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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無可奈何,仗著自身高深的修為,又有至寶護體,硬是闖了進來,一路上不知打傷了多少太虛門弟子,如今在身後趕來之人,還有幾名長老級人物。(.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

聽老人的話,小丫頭十分彪悍,貌似不止一次的闖入太虛門,不止一次的打傷太虛門弟子。

“你們都回去吧,替我轉告門主,紫韻峰封山十年,任何人不得擅闖。”老人雲淡風輕地道,聲音不大,卻貫穿千裏,如是天外神音,有一股不可抗拒的絕世威嚴。他大袖一揮,身處百丈之外的眾多修士突然消失不見,在下一刻,他們已出現在太行山主峰天行峰廣場之上。

此時此刻,站在廣場之上的一乾修士,內心無不錯愕與驚駭,頓時廣場上人聲鼎沸,眾說紛紜。

紫韻峰是太虛門六神峰之一,向來一脈單傳。據說此峰傳承甚是了得,道法玄奇,神通廣大,掌時空星宇之力。而這一代峰主,即是那老人,名為徐青山,此人一向低調行事,不顯山不露水,久居山中,獨自清修,少有外出,一身修為,不為外人所知。

不過,太虛門各大洞主、峰主,均是告誡弟子,莫要得罪徐青山,更不要擅闖紫韻峰,可見徐青山實力非凡。

而在今日,徐青山隻手一揮,乾坤扭轉,此舉驚天,造化非凡,是一種對天地法則的應用,這是斬神修士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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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莫要擔心,這孩子正在抗拒天靈葉藥力,待藥力竭儘揮發後便會清醒。你先與我講講這石佛是從哪得來的。”徐青山目光深視著石佛,眉頭微微皺起。

徐青山神通蓋世,凡在紫韻峰百裏之內發生的事,均逃不過他的法眼,李雅也是知道,遂也沒覺得奇怪。

“這石佛是我在幻天域深處得來的。還有,老頭子,難道你不打算清修了?”李雅一聽多爾性命無憂,心下大寬,古怪的望了老人一眼,今日老頭子這番舉動,完全不像他往日作風,這以後怕是要多出不少事來,老人家再想獨自清修,恐怕不容易了。

最讓李雅覺得奇怪的是,多爾為何會抗拒天靈葉的藥力,天靈葉不是無上聖物麽?

“是在凡塵俗世,還是在山野荒嶺,並不重要,隻要心靜,便是清修。況且石佛茲事體大,我不想讓這尊石佛現世,引起禍亂。”徐青山老人聽見“幻天域”三個字時,稍一沉吟,露出恍然之色,隨後說了一些讓李雅聽得雲裏霧裏的話。

“老頭子,你就別說教了,現在你還是先說清楚這是怎麽個茲事體大?”小丫頭一聽老人說教,白眼一翻。

“這世間之事比你想的要複雜的多,有許多事隻有到達一個境界之後才能明白。關於這尊石佛,我隻能告訴你,石佛逆天,本不該存於世間,有無上詛咒。待你離開之後,務必需將這尊石佛,找處無人之地埋了,不可再接觸,否則厄運沾身,到時縱然是你李家老祖在世,也護不住你。”徐青山神色嚴肅認真,出口警告道。

此時,膽兒比天高的小丫頭心中寒氣直冒,對於老人家說的話,她毫不質疑,因為她自己曾多次見識到石佛有多麽妖邪,可鎮壓世間一切,也知道老人是如何恐怖。(.無彈窗廣告)

“多爾又是怎麽回事?還有,老頭子,你有沒有看出他右手裏那根細竹子有什麽不凡之處?”李雅從驚悸中定過神來,出聲問道。

“這孩子是古厄神體,也可是說是天鴻神體,在很久以前,大成天鴻神體蓋世絕倫,有通天偉力,絕世威能,力壓真正的至尊。天鴻神體太過逆天,遭天地妒忌,降下無上詛咒,至此以後,一蹶不振,資質不但變得奇差,比起凡人均是不如,而且修行異常緩慢,遇到瓶頸時也比常人更難突破,每突破一個大境界,均有天罰加身,古往今來,有不少天鴻神體死於天罰之下。遂後人不再稱之為天鴻神體,而命名為古厄神體,意為古之厄難之體。不過,古厄神體還是有其神異之處,可修萬般法門,不存在體質是否適合。不知是天意弄人,還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古厄神體的詛咒似乎並不僅僅於此,縱觀古史,但凡擁有古厄神體之人,一生多災多難,命運波折,為上蒼所不容。至於這孩子手中那根細竹,我也看不出此物有何神異之處。遭詛咒之人,資質難改,饒是天靈葉根本無用,不過倒是可以讓他複明。”

