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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多爾走後,人們的情緒很激動,沸沸揚揚,呐喊聲直衝霄漢,有人罵著蒼天,為何不長眼,要讓這個惡魔降臨人世,為何不將之打入十八層地獄,受儘剝皮抽筋下油鍋斷頭顱往複循環之苦,更罵逍遙門軟弱無能,欺軟怕硬,放這個雙手沾滿鮮血的屠夫離開。[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怨天憂人。

轟隆!

陡然,蒼天震怒,打起一道驚雷,九天十地,都在戰栗,數十道粗有水桶的閃電,在蒼穹亂綻,如雷蛇般,激烈閃爍,狂風乍起,幾個呼吸間,烏雲滾滾,壓天蓋地。

嗒嗒…

一眨眼間,竟是雷雨交加,豆大的雨水,無情地宣泄了下來,洗刷著大地,更衝擊著人心,忿怒的人們沒有離開,隻是仰望蒼天,罵聲如海在奔騰,在洶湧,像是要掀翻了這片天一樣。

雨水並不寒冷,但在人們心中,卻像如寒冬中的冰水一般冷冽。

朝韻樓四周,聚集了許多人,這些人躲在周邊那些店鋪的屋簷下避雨,眼睛齊刷刷地望著朝韻樓上的一個羅衣少女,這個少女儀容韶秀,美麗動人,五官絕美,挑不出任何瑕疵,肌膚如羊脂白玉而凝,玉容似如桃花綻放,眼眸猶如星彩流轉,體態玲瓏嬌小,靜靜佇立在朝韻樓一間坤字號房間雕鏤玄紋的窗戶前,明亮的大眼睛凝視著下方,似是在尋找什麽人,在她身後還有一個豐神玉麵容貌俊秀的錦衣少年與一個毫不起眼的灰衣老仆。

就在這個時刻,一個白發紅瞳的少年如鬼魅幽靈一般悄然無聲地出現在朝韻樓門前,他慢慢抬起頭,隻是看了那羅衣少女一眼,便走入朝韻樓內。

“他的樣子跟老人家描繪的好像,是多爾嗎?如果他是,那他怎麽會變成這樣?”想到這裏,羅衣少女纖秀的玉手不禁握了起來。

這個少女正是李雅。

多爾走在朝韻樓燈光輝煌的走廊上,向自己的房間坤字十九號慢慢走去,至於之前在樓下見到的那名新入住他隔壁坤字二十號的羅衣少女,這樣動人俏麗的女子有著不輸於任何人的傾世美貌,完美得像是一塊鍾靈神秀的玲瓏水晶,不加任何雕琢,卻勝過匠心獨運被名匠大師煞費苦心以一生心血完成的曠世珍物。

雖然,這位羅衣少女在氣質上沒有紅月的嫵媚妖嬈豔壓群芳如絕代妖姬,也沒有清靈神女的聖潔如白蓮又冷冽如寒霜冰雪,更沒有仙落的飄渺如仙不食人間煙火,但是卻像一隻自由飛翔百靈鳥,有股說不出的靈動。他不是什麽高尚的聖人,說不記住忘得一乾二淨沒有什麽印象,這是不可能的,但也沒有對羅衣女子產生什麽其他的念頭,美好的事物,誰都想多看上幾眼,欣賞可以,有色也可以,前者不小心會被挖掉眼珠,後者不但會禍及自身,還會殃及池魚。

當時,羅衣少女靜若處、子嫻靜地佇立在窗前,眼神澄清,猶如一朵幽幽綻放的千年曇花,這種安靜的美麗讓世界都會為之窒息,比古井無波的清水還要靜謐,與鳥中孔雀百靈扯不上任何關係,但是,多爾就是沒來由的認為,這個羅衣少女是個永遠不會被禁錮在牢籠中的自由百靈。(.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

這是多爾的直覺,很奇妙。

他不是個單憑一眼就能看透人本質的人,更不會認為自己能在人心這片深海安然橫渡做到一切了然於胸,要是如此,他也不會時時刻刻都在觀察周邊接觸的人的一言一行乃至最細微的舉動來判斷這個人到底如何。

