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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衍望著此人,笑容斂去,神色一僵,旋即屈身行禮,恭敬道:“大衍參見太上帝君。”

這位中年人正是當年叱吒諸天萬界、立“大統”教化的太上天,一代絕世天驕,永恒境不朽境的強者。太上神皇是太極天一族對太上天的尊稱,就如同俗世中皇朝臣子對帝皇的稱謂一樣,外人則稱太上天為太上帝君。

小衍這般稱呼太上天,卻是讓他眉頭一皺,似是有些不悅。多爾見此,遂以為是自身擅自來到太極天皇儲大墓,打擾到這位蓋世帝君長眠,於是乎便躬身行禮,不亢不卑地道:“晚輩多爾參見太上帝君,此來多有冒犯,忘太上帝君見諒。”

多爾並未自作聰明地解釋他們為何來到太極天皇儲大墓,因為這根本沒有必要。解釋隻會讓太上帝君反感,既然來了,不是為了陵墓中寶藏,又為了什麽?避難,這個理由太牽強,任誰都不相信。

隨後,仙落與淨塵小和尚也紛紛行禮,目光與多爾一般無二,毫無懼色。

除卻小衍之外,多爾等人沒有料到太上天竟然並未隕落。而太上天這等巨擘人物想殺他們,可謂是易如反掌,不過來者是敵是友,暫且還不好說,畢竟聽太上天之前的話,似乎與小衍有不錯的交情。

如若是敵的話,那麽仙落的推算就得到了驗證,這將是一場生死大劫,是否能夠解除,誰也說不準。

太上天微微點頭,算是回過,眼睛望著已經退到多爾身側的小衍,淡淡的語氣中有一種任何人拒絕的意味,態度強勢,“大衍,接下來的事,希望你不要插手。”

小衍心中一突,凝視著太上天,沉聲道:“帝君是什麽意思?”

太上天從小衍身上移開目光,望著多爾,淡淡道:“交出你手中法寶,本皇可饒你們不死,並會送你們出去。”

這件法寶自然指的是細竹。

細竹有造化莫測之能,對於多爾往後修行大有裨益,並且還牽扯到他的來曆,對他至關重要,想讓多爾交出來,等於是在他心頭上割下一塊肉,而且,細竹的意義遠非是如此。

此話一出,氣氛立時劍拔弩張,凝重得仿佛快要滴出水來。可雙方實力差距過大,米粒之光,豈能與皓月爭輝?如同蚍蜉撼樹,結局似乎早定。

小衍深吸一口氣,在作最後的挽回,“此法寶已經殘損,遠遠不如帝君的太極玄黃鍾,若是多爾可將此法寶恢複,對於帝君幫助甚大,希望帝君能看在往日的情麵上…”

太上天眉頭深深皺起,打斷了小衍的話語,“不必再說,這件法寶本皇勢在必得。大衍,看來你要選擇與本皇作對。”

小衍麵沉如水,道:“大衍不意欲與帝君作對,可帝君咄咄相逼,大衍不得不如此。帝君既已蘇醒,便不同於那些冥空之靈,且見帝君還未出世,想必修為還未恢複到當年巔峰時刻。這裏是天蒙世界,但凡動用超出變神境的力量,均會遭到世界之力攻擊,以帝君的實力自然不懼,可若是引起衛道者注意,帝君已蘇醒的消息就會被諸天萬界得知,其中後果,帝君比大衍要清楚的多,望帝君三思而後行。”

太上天轉過頭,望著小衍,平靜的聲音中有一股徹骨的寒意,“大衍,你是在威脅本皇。”

小衍並未回話,隻是伸手虛空一點,一尊熾烈如虹、宛如紅瑪瑙而凝的圓鏡倏地出現,懸浮在半空。這麵圓鏡通體晶瑩剔透,神華熠熠,絢爛奪目,約莫巴掌大小,色澤鮮豔,似血一般,其上雕以玄奧神紋,為太極陰陽魚,透發出天道、因果、陰陽、乾坤等神妙氣息,玄之又玄,正是大衍神境。

小衍祭出大衍神鏡,無疑是打算要拚命。

“此件法寶以你當年血肉所鑄,的確十分了得,但如今隻是一件殘寶,不具往日之威。以你現在修為,縱然是燃燒靈魂,至多隻可施展無限接近方化境的實力。本皇的實力雖然還未恢複,但以變神巔峰的修為想擒下你們輕而易舉。你可不要忘記,本皇擁有十七萬八千五百二十一尊法相。”太上天淡淡一笑,有種掌控一切的意味。

小衍聞言,神色大變。按理說,太上天真正的修為是永恒境不朽境,由於實力未恢複,還無法動用法相。可如今太上天既是說出這句話,絕不會無的放矢。也即是說,太上天修為再進,達到永恒境第七境昊虛境。

縱然太上天不動用超出方化境的實力,但十七萬八千五百二十一尊法相個個擁有變神巔峰的修為,多爾等人根本逃不出太上天的手掌心。

一時之間,小衍不知該怎麽辦。他深知多爾的性格,任何身外之物,均不及一份情來得重要,決計會因為顧及他與仙落還有小和尚的安危而交出細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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