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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爾靜靜地走在大街上,在剛離開朝韻樓百丈範圍的一刹那,一股股殺氣瞬間逼來,他眼中血芒一閃,轉頭望去,隻見從街道兩側各個角落衝出十幾名修士,手持各種兵器法寶,齊齊向他攻來,身上殺意凜然,氣息森然,神力沸騰,激昂不已,見這架勢,顯然是全力以赴,要將他置之於死地。(.無彈窗廣告)

多爾眼神冰冷,森寒冷漠,身影詭異一閃,殘影如瘋魔亂舞,頃刻出現在一名向他飛快衝來的修士身側,此人手持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上麵吞吐光華,有異常淩厲的氣息,鋒刃之上綠芒閃爍,自中散發出一股腥氣衝天的臭味,含有劇毒。

多爾大袖一扇,一片片幽暗深邃的黑芒一湧而出,如黑色的潮水,又如無窮無儘的蟻群,瞬間將此人吞沒,隻見這人就連絲毫反抗餘地都沒有,甚至連慘叫聲都未發出,就被寂滅之力在頃刻吸噬得乾乾淨淨,隻剩下一片片黑色的骨灰在空氣中紛紛揚揚,恣意散落。

這一幕,比化為乾屍來得更震懾人心,更妖邪無比。

多爾神色冷淡,臉上充滿無情,身形如浮光掠影,虛幻不定,不但無法分清真偽,就連神識也無法捕捉到,因為他並非是速度快,而是將空間縮短,短距離之內,近乎於瞬移,根本反應不過來。

他如鬼魅一般,不斷地出現在向他襲來的修士身前,出手狠辣,毫不留情,翻手之間就是磅礴的寂滅之力衝殺而出,直接將之化為黑色骨灰。

這是一場虐殺,雙方實力根本不在一個層麵上。隻是幾個呼吸之後,這場毫無懸念的戰鬥便結束了。

多爾目光平靜,淡淡地掃視著周圍神色驚悸、臉色煞白的眾人,道:“落心衣就在我身上,想奪走也要掂量一下自身的本事。”

話音一落,多爾轉過身軀,繼續慢慢地向慶陽府走去。

就在這一刻,人群之中衝出一名白麵年輕修士,臉上有陰寒煞氣,還有得意的癲笑,他一甩手中紙扇,七根閃耀燦燦金光的金絲從中爆射而出,速度非常之快,帶著撕裂空氣時所發出的“嗞嗞”聲響,與異常尖銳而淩厲的力量,刹那從多爾的頭顱中一衝而出。

頭顱為神識所在之處,被這七根金絲洞穿而出,神識必滅。

“哈哈!落心衣是我的了!”年輕修士見一擊得手,欣喜若狂,神色極其激動,一張臉變得通紅無比,他癲狂大笑了一聲,身影立刻一閃,出現在多爾身後,張手朝落心衣抓去。

可是,這一抓卻抓了個空,多爾的身影如雲煙一般散去。

“沒有血出現,剛才那是殘影。”

年輕修士反應很快,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明白了一切,心中猛地一突,打算逃走,但是已經遲了,鋪天蓋地的寂滅之力已經將他完全籠罩。

黑灰再起,飛飛揚揚,適才還極度興奮的年輕修士,如今卻化為一片骨灰。

多爾依舊背對著眾人,向前方徐徐走去,但再無一人膽敢出手。

這句話,讓人群中方才打算從背後偷襲多爾的人感到遍體生寒,若非那年輕修士搶在他們之前出手,現在死的就是他們。[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漢山城雖占地頗大,足足有數千萬平米,猶如一座巨大的古嶽,氣勢恢宏,大氣磅礴,一眼望不到邊。但從西街再到慶陽府,路程並不算長,隻有一兩裏路,尋常人走上盞茶工夫便可到達。

多爾走得很慢,靜靜等待想得到落心衣的人,來一個殺一個。

由於離開陰路之中的奇境,多爾對於虛空縮短重疊之法也即是無重之力的修煉出現了斷層,進入瓶頸,停滯在原來的地步,可將十幾丈的空間縮為一寸,這已經非常驚人,畢竟他的修為隻有須彌初期而已。

但是,這並不足以讓多爾有自保之力,若非有小衍在身邊,讓他有恃無恐,他不會走上這條血路,因為這將必死無疑,絕無第二種情況會出現。

明知前方是死路,還要硬去闖,這是無腦,而非無畏。

如今,想要加強虛空縮短之法,就得讓自身速度加快,一是讓肉身增強,二是學會禦空飛行之法。但這兩種方法在多爾資質未改變之前都不可能實現,前者因經脈細小,異常脆弱,無法承受強大的藥力,後者因需要達到幻化境界才可修習,這一點是無法改變的。

多爾的肉身遭受劇變,脆弱不堪,甚連尋常成年人均不如,如此而來,他雖然行動詭異,在短距離之內幾乎等同於瞬移,但是他的速度其實並不快,這是他致命的弱點,不過這隻是相對於證道以上的修士而言,在此以下,若非出現特殊情況,無人可以傷害到他。

殺戮依然在不斷進行,這是一場又一場沒有鮮血的戰鬥,同樣也沒有任何懸念,黑色骨灰紛紛揚揚,若如黑霧,亦如鬼煙,飄蕩的西街之上,慘慘淡淡,陰陰森森,在場半數以上的修士感到一陣頭皮發麻,心驚肉跳,隻覺眼前這個白發少年是雙手沾滿鮮血的妖魔、是手持屠刀的劊子手、是罪孽滔天的極致惡人。

大衍神鏡之中,小衍望著光壁之上,街道兩側的眾人凝視著空氣之中的黑色骨灰,大多一臉恐懼。這時,多爾停下了腳步,對小衍問道:“在街道兩側之人有多少是破滅境界以上的修士?”

小衍聽後,查探了一下,回道:“一共有七人,其中四人功法似是差不多,應該是出自同門。”

多爾心中立即有了判斷,“看來這四人應該就是漢山城的執法隊。”

“不錯,逍遙門至今未派執法隊出麵製止,定是在暗中監視,想查探你的底細,事情不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他們絕不會出麵。”

小衍所說的與多爾想的一樣,他思索少頃,心中有了定奪,不疾不徐地向慶陽府走去。

“這位道友請留步。”

就在這一刻,一道陰冷的聲音突然從人群之中響了起來,這聲音算不上難聽,隻是非常尖細,陰陰柔柔的,讓人聽起來心下會覺得很不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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