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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張繁身影忽然一閃,出現在韓語近前,一邊以神識時刻注意多爾的動向,一邊目光陰冷地逼視著韓語,一個呼吸後,他麵沉如水,冷冰冰地開口道:“韓道友,你之前說未曾準備傳送古卷,難道剛才那傳送古卷是天上掉下來的不成?”

在場之人都是修士,耳力驚人,之前韓語與張繁的交談自然是聽到了,如今韓語使用傳送古卷,無疑是狠狠地扇了張繁一個耳光子,張繁又豈會不怒。

若是換做平時,眾人可能會幸災樂禍看看這一出好戲會如何上演,不過他們現在根本沒這心思,注意力全部聚集在多爾身上,安然度過這十個呼吸的時間才是最緊要的。

此時,王朔也飛了過來,站在張繁身側,瞥了一眼一言不發的韓語,陰陽怪氣道:“以韓道友的為人,又怎會欺騙張兄?那傳送古卷定是不久前才得來的,或許是天上掉下來的也說不定,若是如此的話,那韓道友的運氣還當真是好的出奇啊。”

韓語眼神之中有一絲隱晦的殺意一閃而過,並未反駁,因為在此時,十個呼吸的時間已經到了,傳送古卷即將生效。

而在另一邊,與多爾交手的青年人與之前完全是兩個人,變成了一副老人模樣,瘦骨嶙峋,白發蒼蒼,腰也不再挺直,佝僂如一根彎曲的枯枝,臉上滿是皺褶,皮膚灰暗,死氣橫生,兩頰凹了下來,顴骨高高、凸起,眼窩深陷,看上去仿佛如厲鬼一般,樣子格外的恐怖。

一個呼吸…

兩個呼吸…

三個呼吸…

可是,傳送古卷並未生效,不見任何一絲虛空之力傳來。

小衍的法決雖隻完成了一小半,但大勢已出,整座漢山城均被古山鎮壓,城外與城內的空間無法溝通,被一分為二,所以傳送古卷根本沒用。

“傳送古卷沒用了!”一名修士驚恐的大叫一聲,臉色慘白,惶恐無比,渾身冰涼,冷汗直流。

“這是怎麽回事?”

“現在怎麽辦?”

“早知道是這樣,說什麽我也不來搶這落心衣。”

一時之間,除了韓語、王朔、張繁三人臉色隻是非常難看之外,其他人均是神色絕然,麵如土色,心中恐懼無比,彷徨不知所措,似是連跑的都忘記了。

“古山橫在上方,至今未有任何動靜,但從傳送古卷失去效果看,一定是因為這古山,此地不宜久留,我得趕快走才是,不然恐怕要丟了性命。”王朔望了一眼不遠處即將落敗、身穿道袍的修士,內心暗暗想道,旋即他大喝一聲:“諸位,我們分開而行,他就算速度再快,也分身乏力。”

此話一出,如醍醐灌頂一般,讓在場那些心亂如麻的修士恍然大悟,他們立即向四方倉皇逃竄,如今這種情況,多耽擱一刻,就可能多一分危險。

王朔對身側的張繁一拱手,麵露敬色,問道:“張兄,不如我們一同…”

到了這樣情況,王朔還有心思討好張繁,由此可見,張繁身後有一定的勢力。

可張繁根本不買王朔的賬,直接一擺手,打算了王朔的話語,冷冰冰道:“不必了,告辭。”

張繁很果斷,看都沒再看王朔一眼,化為一道赤芒向東方疾馳而去,不過走時對韓語留了一句話:“韓道友,今日之事張某記住了。”

韓語對於張繁的話很不屑,他並非是漢山城之人,之後便會離開,張繁想找他麻煩,根本是不能的事,更何況他也不懼張繁。

“張老七。”王朔咬牙切齒,拳頭攥得緊緊的,麵色陰冷,眼神惡毒的望著天邊張繁朦朧的身影,一臉憤恨地低語道。

“這世間當屬狗最難做了。”韓語嘴角一揚,掃了王朔一眼,聲音淡淡地譏諷了一句,旋即身影朝西方飛逝而去。

“姓韓的,你!”

王朔臉色鐵青,手指著韓語的背影,身子直發抖,肺都快氣炸了,可他驀然發現周圍隻剩下他一人,其他人都走了,他心中一突,而後立刻慌慌張張地向北方逃竄而去,狼狽之色比第一波離開的人更甚。

有些事很奇妙,王朔是第一個提出逃跑之人,但卻是最後一個離開的。

從古山出現,再到現在,隻是過了幾十個呼吸的時間罷了,而小衍也在此刻完成了法決,耗費了這麽長時間,不是他修為不濟,而是多爾的要求太過苛刻。

因為,多爾所要封鎖的區域是整座漢山城,法決一旦完成,漢山城會被封死,隻要修為不超過他的,就無法逃出漢山城,而且在漢山城之中,但凡圓寂境界以上的修士,都會受到他的本源之力的壓製,不可使用神力。

他知道多爾將以鐵血殺伐,讓那些泛不起什麽浪花的人好好的安定一陣子。

就在這一刻,沉浮在天穹之上的古山忽然散發出浩瀚莫測的氣息,威勢震天動地,氣蓋山河,讓人隻覺如有一尊無上神明,降臨凡塵,無可披靡。

驟然之間,隻見古山輕輕一震,綻放出無邊無際的赤芒,熾烈強盛,璀璨無比,燦爛絕倫,異常灼目,仿佛已化為實質,遠遠看上去,整座山體猶如一輪沐浴在無邊神火之中的神陽。

赤豔的神芒如自九天而落的瀑布,從天穹之上鋪天蓋地的壓了下來,如流星破空衝向漢山城,其中蘊含著磅礴無比的力量。城中眾人見後,臉色頓時一下子變得慘白無比,布滿恐懼之色,心驚肉跳,冷汗長流,這些蘊含無邊偉力的神芒若是擊中漢山城,恐怕直接會摧毀這座存在萬年之久的古城,而他們也會隨之覆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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