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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際之上,一名臉色蒼白的青年人,凝重的神色中還帶著些許慌亂,他壓低聲音,對身邊的一眾修士問道:“現在怎麽辦?之前那些逃走的人想借地形優勢拖住此人,多爭取一些時間逃跑,可此人速度太快了,這些人不但沒有逃走,都送了性命,而且還未逼出此人是否有飛行法寶。”

上方修士之中有很多人已經沒有任何爭奪落心衣的念頭,隻想迫切的離開此地,可由於無法確定這一點,誰也不敢做這出頭鳥,一旦失敗就是死。

“那些人真是一幫廢物,愚蠢至極。”一名白衣修士神色陰翳,咬著牙關說道。

此人當真是幼稚可笑,完全沒想過自己這是作繭自縛,若非是他**作祟,又豈會落得如此田地?

“諸位,方今之策唯有向此人請罪,才可能化去這一劫,不知何人願意與在下一同前往?”一名看上去約莫二十七八的青衣男子出聲說道。

此話一出,沒有一人吱聲,如今無法確定多爾是否懷有飛行法寶,現在上前恐怕非常危險,可能會被多爾施以雷霆手段擊殺,他們寧願一直拖著,也不願冒這凶險。

青衣男子見眾人態度堅決,知道再怎麽勸說也是無用,心中不由得氣極,重重地冷哼了一聲,不再言語,無人與他同行,若獨自上前,隻是在送死罷了。

就在這時,不遠處與張繁分道揚鑣的韓語望了青衣男子一眼,他身影一閃,飛了過來,對青衣男子道:“韓某願意與道友一起同行。”

至於張繁現在則與王朔站在一起,兩人已達成共識,打算共同對付多爾。

青衣男子一見這說話之人是韓語時,內心之中頓時一陣欣喜,他雖然不認得韓語,但也可看出韓語是破滅境界的修士,有此人與他同行,安全得到了很大的保障。

旋即,他一抬頭,眼神在周遭眾人臉上一一掃過,其中滿是譏諷之意。

眾人對此雖然極為惱怒,但也不好當場發作,如今有韓語出頭,他們不再猶豫,剛想拉下臉,參與其中之時,多爾淡淡地聲音響了起來:“找我有何事?”

“此人有飛行法寶。”

在這聲音出現的一刹那,眾人心中一突,渾身頓覺一陣冰冷,都是這樣想道。可是,當他們循跡聲音朝多爾望去時,卻見到了一幕不可思議的畫麵。

隻見在他們心目之中猶如惡魔一般的多爾站在虛空之中,迎風而立,衣袂飄飄,淡淡地凝視著他們,四周根本沒有任何飛行法寶,更無一絲法寶特有的神力波動。

這一刻,眾人瞠目結舌,心中震驚無比,完全陷入呆滯之中,驚駭到無以複加的地步。修士隻有到達幻化境界才可以禦空飛行,這是一個定律,曆經了十幾萬年都不曾改變。可是如今卻被多爾給打破了。

此時此刻,無與倫比的恐懼在他們心底蔓延,快將他們整個心神淹沒了,內心之中還有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包括王朔等三人也是如此,一個打破天地規矩的人,他們惹不起。

而西街上圍觀的眾人見到這一幕,也完全被嚇呆了,愣在原地一動不動,天地之間再無一絲聲音,靜得可怕。

其實,眾人都誤解了,多爾並沒有打破這萬古不變的規矩,隻是站在虛空之上罷了,若在場有人修煉虛空之力的強者,一眼便可輕易看出,但無疑會更加的震驚。

禦空飛行之法到了幻化境界便可學會,隻是遲與早的問題,可無重之力這等天道之力可不是幻化境界就可以參悟的,縱觀古史,從未有這樣的情況發生,更何況多爾還隻是須彌初期的修士。

越如此之多的大境界,參悟天道之力,多爾絕對是世間罕見的天才。

神域為人體新的生命之源,由體內神力所形成,因其一刻不停地在維持生命運轉,自然而然便會散發會出一絲神力波動,這是無法遮掩的,一旦停止運轉,生命也將終結,不同境界所發出的神力波動也不同,而修士正是通過這神力波動來判斷他人修為,所以多爾的修為不能有假。

在外人眼中,他可以禦空飛行,這打破了亙古如一的定律,是一個創世之舉,已超出眾人所能理解的範圍。而且他所展現出的詭異莫測的實力,太過匪夷所思,絕非是一般人,除此之外,敢在漢山城這等由當今第一道門逍遙門所掌控的城鎮大肆殺人,無所顧忌,若非有恃無恐,這等於是在自尋死路,這世上又怎麽會有這樣的愚笨之人?

如今再聯係起仙落將落心衣贈予多爾之事,眾人已有九成把握可以斷定,多爾身後有非常恐怖的背景。

雖無法排除多爾有虛張聲勢借以嚇人的可能,但從一係列的因素判斷,這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情況。

此時此刻,天地一片死寂,似是所有一切都歸於寂滅,氣氛顯得尤為壓抑,讓人有種透不過氣的沉悶感,心扉感到有些抑鬱。眾人之中韓語當屬反應最快的一群人,最先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可隨後他腦海中便浮現出之前的事,當即他的臉色就刷的一下子變得慘白無比,毫無一絲血色,再加上因恐懼而劇烈放大的瞳孔,看上去分外的可怖,像如白麵厲鬼一般。

“我這嘴怎麽這麽賤。”此刻,韓語內心懊悔不已,心中一片死灰,精神幾近崩潰,眼中滿是密密麻麻的血絲,更有一種想狂扇自己耳光的衝動,那一句話讓他與多爾之間再無商量的餘地。

不過,韓語的心智遠非常人可比,僅是經過短暫的彷徨之後,便漸漸鎮定了下來,心裏暗道:“不行,我絕不能死,幽冥淵我都闖過來了,現在也並非毫無生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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