慢,封印密訣似乎已閃現到了最後幾行,愈到後麵愈加沉重每念一字都要耗費比起多幾倍的法力。楚天涯單手蘭花指嘴唇急動臉色同樣慘白,站立‘四像圖’中心位置的他承受著魔魂最大的撞擊,以往的優雅從容蕩然無存仿佛隻剩下苟延殘喘勉力維持。

哇,楚天涯突然仰天噴出一灘鮮血,腳步不穩一個趔趄就要跌倒,站立前排的修士看在眼裏臉色巨變驚呼聲一片,井然有序的陣容一陣小小的騷動。

“天涯,你怎麽拉!”

喧嘩聲中一個妖嬈嫵媚的身姿從米爾教陣營中衝出,煞白的麵容道不儘的關切,夜香兒眼見楚天涯口吐鮮血腳步不穩看似受了很重的內傷,忘情的從人群中衝了出來曾經的恩怨罅隙瞬間都已化為雲煙。

閃耀而出的金光大字定格在了最後一行,楚天涯踉蹌的腳步刹那間穩住猛然站直身體,環顧四周滿眼的堅毅之色,郎聲高喝:

“五教修士助我完成最後的封印。”

眼光收回的瞬間卻不自住的看了一眼忘情衝來的夜香兒,縱身淩空高躍一把抓住漂浮在頭頂的聖卷,展開的聖卷迅疾收成卷軸緊握在楚天涯的手心。

在六百修士如雷鳴般齊聲高念最後一行密訣中,淩空的身形飄然落下,就在最後一個字鏘然落地時,卷軸連同緊握的手重重砸在‘四像圖’上。

“四像伏魔”楚天涯全身法力全都凝聚在這最後一叫上。

一圈青光猶如海嘯一般向著四周席卷彌漫而去衝過海麵衝過魔宮最後衝過海峽直抵茫茫海洋,熾烈的光芒壓過黑霾壓過魔魂藍光,猶如烈日眩目的陽光灑向大地將這片黑暗的死亡世界映的如白晝一般明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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