徐青山古井無波的神情突然變得複雜起來,多爾的出現讓他一顆沉靜無數載的心,生起了一絲絲漣漪。

“我才不相信什麽詛咒。”老人說地玄之又玄,任誰聽了心頭均不免會升起一絲陰霾,可李雅的心很大,對此並未在意,隻是對多爾擁有如此驚人的體質,感到十分意外。

“小丫頭,紫韻峰會封山十年,我想將他留下來悉心教導,不知你是否同意?”徐青山神色回複如初,平淡地如一汪靜水。

“老頭子,你不怕詛咒啊,小心晚節不保呦。”小丫頭笑嘻嘻地調侃道。

老人淡淡一笑,沒有出聲,漆黑如墨的瞳仁,精光閃爍。

多爾這一睡足足就是兩天,在這兩天內,李雅對多爾可謂是寸步不離,關懷備至,一直在悉心照料著他,在她心底已將這個男孩當成自己的朋友。

一絲清幽香氣如空穀幽蘭,沁人心脾,將多爾從夢中喚醒。意識方一清醒,他兀然覺得眼睛澀剌剌的,有點疼痛,伸手下意識地去輕揉,透過眼縫,他好像朦朦朧朧地見到眼前有一個玲瓏嬌小的淡綠身影。

這一刻,多爾愣住了,如處夢幻,自己似乎可以看見了。

多爾心中激蕩不已,難以平複,他用牙齒輕輕咬了一下舌尖,頓時感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可這痛楚卻是甜美甘甜,因為它真真實實的存在,也讓他真實的明白自己複明了。

此時,已至深夜十分,小屋之中隻有一盞燈火昏黃的燭燈,燭火輕輕搖曳,悠悠蕩蕩,時明時暗,並不強烈的光線讓多爾的眼睛很快的便適應了這樣的環境。

在他眼前,是一個嬌俏可愛的女孩,一身淡綠羅衣,玉容絕美,杏麵桃腮,蛾眉螓首,膚若凝脂,一頭如墨發絲若是從九天而落的瀑布,一對星轉美眸,璀璨而奪目,輕輕眨動之間,有一股靈動的氣質。黛色的眉彎彎而細長,若遠山含黛,精致的小鼻子似美玉而凝,小小而紅潤嘴唇,像是熟透了的櫻桃,五官完美無瑕,挑不出任何瑕疵,絕世美人胚子一枚。

女孩半坐在床榻邊上,朱唇輕抿,甜甜微笑,一雙善睞明眸微微眯起,目光似水一般溫柔,神態恬靜端莊,頗有大家閨秀的風範。

多爾自幼失明,根本未見著女子長得是什麽模樣,隻是聽張禍害大體形容過,眼前這個女孩,用什麽“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來形容都顯得黯然失色、自慚形愧。並且他對這個女孩的第一印象很好,暗想她肯定是一個端莊賢淑的女孩。

“你是誰?我又在哪裏?李雅呢?”躺在床榻上的多爾問道女孩,他可不認為這女孩是李雅,瞧人家這氣質,就不是那小丫頭可比的。

多爾大錯特錯,這女孩不是李雅,又是誰?

“我與李雅素未謀麵,隻是聽師傅他老人家說她將你托付給我師傅,我是你師姐,怎麽?你這麽掛念她?”李雅望著多爾,嬌顏綻放出甜甜的笑容,她如今施展玄術,改變了自己的聲音,多爾斷然是聽不出來。

“已經走了…”多爾一聽李雅已經離開了,心頭頓時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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