這樣雖然很累很辛苦,但為了生存下去,保護自己,不得不如此。

而這個羅衣女子卻可以讓多爾篤定地認為,她就是一隻很多變的百靈,偶爾會小鳥依人,小家碧玉般的模樣,偶爾會調皮鬨事,頑皮亦十分可愛,甚至會齜起銀牙貝齒,抬起粉嫩的小拳頭,給人來上一擊板栗。

一個很百變的美麗女孩。

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肯定,這種感覺多爾在紅月身上都沒有感受到過,冥冥之中對於這個俏麗得不可方物的羅衣少女,他很放心,但那種男女之間的情愫,卻一點也沒有,甚至是認為,不論是現在還是將來都不會有。

驀地,走到坤字十九號雕鏤金花檀木門戶前的多爾腳步一止,腦海中浮現出一張笑靨如花的燦爛笑臉,這張麵孔是一個長大了必然會讓日月星辰都黯然失色的小女孩,她叫做李雅。

對於多爾而言,這個自小就很調皮的美人胚子,是他在這個世界上隻手可數過來的朋友之一,也同樣是他生命中的貴人,在他最無助最困惑的時候拉了他一把,若不然他早已進入山豺野狼的肚子裏,連骨頭都不會剩下。

多爾微微笑了笑,沒有再多想這個以欺負自己為樂趣外表是小仙女本質卻是小惡魔的李雅,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在這空間開闊布局雅致空氣中彌漫馨香的屋裏一張蒲團上盤膝坐了下來,並沒有開始將殺氣轉化為輪回殺氣,而是開始靜思。

每一天,多爾都會進行長達一個時辰的靜思,將這一天所發生的事全部在腦海中過濾一遍,細細總結其中的得失。以自身為圓心,向外擴展,精心布局,展望未來,計劃一條對自身最為有利的道路,考慮如何修煉,如何做事,如何做人,如何掌控大局,思緒以極為恐怖的速度在飛快跳躍,將一根根細線,串聯成網,將一顆顆棋子,以假象的形式,落在最合適的位置上,組成一盤進可攻退可守隻有一絲破綻的棋局,而這絲破綻,就是多爾那顆敢賭敢拚的心。

若這絲破綻被識破,往往會滿盤皆輸,會被人以迅雷之勢攻破,殺得一盤散沙,潰不成軍,毫無退路可走。

但是,若多爾不想拚不想賭,就沒有任何一絲破綻可言,可如果這樣,他就不是多爾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性格偏執,他就是這樣一個人,而他每天都在想的問題便是如何讓這玉不碎,變得無懈可擊。

而在多爾靜思這一個時辰內,他的精神集中到可怕的程度,哪怕是有人在他耳邊吹螺打鼓,外界鬨得天翻地覆,也不會讓他的思緒停滯下來,就像是江河在奔騰,一瀉千裏,無法停息。

不過,隻要超過一個時辰,多爾便會瞬息停止靜思,一時一刻都不偏差,對時間的掌控,極為恐怖,不會對那些沒想完的事情作過多考慮,想不清楚,便明天再想,這一種強製性的思維中斷,這也是造就多爾性格果斷的一個原因。

而多爾這個習慣,是徐青山老人培養出來的。

若說多爾是個異類,培養出多爾這個異類的徐青山老人,才是真正的異類。

此時此刻的小衍也不說話,他知道就算自己說話,多爾也不會理睬他,隻好繼續編寫那本《十方界》。

關於《聚神》與《七神斬》的事情,多爾並未對小衍隱瞞,在下午的時候便告訴了小衍,這也讓小衍知道,多爾並不是拐走蒼天神皇最寵愛的妃子嵐曦仙妃的人,而且他如今可以肯定,多爾的身份異常恐怖,至於是誰,小衍也不知道,不過他清楚《七神斬》的來曆。

是由一個五音不全卻又喜歡唱山歌自娛自樂的人所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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