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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衍活了這麽久,對於一些人情世故非常了解,自然很清楚多爾現在的感受。

“你放心,仙落絕不會加害於你,至於原因我也不明白。”

多爾沉思片刻,神色忽然一動,向小衍問道:“難道她發現你了?”

或許這是一種可能,小衍不是很確定地道:“我也不知道,她離真正覺醒還有一段很長的時間,現在可能還發現不了我,但也並不是絕對。”

“這其中到底有什麽原因?”

多爾想了想,忽然記起一件事,此事是方才從他人口中得知的。

在三年前,仙落突然離開神渺聖地,來到漢山城,外人不知緣由,但多爾判斷出一個可能,仙落是在等他出現?

“難道她能預知將來之事?”

想至於此,多爾向小衍問道:“仙落是否有預知未來的能力?”

“的確是有,可如今天機混亂,已不同以往,未來之事難以預料。但從現在看來,定然有人在很多年前,預知了今日之事的發生,以造化莫測的神通,強行篡改天機,讓原本不同的未來,按照他所部屬的那般走下去。但是,天機混亂是天地大勢所趨,人力所及甚微,無法轉變真正的天機。大勢不可改,小勢倒是可以。”

小衍這一番話很玄妙,不過卻讓多爾有了一種新的認知,天地就仿佛是一個轉動的輪盤,人站在上麵,隨之轉動,所能做的,最多隻是從一個地方跳到另一個地方,無法讓輪盤停止轉動。

冥冥之中,他明白了當時自己為何會遇見紅月的原因。

不過,讓他很疑惑的是這篡改天機的人到底是誰?是仙落?還是另有其人?

未來之事充滿了未知與變數,多爾停止遐想,不再往下追問,隨後便問及另一件事:“天道神體真的可與未遭詛咒之前的天鴻神體相媲美?”

多爾從他人口中得知了不少的信息,其中便有仙落為天道神體之事,根據他所見過的一部古籍上記載,天道神體隻在太古時代出現過一次,是當時少數幾種可與天鴻神體抗衡的無上體質。

“當今被世人冠以神體之名的體質有近百種,但這隻是謬論,天蒙大陸文明遺失,導致許多事情世人都不知道。事實上,神體隻有十種,其他的隻是準神體,兩者有天差地別,雲泥之分,其中還分是否擁有記憶傳承。天鴻神體與天道神體均是真正的神體,資質無上,各有諸般威能,但天鴻神體是當之無愧的第一神體,縱然是天道神體也無法比及。”

小衍心頭有些發怵,以前他將天鴻神體的詛咒想得太過簡單,隻是以為資質變差,可現在看來並不是如此,定是還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得知此事,多爾心中並無半分喜悅可言,天鴻神體為第一神體,因太過逆天,所以才遭天地懲罰,變成廢體,但廢體資質並非無法改變,顯然天鴻神體的詛咒並非是如想象之中的那麽簡單。

多爾知道多想無益,提升自身修為才是關鍵,他平定了一下心情,而後向之前路過的一家客棧走出,先安置下來再行打算。

就在這一刻,一股空靈若仙的氣息忽然降臨,出現在天際上方,似是有一尊無上至寶出世,多爾循跡氣息,抬頭望去,隻見十幾名彩衣女子抬著一座晶瑩剔透、神光璀璨的玉輦,向東方翩翩而去,她們個個姿色出眾,清雅絕俗,仿佛世外仙子一般,不沾世俗塵埃。

透過模糊的視野,多爾發現,這些女子竟然是先前他在彩裳閣內見到的彩衣女子。

“彩霞侍,還有仙玉神輦。”

“仙落一定在神輦中,她們這是要去哪?”

“是啊,仙落一直在漢山城中,三年內從未出行,這一次難道是要離開了?”

兩側店麵內的人在此刻多半跑了出來,望著天際上方疾馳而過的仙玉神輦,一時間議論紛紛,原本清冷的街道上變得沸沸揚揚。

“死變態,你這便宜媳婦走了,還不快去送送?下一次見麵,可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咯。”小衍挪揄的調侃聲出現在多爾腦海中。

仙落既已將落心衣贈予了多爾,便再無留在漢山城的必要,並非如之前所說的那般有要事需處理,而是離開。

多爾望著天邊神光燦燦的仙玉神輦,一言不發,眉宇微微蹙起,仙落這一離去,他的處境將會變得更為凶險。

多爾不想惹麻煩,但麻煩似乎總是找上門來,而在血池中經曆六道極致眾生一部分記憶的他性格早已悄然無聲地發生轉變。

有些事很奇妙,總是在陰差陽錯之下產生些許誤會。

當然,多爾並不後悔收下落心衣,這是讓他能夠修行下去的唯一希望,至始至終,他還是欠了仙落一個天大的人情。

兩人的關係很微妙,亦很複雜…

遠處天邊,那一抹神光漸漸淡去,不再璀璨繽紛,隻剩下一道朦朧的麗影,顯得尤為暗淡的同時,又有幾分飄渺的意味,不多時便被無邊無際的雲海所吞沒,再也無法看見。

自仙玉神輦出現,再到消失,時間並不長,就半盞茶的工夫都不到,但從其中流轉而出的空靈氣息如謫仙臨塵,飄渺浩渺,甚比淵海,有極為強烈的能量波動,仿佛可毀滅這座曆史悠久的古城,城內的所有人方一感覺到這股氣息降臨,幾乎是在第一時間都跑了出來。

其中,尤以負責鎮守漢山城的逍遙門修士最為緊張,以為是強敵來襲,不過在見到天際之上的仙玉神輦時,便長鬆了一口氣,隨之而來的即是疑惑,仙落一直呆在漢山城足足三年之久,在此期間從未出行,如今離去,究竟是為了何事?還是要離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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